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汉一起弄我小说老树开花 非法同居

老爷爷看太多武侠小说,自学练就蛤蟆功绝活

15 「我看就算是男朋友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吧?」 午休时间即将结束前,她赶回课室,却无意在门后听见不该听见的交谈。
「去,妳今天去了参加课外活动,所以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不久前当弟的跑来找当姊,听说约好了一同进餐……可当姊的却在当弟的来之前跑了去图书馆,还命令我别透露她的行蹤——」
纵然没指名道姓,可她不是傻子,自然闻见对方口中的人是自己,也察觉到潜藏于言词间的厌恶情绪。
「她这几天都是这个样子,故意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杆在一旁看着就捺不住替弟弟喊苦了——不过这早已不是啥新鲜事,人家以为自己是大小姐老是爱摆架子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之后是连番数落,她很生气,但没蹦出来反驳对方的言词,仅立在原处,搂紧怀中的熊娃娃,聆听着她们的一字一句,放任她们用言语一再刺伤自己。
皆因她没勇气接受这个事实,班里有很多人喜欢她,也有一撮人不喜欢她,她知道,只是她想不到正在极力数落她的二人竟是……跟她感情很要好的友人。
「说起来,妳有没有觉得他们两姊弟的关係很奇特?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老是形影不离已够异常,最令人难以接受的是当弟弟的待姊姊太好了,好到有点过了火位——都长得这么大了还用揹的……又不是男朋友……」
「我看就算是男朋友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吧?」
「依我看,他是被逼吧,他们没有血缘关係的……寄人篱下的就算是不愿意也得迁就……必要时也要委屈自己,真可怜——」
「他年中应该受上不少气,那家伙任性起来还真是不能小瞧,老是要人迁就,自以为是千金小姐——依我看,其实他心里很讨厌这个姊姊吧。不过碍于寄人篱下,心里就算有多委屈也不能直说啦——」
之后她们聊了什么,她听不确切,大概又是难听的数落吧。
睇着怀中的熊娃娃……这也是委屈吗?因为寄人篱下,所以不想惹她不高兴,所以忍让,所以委屈自己讨好她……是这样子吗?他是这样想吗?其实他根本不想跟她和好,只是因为他寄人篱下,所以只好强逼自己做讨厌的事……是这样吗?他是不是这样想?她很想知道答案,可熊娃娃只回以沈默。
说起来也是……换作是她根本不能忍让到这个地步。
她有多任性,她不是不知道,爸比曾提醒她无数遍,只是她老是恃着有沁泓宠、有沁泓纵就选择性失聪。他应该感到很委屈吧……
一整天下来,胸口翳闷不已。
直到放学了,充斥于胸臆间的郁闷依然不曾消去。
在返家的路上,他们如常一前一后走着,他如常迁就她步伐小而放慢脚步,可她的心情却异常沉重,看着他的宽背,那咫尺间的背影,心绪紊乱得无以复加。
接着,她听见自己的嗓音,抖颤的嗓音。
「沁泓,我的腿又很累了……可以揹我一下吗?」
如料想般,他停下脚步,撇首瞥了她一眼,便蹲了下来。看着他的动作、他的背影,明明是熟悉不过,明明跟平常一样,可……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很差劲。
如常地趴到他身上去,如常地感受着微暖的体温循着他的背部传来,可……忽然间,她很想哭。
微风拂来,带走了眼梢上的热度,却未能带走心上的郁闷。
收紧两臂,她把他圈抱得更紧,明明彼此靠得如斯的近,可她却觉得他们相隔了一段很长的距离。「沁泓……」
「怎么了?」他虚问,言语间还是掺杂着她熟悉的宠暱味儿,可她只感到胸口紧窒难受……就连呼吸一口气也感艰难。
「其实你是不是……」是不是很讨厌我?这句话,她很想问,可话却哽在喉间,没法顺利吐出。
「是不是什么?」他追问,可她没有勇气询问。「……还是没什么了。」
那天以后,她没再要他揹她,也不敢再向他撒娇。
自那天起,他们之间多了层看不见的隔膜。
或许早在小旋旋来到这个家前,那层隔膜就已经存在了,只是她一直没察觉得到他的好、他的宠纵,他给予的一切,其实都是很刻意,都是她委屈他得来的。
