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红色口红,有阳光的天(涂口红都会变成玫红)

阳光 唇膏杂志

这些口红无敌显白很有元气,素颜涂也很美,让你成为气质小姐姐

  你喜欢有阳光的天,即使照在冰面上,也剔透地让人怜。那些年的歌,句句调调,都像在讽刺奔走的晚安,看见身边的笑脸,一张比一张惨淡,你扳扳手指,告诫自己还剩多少的滴答,才能安然入眠。
  
  ——献给有梦的你
  
  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些时间,你无所适从,你无能为力,你百口莫辩,你沉默不语,你宁愿时间就此停留在那里,至少没有移动,不会离别,更不会结束。
  
  希蓝在夜里三点脱离了梦境,伸手想推推枕边,嘴里艰难地呢喃着,上寒,给我倒杯水。
  
  良久,她打开灯,望着身边空空的枕巾,才意识到上寒早已在一周前离开,厕所里坏了许久的水龙头滴滴的提醒着夜,可怕的静寂,桌上还有来不及收拾的泡面,椅子上搭了厚厚一堆脏衣服,原本小小的房间,因为上寒的离开反而显得有些空荡。
  
  她终于还是起身,披了件衣服,南方的冬冷得沁骨,几步的路,她也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冷颤,她觉得其实并没有那么冷,但是她却被冻得一度想哭。
  
  她捧着冒烟的热水蜷缩在沙发上,兰色的壁纸在夜里显得格外别致,年少时怎么梦也梦不到的少年,几经辗转,却在某一天,清晰地出现在梦里,眼睛、鼻子、嘴巴、脸颊,都是当初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变,她大抵觉得可笑,才挣扎着从梦里醒来,谁曾想,醒来的世界更加悲凉。
  
  她想往家里打个电话,看看时间,还是算了,更何况,她甚至能够想象母亲对着电话担心焦急又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她不可以给家里打电话,她放弃了父母眼中的“金饭碗”,拒绝了上寒家里人的好意,她甚至放弃相伴多年的上寒,她不能就这样因为一个夜的失眠而置自己于如此尴尬的场面。
  
  希蓝把剩下的半杯水喝掉,放下水杯,时间还早,她还能再睡一会儿,明天又是一场“恶战”,她不能让经理觉得她是那种没精打采,不可雕琢的人。
  
  想起经理,希蓝便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他的老婆,那个总是牵着孩子的女人,脸上化着敷衍的妆容,她是一个中学老师,毕业便嫁给了经理,结婚生子,希蓝想起她,便觉得可怕,自己差点便成了她,然而父母却是多么希望自己成为她那样的女人,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个老实可靠的丈夫,相夫教子。
  
  偏偏这是她最反感的生活,她不要一辈子都沿着一条直线走到底,她还有梦想,还有一个从小到大从未放弃的理想,她可以穿父母为她挑选的衣服,可以吃父母给她做的饭菜,但是绝不可以走父母给她选择的她并不喜欢的人生。
  
  那么上寒呢?上寒是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他待希蓝如此的好,他的父母希蓝也见过,是那种慈爱温和的人家,她是想和上寒走过漫漫人生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上寒要和她父母一样,逼她早早的步入婚姻的殿堂,逼她有一份安稳却不喜欢的职业,逼她在自己不爱的城市。
  
  她突然觉得头很痛,她关了灯,逼自己入眠,然而越是想睡越发烦躁,厕所的滴答声一声比一声入耳,寒气一阵比一阵凉,她甚至想起了今天接待的每一个客户,张扬跋扈的,恭和有礼的,美丽大方的,西装革履的,雍容高贵的,简朴温柔的,甚至连样子都是模糊的……
  
  七点的闹钟把她从床上拽了下来,吃完早饭,化好妆,太阳明晃晃的钻进屋子里,把原本安静的屋子照的一片喧哗,难得一个大好的晴天,她对着镜子里的阳光微微一笑,又在黑眼圈上加了一层遮瑕膏,这样看起来好多了。
  
  走过种满梧桐树的街,再经过一家大型的世纪华联,便是希蓝工作的地方,那个穿黄色工体服的阿姨总是早早的就到了,把公司打扫的干干净净,希蓝从来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到的,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只知道,她来时,阿姨已经坐在一边喝水休息,微笑着跟她说早,她离开时,阿姨还在楼梯上弯腰拖地,跟每个离开的人说再见。
  
  刚到一会儿,市场部的齐页就来了,他习惯性的穿黑色西装,打红色的领带,有意无意的,总会在经过希蓝的身边扬起嘴角说声早上好,偶尔,不忙的时候,他也经常坐在希蓝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他总说,希蓝,你玫红色的口红很漂亮,笑起来像朵花,玫瑰花。
  
  希蓝也只是附和着笑笑,她更多的精力放在转正的路上,一个月的试用期即将结束,她不能在最后几天功亏一篑。
  
  今天经理心情很好,说中午请大家吃饭,于是一个上午,都在期待中度过。
  
  中午,经理带着部门的人聚在“金瑞食府”里,希蓝很少进入这样的饭店,装修的富丽堂皇,并不是她不喜欢,而是她觉得自己与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就像谁说的,当你还买不起幸福时,就不要趴在幸福的橱窗外张望。
  
  喝了一点红酒,希蓝便觉得头昏,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吧,她借故离开了房间,在洗手间里补妆,谁曾想竟然遇到了上寒,彼此都手足无措,望着对方笑也不是,走也不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问声最近好吗,却见另一女子走来,娇笑着叫了声上寒。
  
  并没有电视里尴尬的介绍,上寒扶着女子的肩膀便离开了,像从来不认识,又像早已忘记,本来便是她拒绝了他,还能要求他待她如从前吗。
  
  她觉得背影甚是刺眼,他们也曾互相扶着走过长长的一段路,那么青葱,那么可爱,只是长大了,选择了,便注定要承受一些失去和痛苦。
  
  她回到席间,有贴心的同事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笑着摇头,些许的情绪,怎是一两句言语便能诉尽,经理兴致依旧,满上了一杯红酒,对着她说,“希蓝应该多喝一杯,过了这个星期,你就是公司的正式员工了。”
  
  意料之外却又期盼许久的惊喜被经理一语道破,同事们纷纷举杯庆贺,她的意识却游离不清。
  
  接下来便是各自说着各自的话,只有希蓝,心里酸甜掺杂,她想着那离开的背影,想着父母失望的眼神,想着半夜里关不住的滴答声。
  
  似乎一切都变得可以原谅可以理解可以释怀,一路走来,是辛是酸,只有自己咬着唇体会,她也不奢望能够算得清得失与值不值得,只是多年后,也许她会感激自己,给了人生,如此难熬的时光。
  
  走出“金瑞食府”,外面依旧阳光灿烂,同事们说笑着向公司走去,希蓝长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小心的,她在心里暗暗盘算着,下午走的时候,要跟那个打扫的阿姨说声辛苦了,回家把脏衣服都洗了,再请个师傅,把水龙头修好,对了,别忘了去世纪华联买个煲汤的锅,然后,给爸妈打个电话。
  
  希蓝望着公司大厦的顶楼几个金灿灿的字,看着同事们朝着自己的岗位走去,她突然泪湿了眼眶,那个,读作梦想的字眼,怎么那么难,还好,她从未想过放弃,她调整着做深呼吸,也许,下次,齐页夸她的时候,她可以笑得更加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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