那些可说不可说
小时候不懂事,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几乎所有有名的人都能出一本书,那就是自传。现在,长大了,也就懂了。其实,不仅是有名的人可以,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就拿我自己来说,我快20岁了,虽然自己的经历够不上写成一本书,但是,写上那么两段,还是可以的。
从我记事起,家里的条件就一直不咋滴。而且,在弟弟快出生的那段时间是最痛苦的,不止一次听妈妈说过,那时候的我们真的很穷,连吃饭都成问题,要不是外公给的黄豆,估计弟弟小时候的身体会更差。妈妈说过,那时候,连去产检的钱都没有,基本都是外公给的,还有一次是伯婆给的。在我零碎的记忆中,基本上,除了父母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爱的记忆。而且,父母一直都在打工,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带着弟弟,或者更多时候是一个人呆着,久而久之,自己,就变成了一个严重缺乏安全感的人。刚开始,我也不相信自己真的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然而,渐渐地,就被自己的行为征服了,真的,自己就是一个严重缺乏安全感的人。
自己的行为逐渐征服了自己,知道了自己就是命运的戏子罢了。一切,都皆因缘而起,因命而灭。仿佛,自己就不能得到命运的眷顾,一直都只能是命运的傀儡,注定要当木偶,任意被拉扯。或许,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也可以是很幸运的。因为,我有一群并不把我当亲人的亲人,有一群并不把我当同学的同学,有几个把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朋友,这,算是幸运吧。
因为知道自己不受命运的眷顾,我只得努力,努力,再努力。不得不说,这在刚开始,也就是小的时候,还是挺有用的。我渐渐地成了附近的人口头上的聪慧小孩,也让我小小地得到了一点满足。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慢慢就变得不奏效了,只因为,先天不足。没有天赋的我,在竞争中不断后退,不断被淘汰。所以,再后来,我越来越无法理解其他人的想法,或许,不是我在后退,只是别人在进步罢了。智力缺陷,让我渐渐觉得智商是硬伤,由于家庭原因,我的情商更是硬伤。无奈,我觉得自己就是命运的弃子,也尝试过作出努力,却不曾得到过一点希望的曙光。不知不觉,自暴自弃就成了我怠慢所有事情的借口。
是的,不知不觉中,怠慢所有事情,不管对我有利的还是无关紧要的,就是不愿意去认真对待,不愿意去付出自己的心去做,再也没有了那一份真诚。到现在为止,因为缺乏安全感,不愿去打开心扉,不愿把心给别人看,不愿去接纳任何,想要闯进我生命的人。甚至乎,有人对我好的话,有被害妄想症,觉得,那都是假的。今天看到一篇文章,你是否总在群聊,你是否也有点社交疲劳?我觉得,太适合我了。就是有这样的事情,毫无意义,却又不得不去做;你很疲惫,很懈怠,却无法抗拒。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我身边就有特别不爽我的人出现,总是在身边烦着你。就是永远看不惯你,处处想要为难你,看你出丑。小学,就有这样几个人,她们有时候,会跟你很要好,可以一大早去你家门口等你上学,可以跟你同喝一瓶水,可以跟你一起嬉戏打闹,为了你而跟男生干架;但是,但是,她们扭头就可以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唱着她们自创的歌曲来嘲讽你,说着冷言冷语来羞辱你。真的,就是这样,那般现实,那般可怕。
初中,其实可以算是我过得最快乐,最真诚的时候了吧。初中是我放开笑,放开哭,肆无忌惮的美好时光,尤其是初三。初一的时候,老师哭过,我哭过。老师因为生气而哭,因为我们不争气而哭。我哭,是因为,我被感动了,你们一群人都在班会中突然响起的生日歌中为我欢庆。是的,你们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感觉,从来没有这么被重视过。真的,很感谢,很开心。至今,我都记得那个纸上的老鼠是谁画的,你们签名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初二,算是交朋友的高峰,永远不会忘记下雨刮风的时候,你叔叔带我回家,在你家吃饭,虽然不是什么珍贵菜肴,只是普普通通的饭菜,但那时,就是最可口的。我们一起上学放学,到你家等你,你家的阿姨都认识我了。你的初来咋到不懂事,被欺负,都是我们一起度过的。分班,并没有给我们的关系带来多大的影响,我们会互相去等待对方放学,然后,一起踏上回家的路。
初三,是我结识你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你坐在了我旁边,开始了一段不可名状的情愫。你会很虚心地问我问题,你很默默的扛下一些事情,却不让我知道,你会在我跟老师聊完天不高兴时哄我笑,你会在做值日时故意跟我做对,你又会在我需要的时候,有担当。是的,不知什么时候,你慢慢地渗入到了我的生命中,忘不掉,带不走,不知起时,唯有终期。