或许她在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了,可她选择沉醉在他的宠溺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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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我呀……就是想看你困扰的模样,这样做我会心理平衡一点……」 近来她变了许多,变得很不像她。
也许,他应该这样说,他们之间多了一重看不见的无形隔膜。
她没再要他揹她,也没再向他撒娇,更没再跟他一起回家。
她的朋友越来越多,她的交友圈越来越广,致使她的时间被分薄了,所以,他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短……他是这样想的,一直都是这样想的,直到她提出要分别上不同的高中为止。那一天,他再次尝到被遗弃的可怕滋味。
她的世界变得越来越大,真的很大,却偏偏没有可以让他容身的地方。
面对她的转变,他不知道自己可以怎样做,想来想去,任他想得再多,唯能做的就只有配合,一如既往,配合她的生活步调,没有他可以选择的余地。
各自升上不同的高中后,见面的机会更少,也不晓得是她朋友太多,抑或是课后活动太多之故,即使是邻校,碰上头的机会还是很少,少到他甚至会觉得自己连她一个普通的同学都不如。
这一段日子,他的生活过得比前一阵子还要来得灰暗。
这一段日子,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在不觉间习惯过着以她为中心的生活。
偶尔间,他会有种感觉,即使大家还住在同一所房子,还睡在同一个卧室里,他还是觉得只剩下自己一个,他又再次成为被嫌弃、多出来的那种角色。
偶尔间,他不禁在猜是不是上帝想要收回曾经赐予他的一切,因为他不知足、因为他太贪心了,他不但爱上了那个俨如阳光一般的女孩,还时刻渴求着她的爱,不用太多,即使是一点点都可以,他是这样想的,他以为只要将感情隐藏得很好,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一直都是这样以为,可他忘了一点,儘管他掩饰得再好,还是瞒不了全能的上帝。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一切一切,上帝都在看着。
所以上帝知道了,所以上帝收回增予的一切,所以当他遇上那个能让他自卑一辈子的人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是上帝派来收回他拚命守护的一切——
「找到你了,弘天宏。」对方比他高上一点点,有一头醒目的金髮,身上穿着皱得像是没烫过的校服,骤眼看来痞味十足,但吸引他目光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那张跟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庞。
「……你是谁?」他问,自双唇溢出的嗓音略显不稳。
对方讥讽一笑,嘲道:「我嘛……硬是要说的话,我可是你的兄长呢。」
耳闻弦外之音,他抑下逃走念头,强作镇静地问:「……你在说什么?」
对方没马上答腔,只是饶有兴味的盯着他看,那状似在看小丑的目光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令他更想逃,可身体却像被施咒般动弹不得,唯能待在原处,听着他根本不想知晓的事宜。「弘天撆这个名字,你应该不会感到陌生吧?」
淡薄的嗓音如天边一道响天雷,轰得他没法思考。「……」
弘天撆……对于这个名字,他不会感到陌生,不可能会感到陌生……皆因那是亲生父亲的名字。纵然不曾见面,可那个名字已刻印在脑底,间中提醒他是私生子,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存在……这些,他以为他忘了。
在娃儿父亲把他当作是儿子看待的那一刻起,他以为他已将过往的一切都忘掉了,可现下却悲哀的发现,原来他记得,记得自己不可以活在阳光底下。
然讽言又传来。「那家伙是我老爸,而非常巧合地,他也是你老爸……」
「……」这个人想怎样?给他下马威吗?警告他别窥觊他们家的财产吗?
