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名风波

研考报名确认风波问题出在哪

小说连载(作者:张琪)

报名风波

今天是9月2号,家里高高的墙壁上,年迈的大挂钟慢悠悠地整整敲了十下。天气仍是热,太阳白晃晃的,人都不敢往外看,光线经过对面的红砖反射后仍有些刺眼。屋檐下的杂草都蔫了,蚂蚁倒是不怕,爬来爬去,爬上大门的青石门槛上,还知道歇一下。门前的大泥路上,偶尔走过几头不停地甩着尾巴的牛,牛后边跟着放牛的老人,蹄声过后,尘味阵阵传来,还夹杂着牛粪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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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已经一天了,村里的同龄人都不见踪影了,早上放牛时都没看见一个伙伴。“他们应该都在教室里背乘法口诀了吧,我早就能背了,还能竖着背,倒着背,对角线背了”。想到这,小疤头坐立不安,常玩的纸啪也不想玩了,坐在家门口的青石门槛上,不知是觉得凉快,还是想等父亲回来。父亲昨天晚上就去水田里了,茶子沿的水田早就裂开了缝,可整条水沟里的水也比一泡尿大不了多少,几十户人家的禾苗都在眼巴巴地等着。父亲很着急,骂骂咧咧地连续在自家水田里守了几个晚上。母亲从早忙到现在,身影淹没在后院的猪叫声中,十几头猪比赛一样,一头比一头声音大,说句话都听不到。于是小疤头溜进父母的房间,父母的房间只有一个柜子,柜子有一个大抽屉,每次要用钱时,父亲都是从中间的那个大抽屉里小心翼翼地拿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所以,也不用翻箱倒柜,直奔目的,踮起脚,拉开抽屉。里面躺着好几张钱,有两角的,还有几张五分的,收刮一起,大概有二块钱了吧,也没细数。拽着正想往外跑,心想着自己拿钱去报个名吧。正要跨出房门,父亲回来了,疲惫的父亲一进家门,看见儿子在自己房间门口。手里捏着一叠钱,顿时火冒三丈,呵斥到:“你做什么?”

“我——我——我报名。”

他以为理直气壮,却又害怕、心虚,紧张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结果完全可以预料,父亲把他从房间拖出来,啪啪地揍了他几巴掌,巴掌上还有几块泥渍,父亲衣袖和裤腿卷得老高,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打儿子才卷的,而是因为刚从水田里回来,还没来得及放下。眼睛红红的,可能是被气的,也可能是累的。小疤头很委屈,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但开始并没有大声地哭出声来,只是小声啜泣。心想,这下完了,书也不用读了,天天只能放牛了。想着想着,哭的声音大了起来,又想,课本里不是有神笔马良吗,跟马良一样吧,用树枝在泥巴里学写字画画。说不定哪一天,画上一座金山,不,画上几头大肥猪,就可以卖钱了,就不用母亲每天在天没亮时就爬起来切猪草了。

小疤头赌气,早饭没有吃,母亲帮他盛好饭,来拉也拉不动,就是不肯吃,也不吭声。庄稼人都是上午10点左右才吃饭的,早上起床,趁凉快到地里干活,到了10点左右,太阳大了,天气热了,人也饿了,才回来吃早饭。桌上两个菜,一盘清水煮南瓜,一钵南瓜汤。父亲和母亲匆匆地吃完饭,到猪栏里扫猪粪,舀了几桶水,波上猪身了,既是清理又是给猪降温。这是每天中午必须做的事,一个猪栏里有四头猪,密度有点大,不勤洗,猪容易生病,这些猪可都是钱哪,读书的学费,一家人生活用度,全靠它们呢。两人边忙活着又好像在嘀咕着什么,隔得远,也听不见。

快到12点的时候,家里的活忙完了,母亲戴上草帽,用一块湿毛巾搭在后肩上,挑了一担箕畚去地里除草了,父亲扛了一把刮铲也出门,像是要去田里,但方向又是学校的方向,家里又只剩下疤头自己。无论农活多忙,除了”双抢“的时候,父母中午很少叫他出去干活,放牛、砍柴、割草是他每天早晚的工作任务,中午的任务是看家。每次出门时,母亲总是那句话:你在家看好门,我们出去干活了。

快到下午3点了,疤头玩累了,正躺在门槛上睡着了,按照惯例,4点多就要去放牛了,水牛每天都要到村后边的水库里泡澡,泡到5点钟的样子才到山上去放牛。所以他就在大门的青石门槛上睡着了,只要有同村的人从门口经过去放牛时,就会喊他的。可这次喊醒他的不是同村放牛的人,而是母亲,母亲手里摇晃着疤头的书包,书包鼓鼓的,一看就知道里面放了好几本书,书包有些旧,军绿色的,是母亲用父亲退伍时带来回的衣服拆了后缝的。疤头平时很不情愿背这个书包,伙伴们经常笑话他。可这次,这书包是这么的可爱,他轱辘一声就爬了起来,一把抢过书包,就像抱着宝贝一样抱在怀里,心里美滋滋的,因为他知道,肯定报名啦,书都领啦,明天就可以去上学了。疤头咧着嘴笑了,父亲站在后门口,那把刮铲还在手上,裤脚仍是卷起来的,好像重来也没有放下来过,也对着疤头咧着嘴笑,母亲的眼睛却好像红了,泪水滴进了小疤头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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