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里的炮声(隧道里的炮声是什么)
1970年夏天,山上的隧道工程已经从室外转入了隧道施工。突击队员们每班四个人轮流挥动着二锤打钢钎,两人一组,一人掌钎,另一人用二锤打钢钎头,另一组轮换着在一旁休息。
开始进洞时,岩石的质地比较松软,打起钢钎来进度也比较快,第一天就打进3公尺,掏出了近六十立方米的松软石,隧道里伴随着钢钎二锤的打击声,还有每班出现的爆破声,在寂静的山林里回荡着,特别是夜晚,整个大山都熟睡了,隧道里伴随着钢钎二锤的打击声显得格外富有诗情画意。我们的工棚处在群山峻岭之中,在皎洁的月光照射下,显得那样祥和,那样幽静,山谷里充满着无限遐想的诗情画意。
转入隧道施工的几天以后,困难开始出现了,刚刚打进十五公尺,隧道里的岩石开始出现较硬的状况了,只掏出了五十多立方米的次坚石,第三天,困难逐渐加大了,隧道里的岩石不但更坚硬了,而且岩石层的走向不再是水平方向,而且是从上向下拧成450倾斜角度,我们打的炮眼由原来已经熟悉的垂直打法和水平打法改成向上成450仰角的打法,打炮眼的打法变了,装雷管炸药的方式方法也加大了困难,粉状炸药仰着向上装,既装不上,即使是装上了也填不满,也根本无法夯实在,每天由于打炮眼的打法变了,装炸药爆破的次数增加了,而掏出的岩石却愈来愈少了。
第四天以后,困难明显加大了,隧道里的岩石比以往更坚硬了,每天由于打炮眼的打法变了,装炸药爆破的次数超过第三天,而掏出的岩石却愈来愈少了,不足2立方米。突击队员的手都打起了血泡,胳膊都因为天天超强度地甩着二锤,胳膊都肿了吃饭都端不住碗。
一天干活下来,谁都无心多说话,突击队员们又遇到了想象不道的困难,由于在高山隧道里天天干着打石头抬石头搬石头的重体力劳动,带上来的鞋早就磨得不能再穿了,不少突击队员都在打赤脚走山路,再加上天气变化无常,那几天老下雨,山路太滑,蔬菜送不上来,下了工吃饭没有蔬菜,只能将就豆瓣酱、盐水泡饭,突击队员们的怪话越来越多,原来那些激动人心的歌声已经听不到了。打架的事情也开始出现了。整个工地上军心一片浮动,不少人趁下山办事的机会回家就再也不回来了。山上的人愈来愈少……
又过了几天,公社的扬社长和武装部的周部长领着公社干部和很多大队的干部们出现在我们工地上,给我们的中心院工地上又带来了一线新的希望。
中午休息时间,公社的扬社长和武装部的周部长在竹笆子工棚里召开了生产动员会,做出了新的计划安排,手里拿出半截被我们打秃了头的六轮钢钎,让到会的人们轮流传看着,他再三强调指出:突击队员们手中的钢钎已经都打秃了,这样的工具想要完成如此巨大的工程是根本不现实的。必须要组织一些石匠和铁匠上山,负责给都打秃了的钢钎进行淬火,必须要保证,让突击队员们手中的钢钎必须保持锋利,公社和各有关大队必须保障山上工地人员的正常生活和工作条件。
公社给每个突击队员都发了一双高筒劳保胶靴,我们不会再打着赤脚走泥巴路了。突击队员们的心算是稳住了,可以放手干了。整个会场又出现了欢腾的景象。公社的扬社长向大家宣布了一个消息:“过几天公社要召开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工地上要选派积极分子参加,大家先议论一下,选好以后,就下山到公社去开会,”
几天以后,我作为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参加公社的大会的名额已经确定,但想到我所在的施工小组一共四个人,有两个人要到公社开会,对现场工作会有影响,就向工地领导提出,会议我就不参加了,留在山上,加上另外两个人,三个人组成一组继续施工。在公社开会的代表资格保留。工地领导接受了我的建议,并书面向公社的领导做了详细说明,由下山到公社开会的其他三个人交给公社的领导。所以公社召开的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代表大会我没有参加。只是会议代表的资格被保留下来。在这次会议上我又被选为出席洪雅县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的代表,会议可以不参加,但洪雅县积极分子代表大会会议代表的资格保留。
从那以后,公社的扬社长和武装部的周部长经常上山到工地来看望我们,有了铁匠,木匠,石匠的专业技术的配合,炸药、雷管、导火线等材料源源不断地从山下背上来,隧道里的爆破声和钢钎二锤敲打声又在山林里回荡,施工进度加快了,伴随着突击队员激动人心的歌声,隧道里的爆破声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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