彷能读出他心中的想法,对方在下一刻释疑解惑。「别摆出一副很委屈的面孔,要不是老爸三催四请要我来看看你活得好不好,我才不会来──」
「……」有必要这样吗?他想质询,却被抢白。「弘天行,我的名字。」
他愕然抬目,结果对上了一双淡薄如泉的黑眼与及听见那刺耳的称呼。
「烦请多多指教了……亲爱的弟弟。」对方笑讽,另颓然地朝他伸出手。
他犹豫了下,才把手伸出,握上对方的手,被逼承受对方目光里的鄙夷。
当天,她父亲向他坦诚,告知他当初会跟娃儿相遇并非偶然,接他回家是因为受友人所托,而她父亲口中的友人正是他生父……那个遥不可及的存在。
过往的种种疑问均得到恰当的解释,她父亲并非和娃儿一样天真无知,也不是故意跟娃儿起閧,而是早在遇见他之前,就已经得知他的存在。
在得悉内情的一瞬间,他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其后,她父亲极力解释当初会接他回家不完全是因为受人所托,每一字、每一句,他都有听进耳内,可始终未能驱散由心而生的寒意。
周遭的一切如常运作,她父亲还是待他如亲儿,那口吻、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可他却觉得原是熟悉的一切变得有点不一样……变得有些少陌生。
其实应该早就意识到,对方既然是个很疼爱女儿的父亲,哪会因为对方可怜就随便捡来历不明的孩子回家?理智上,他是明白的,可情感上却追不上。
他还是会在得知箇中内情时感到受伤……所幸的是,她还未得悉这一切。
原以为困扰的事不会再发生……怎料事后还是遇上那个人好几次……
他不想让她发现那人的存在,更多的是不想让她知道他是如此丑恶的存在。
那一阵子,他每晚都睡得不甚安稳。
他不安、他害怕,怕她有天会发现这一切,更怕她在得悉一切后,看他的目光会变得不一样。当恐惧越过临界点时,他鼓起勇气向那个人提出请求——
「请你不要再来找我。」
走在前方的高大身影一顿,然转身,双手插袋,颓然走近。「为什么?」
许是慑于对方的气势,他自卑垂瞳,怯道:「我不希望生活被扰乱……」
「哦?」那个人剑眉一挑,含嘲带讽的轻蔑一笑。「不是已经乱了吗?」
这──这个人早料到会有这个结果,同时亦乐见如此。
蓦然抬首,结果对上两道不屑的眸光。「你是早有预谋吗?」
相似的脸突发益近,对方扯唇冷讽:「你该不会是到现在才察觉到吧?」
「你──」他欲反驳,可一只大手却来袭,捏着他两颊往上托,强逼他与之对视。「我呀……就是想看你困扰的模样,这样做我会心理平衡一点……」
「……」这是什么意思?他张唇欲问,可声音还未能发出来,不带一点热度的冰冷言词便砸到他脸上去。「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害我和我哥多受罪?」
受罪……是什么意思?他想知道,可对方没如他所愿的给予相关资讯,仅抛出另一句尖酸刻薄的话来。「我一直很好奇情妇所生的孩子有多厉害……」
「……」见他未能答上话来,那个人轻蔑的笑攀上薄抿的唇,轮廓冷峻的脸猛然欺前,靠在他的耳畔,淡声搁下结论:「看来,都是不外如是呢──」
「……」他虽感气愤,可自知理亏,不敢出言驳回。
也许是他的反应正中对方下怀,刺耳的低笑声乍然响起,于空气间缓慢地流动着,暗暗嘲笑他的懦弱。「看来是我妈多心了,情妇所生的怎样也比不上正室所生的,毕竟低档价只能是低档货,怎样也不可能变成高档货的──」
闻言,他一时气不过,握拳击向对方的小腹,却被一只大手给轻易接住。
接着,他听见调侃的声音。「想干架吗?险些忘了跟你说……我这个正室所生的除了头脑比你好之外,拳脚功夫也比你好,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猝不及防地,一股蛮力撃中小腹,痛得他摀着身子。「哼!」
然耳边又传来凉薄的嗓音。「不碍事吧?据说你也不是个文弱书生──」
「……」他气得咬牙切齿,使劲抽回手,却始终甩不开那只有力的大掌。
揶揄的言词,他曾听过不少,早已学会不再因别人的话而动怒,可眼前这个人却偏偏刺中他的死穴。「像你这种人,永远也不能活在阳光底下──」
刻薄的话语方落,一把熟悉的清甜女嗓于空气中响起。
「喂喂,你这家伙在干什么?!干么欺负我的弟弟?」
