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灯(街灯晚餐表达了什么)
夜,暗的昏沉。如病榻上的垂垂老人,气不通畅。路上行人仓促,是躲雨,避雨,还是望雨欣喜,不得可知?路上行人的奔走喧闹好像一个刚失恋的青年,内心五味杂陈。人影终将稀落,道路悄悄。两个高大男孩,一身简单着装,应景而近。我和赖子缓步漫游,小雨飘身,怡然自得。赖子嘴里扎扎鸟语,手上也功力纯厚。只见他如藤蔓般的双肢,在身前自由游走,一会交叉,一会缠绕。煞是灵活。却也怪异异常。宽阔的马路上,人影少见。空气中飘浮着淡淡水雾,如一层薄薄的白色轻纱,朦朦胧胧的展现出一副淡雅画卷。在这画卷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在这宽阔马路的一个角落,有一盏古式的街灯,静静矗立。夜雨沥沥,百木萧萧,街灯斑驳。我和赖子依柱并肩而坐。悄然笑语。
我与赖子相逢两年,总叫他赖子。也曾听他说过他的大名。可因不顺耳,早已忘却。不过我对他的小名却是兴趣昂然,想象不已。赖子,赖子。可能是他老爹百无聊赖时的作品吧!这谁说的准呢?但我最终未曾问过他小名的来由,也不曾告诉他,我个人理解的说词,只是偶尔独自窃喜。
赖子的篮球技能,大招不断,为他欢呼雀跃的人不在少数。有个词叫风靡全场,我想还是受用的。那篮球场上,那一个人。好像拥有无尽的魔力,噬人眼球。前方万人阻挡,拦不住他片刻热血。他目光坚毅,从容不迫。奔跑,过人,弹射,进球。一气呵成的完美,行云流水的潇洒。满场激情,满场呐喊。可他拉我悄然而退。
十月初开,万物好像刚开完事的虚脱。树木呻吟,万叶凋落。赖子双手肆意摆动和双手插于口袋的我并肩而行。游走在这枫叶遍地的小道上。我突然说:‘’篮球技术没以前狂野了。怎么了?需了吧!不知是把那家姑娘祸害了”赖子自然的回答我:“那也比你强啊!就会在梦里逞能。不过话说回来,篮球最近确实发挥不好。怎么突然说这个,想学吗?求我。朕教你”我说:“那到不用了,篮球易伤人,没兴趣。”赖子停下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贱人,就是矫情。”撒腿就跑。我追着喊到:“老子就崇拜海明威,你懂什么?”远处传来阵阵嘲笑,覆盖一片虚空。一句话如过网之鱼,在这空气中游动却毫不慌乱,窜入我的耳中。只听到这么一句:“所以你才这么文不文,武不武的。”球场如战场,终日火爆。赖子还是与人发生了摩擦。虽胜,却也狼狈异常。那条路,那个街灯,我和赖子依肩而靠,对酒而吹。赤黄的灯光,包裹着我们,折射出远处黑夜的严谨,冰冷。
我的生活,一如既往,穿梭于课本,读物,校园美景之中。赖子穿梭于球场,美女之中。婧雅的出现打破了我和赖子宁静的生活。那小小的灯火包围圈温暖的不止在是我们两人。赖子整天兴奋的异常,是人精力过剩,还是恬不知耻呢?我不知道。婧雅,人如其名。素妆淡淡,性情开朗。她迷恋书和篮球,我和赖子迷恋她。赖子的活泼好动,厚颜无耻,最终更胜一筹。书,还是篮球。她更爱篮球。我谈不上惊慌,难过还是有点,但都是我的朋友,高兴更多吧!
赖子收敛了一些狂躁,多了些忌惮。可还是整天满嘴打滑。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放肆是年轻人的资本,还是岁月的无知。轻信许诺是青春的童话,还是成长必经的故事。时光已去,故事不重来。这不能改变的结局,在多少人的心中种下秘密,用泪在守护。
小道,街巷,路灯。熙熙攘攘的三人,又只剩下孤单的我们。赖子紧握着酒瓶问我:“恒宇,我对不起她,你怪我吗?”我狠狠地大口大口的灌酒。沙哑道:“还有用吗?说这些还有意思吗?”婧雅终究走了。没能停留在这片我和赖子的故土上,但她在我们的心中,除了最初的美好,还有那说不出的情感。婧雅带走了悲伤,也带走了我认识的那个赖子。青春的世界突然变天,让人措手不及。青春的活力还有那热血的激情蒙上了一层尘土。留下了遍地的枫叶,留给我们伤感。赖子的话渐渐减少,篮球场上也很难见到他的影子。大雪终将飘落,洒满林间小道,放眼皆白。却填不满心中的空白。
赖子要走,我不能留。下雪的黑夜更显阴沉。街灯下,淡黄色的灯光映在赖子脸上。甚是冰冷,苍白。赖子对我说:“宇恒,以后照顾好自己。好好活着”我沉默不语,和他拥抱。赖子悄悄地走了,去了远方。我再临灯下,静静站立,突然颤抖,寒泪流进衣颈。我蜷缩在这雪地上,为什么我在这温暖的灯下,还是这么冷啊!
天气晴朗,万物复苏。我收到一封信:“宇恒,那盏灯会一直照亮我和你的。”
这年,我已身在远方。可它,仍亮如星辰。(李诺云原版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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