可能上天觉得我的初中有点小完美了吧,初中,我交了一群热血朋友,真心朋友。有了一些挚友,闺蜜。然而,高中的来临并不完美。先是没能去到当初想去的学校,只是刚好,填报那天脑袋发热,就填上那个学校了,刚好,我上去刚刚好。就这样,一切都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定好了,我来到了原本没考虑过的学校,并在那里,开启了三年的高中生活。也许,是我一生中,最为拼搏的一段时间,也许,也是我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段时间。
三年里,唯二人对我不离不弃,懂的生物课上一起说老师不对,却又总能给出答案的你;有一起说传爷各种小道消息的你;有老师为了校运会的事哭,我们一起想办法的你;有总被物理老师称赞的你;有跟我表白想偷偷开始却把我抛弃的你……这是高一,如今还有印象的,就是这些形形色色的你,你,还有你。
高二,分班了,换老师了,总觉得不一样了,感觉变了,人变了,是的,都变了。刚开始,总在回忆,那个属于我们的23班,从心里排斥那个22班。但是,慢慢地,还是被总帮别人买早餐的你感动;被当班长的你震撼;被对女朋友很好的你狠狠地虐;那个天天睡觉,化学永远第一的,学霸的你;那个胖胖的,可爱,讲题永远听不懂,英语永远托后腿的你;那个上课很认真,永远听不懂,每个课间都拉着我问问题的你;那个沉迷动漫画画很棒的你;那个热爱足球,不顾一切的你……高二的你,你,还有你,印象丰满了,共同经历的多了,也就这样了。
高三,还是那些人,却不是那些事。情绪失控,无故爆发,是我的真实写照。很排斥那时候的你,虚伪,做作,你还是复读了;那个复读的你,像大姐姐,教我不要事事太计较;那个被我说了两句就跑到宿舍外面,让我们冒着寒冬和处分的风险去找的你;那个吸引我的,如优雅的王子般的你;那个打篮球帅帅的,赢得荣誉的你;那个取代了我当了数学课代表,并和秦爷混得很好的你……你,你,还有你,让高三那年不太无聊,却有点孤独。
原来,我以为高中是一个思想成熟,人格塑造的地方,时期。现在,我知道,那时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幼稚。经历那么多年的寒窗苦读,终究还是踏上了高考大路。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当初选择了高中,因为,经历了高考,真的会改变很多,但是,为什么,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当时不应该去读高中的。特别是大学里,看到那些我从内心恐惧的人,不愿和他们打交道的人,就更有那样的想法。
然而,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是的,我们无法改变过去,但是我们可以改变现在,改变未来,当然,这只是鸡汤,可能,是毒鸡汤。
大学,在我们来到之前,总被描述得很美好,从老师口中,从哥哥姐姐口中,让我心生许多期盼。所以,一直以来,大学就在我们心中被塑造得那么神圣,那般美好。就这样,冲着她们那般美好的描述,我们都挤破脑袋要进大学,千军万马就奔着高考的独木桥去。
到了大学,才知道,什么是善意的谎言;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真的就只是说说而已。
到现在,已经大二暑假了,标准的大三学生了。回顾两年,真的,经历了许多。很多东西,光听,是不够的。
还记得高考那会,考理综时,因为一时不注意,不小心,把条形码粘坏了,四个老师围着我转了半小时。原本已忐忑的心更不安,愈发紧张起来了。也许,是真的不会;也许,是临场发挥不行,反正,考砸了。那时,曾想过最后一科不考了,却又不舍得,不舍得那些年,呆在学校的日子;想过复读,却又觉得浪费时间,尤其如我,心理承受能力那般不堪,恐怕也经受不起再一次的高考失利。于是乎,拿着那在我看来难以见人的成绩,去了一个比较靠后的而A院校。
两年了,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也许,某个时刻,我没有做某个抉择,是不是,就不是现在这样了。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人生也没有回头路,每一步,走了,就是走了,无法更改。有些错,一定要犯,不然,就没有了深刻的印记,难以换来下一次抉择前的深思熟虑。
原来,我是十分珍惜大学生活的,无论宿舍的,还是其他的。还记得第一天,宿舍只有两个人,但是,你们俩的笑容让我很温暖。我曾一度将宿舍视为就家,视为我孤身在外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港湾。我们一起笑过,哭过,吵过,庆祝过,咒骂过,可惜,无法走完我们的大学时光。
在我不知不觉中,发现了许多。我天生敏感,并且心思极细,很多事情想着想着便极为恐怖。于是乎,我开始躲,冷漠以对。我只知道,只有不在乎,才不会痛,不会受伤。我害怕,我一直筑起的安全感会轰然倒塌。才会有,她们说考研要搬出去时,我说的,我也是。“考研”,我用这两个字欺骗了所有人,同学,班主任,辅导员还有爸妈,为的,就是得到外宿的机会。其实细思,我真的太任性了。
以军训为开端的大学生活,也必然是少不了精彩的。军训还没结束,师兄师姐们就按耐不住他们澎湃的心,开始招新。怀着憧憬与好奇,我参加了校团委和校青协的面试。可惜,由于紧张,以及准备不充分,都在第二轮被刷了下去。但是,这都不能妨碍我在另一个社团混得风生水起。
两年的生活,让我更成熟,得到了许多的锻炼,也有失败与痛苦;拿过奖学金,也挂过科;开心得哭,难过得一言不发,喝闷酒;想过退学,也有过奋斗目标。
想想,也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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