那个人的脸退开了些少,捏着他两边颊骨的大手鬆开了力度,冲着她盎然一笑,态度轻浮地道:「我就是要欺负他,不行吗?人家的小不点姐姐──」
她咚咚咚的走来,娇斥,娃嗓带颤。「什么?!你道谁是小不点?!」
「谁回答谁就是啊。」
「你这下是找死?!」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没营养的一来一往。
那一刻,他骤然明白到最需要他害怕的并不是她会否知道他的身世,而是那个人会否取代他的位置,成为她心上最重要的存在。
那天,他看到她看那个人的眼神,跟他看她的眼神一样,是爱恋的眼神。

<民间故事 智慧老翁
p>17 那就当作是施捨他这个注定一无所有的男人。 第四章
影子,他是一个影子。
自出生以来,他就注定终其一生都不能活在阳光底下,儘管他有多渴望走出黑暗、站在阳光底下也好,都改变不了他不能活在阳光底下的可悲事实。
他不被容许活在阳光底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心里还是会期盼有天能够碰着阳光,能够活在阳光底下,而不是老是站在阴暗的角落处看着、羡慕着。
许是沐浴在阳光太久了,他在不觉间习惯了阳光的存在,习惯了有阳光作伴,故他变得贪心了,开始贪图更多。
他不该贪心,可任他跟自己说了多少遍不该,都没法消除那潜藏在心底的卑劣想法。除了活在阳光底下外,他亟欲独佔那个宛如阳光一般的存在——
即使明知自己没资格得到,还是想得到……就算要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这是他极力想要抹掉的卑劣想法,他以为已将这种想法埋葬掉,事实却不然——
他徐缓坐起身, 一臂搁在曲起的膝盖上,眸光下意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一片狼藉。
凌乱的床铺、散落在羊毛地毯上的女性衣物,空气中瀰漫着浓郁的淫靡气味,只要呼吸就会嗅到……罪的味道。
背倚着冷硬的床板,他薄唇轻启,长吁了口气,盼能让栓塞于肺叶内的郁闷消去了些许,可这样做却不见得有丝毫帮助,他还是会感到胸口翳闷。
这里是他们的房间,有他跟她的东西,也有他们共同拥有的一切——
高大的书架总共有三格,最下的那格是共用的,上课时需用到的教科书都井然有序的放在里头;中间那格是她的,一整格满满是少女漫画和言情小说,有些横躺、有些直竖、有些斜靠着别的书册,杂乱无章,宛如座小山似的。
每次,他都会替她整理好那片凌乱,可不够几天,又会回复原状,几乎所有东西只要被她碰过,就会自动跟混乱二字沾上边际。
而最顶那格是他的,放了电脑杂誌、玄幻小说和推理小说,还有些心理学书藉。所有书籍都整齐排成一列,可书顶上却叠满了一本本不属于他的言情小说,当中还夹着一两本星座运程。
这是她的老毛病,没空位的时候,她不会尝试把东西整理好腾出空间来,而是那种见到哪里有空位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佔用的人。
书桌上有一台全黑色的电脑,那是他的电脑,而她那台则是全白色的,摆放在客厅里。虽说电脑有两台,可真正被使用的从来只有一台,他那台——
她老是把电脑弄坏,不是电脑中毒,就是变压器过热坏掉,总之,无论他修理了多少遍也好,问题仍层出不穷,她很怕麻烦,故老是打他的电脑主意。
久而久之,她放弃了自己的电脑,三不五时跑来临时徵用他的电脑——
L型双层单人床是她父亲几年前添购的,家俱送来当天,她选了上层为她的根据地,而剩下来的下层就变成是他的地盘。
床位分配好,上层明明是她自己选的,但她老是爱在他正在用电脑时,赖在他的床上看小说,看毕后又不把小说放回原处,直接搁在他的床上。
偶尔有一两回,她小说才看了一半就在他床上睡着了。
他曾问(推荐阅读:姐弟luanlun,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她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床上看书,她却跟他说他的床比较好睡。
不过这种情况只会在下午至晚上时间出现,到了睡眠时间,她还是会把床还给他,纵然是用那种有点不情不愿的嘴脸。
眸光下意落在那张带点稚气的侧脸,蓝眼里所盛载着的温柔几乎要满溢。
这就是她,有点任性、有点霸道,像个公主似的——可她的任性、她的霸道有点可爱,教他始终没法对她生气。
指腹轻触她的脸颊,细嫩的肌肤上有湿意,长指循着湿意往上挪,来到眼梢处,撷去那点微凉的水滴,让它们湿濡他的指。
他们从小就待在一起,她很爱黏他,也很爱撒赖,老是像个小公主似的爱命令他要这样那样,纵然他老是抱怨,可他心里很喜欢她黏着自己的感觉。
五指若有似无的轻触她的五官,仔细描绘着,彷彿要藉此牢记她的面容,将她的脸深深刻划在心版上,最后落在她两唇间,感受着她呵出的柔软呼息。
他喜欢在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喜欢她的在乎、她的任性、她的依赖,她的一切一切,他都很喜欢,喜欢到胸口发疼,喜欢到根本没法过没有她的生活,甚至几乎没法呼吸没有她在的空气……
姆指极具佔有欲意味的轻抚那被吻得有点红肿的下唇,一遍又一遍……
脑中有把声音不断将某番话重複了许多遍……那番话,他曾听过许多遍。
他以为不理会,声音总会消失,可他来到这刻才明了声音是不会消失的……就算到死那一刻,都不会消失,皆因那是埋藏于心底深处的真实心音。
她是他的,她的眼、她的脸、她的笑容,一切都是他的……都是他的……
指尖的动作戛然止住,就在她天生微往上翘的唇角。
所以……
瞳眸一黯,他俯下身,唇印上她的,牢牢封住她微启的唇,他动作轻轻的,在不弄醒她的情况下,悄悄地烙下他的印记。
所以……谁也不能抢走。
薄抿的脣稍作退离,他深睇着她安详的睡颜,伸手抚摸她的脸,感受那熟悉的柔滑触感,这就是她……这就是他最重要的女孩……
他用他的眼看着,用他的手抚着,也用他的心痛着。
她是他最重要的女孩……为什么不能属于他?为什么不能拥有?为什么无论他怎样做,她的心还是向着那个人?那个人进驻了她的心,他不是不知道。
她快乐,因为那个人愿意跟她聊上几句话。
她幸福,因为那个人不经意流露出的关心。
他应该为此而高兴,皆因他由衷希望她能快乐,更希望她能幸福,可她的快乐、她的幸福却一直在折磨他,要他苦不堪言。他希望她能够幸福快乐,真的,可同时也卑劣地希望能够带给她幸福快乐的人就只有他一人。
当察觉到这种状况的时候,为时已晚了,他犯了不该犯下的过错。
目光重新落在她的脸上,那张稚气未除的小脸上有湿意,有哭过的痕迹。
长指尝试拭去那痕迹,可痕迹才方拭去了一半,眼梢再度渗出水滴,沾湿他的指,那温热的水滴就像是在控诉着他的恶行那般。
胸口一度揪紧,厌恶的感觉涌上喉头。他对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手下意覆淹着下半张脸,他垂瞳歇力回想,可脑袋却只给他空白的抱歉。
他对她做了什么?只记得过度的嫉妒跟无垠的恐惧教他完全失控。
记忆不太完全,只是隐约记得他听见了脑中有玻璃碎裂的声音。
接下来,思绪陷入一片混乱。
她那颗逐渐远离他的心逼急了他,所以他……无视她的抗议,强抱了她。
明知这样是不对的,明知……可他还是没法抑止心底的兴奋,血液里的疯狂因子正癫狂地叫嚣着,她终于属于他的,终于……就算是强行得到的也好。
反正她的心都没有他……那就当作是施捨他这个注定一无所有的男人。
「小漩。」他欲碰触她的脸,可手伸了一半就停下来,尴尬地凝在半空。
怜惜地深睇着她熟睡的颜容,薄抿的唇微微蠕动着,无声地道出埋在心底最深处的话儿。
我爱妳。
可讽刺的是她没有这个意思。
一股陌名的辛酸涌至喉头,他嚐到了浓烈的苦涩味,不用问也知道,她没这个意思,在她眼中他就只是弟弟,一个很好欺负、好使好唤的弟弟……他应该为得到这个身份而满足,不该奢求,不该……为什么要这么贪心?为什么?
一波热气突地涌至眼梢,温热的感觉自眼梢而下,顺着颊骨滑下脸庞,在颚间汇聚成水珠,急降在深色牛仔裤的粗糙布料上。
粗鲁地用手背拭去懦弱的证明,他强嚥下苦涩味,走下他的床,将散落一地的女性衣物逐一捡起,然像过往一样,把她的衣物叠好,放在床的角落处。
他后悔极了,可回不了过去,他们再也做不回单纯的姐弟……这样也好……反正他也不想当她的弟弟,不想她老是用看弟弟的目光来看他——
想到这,他不禁自嘲一笑。如今,她不会再把当成是弟弟来看吧……
毋庸置疑,这是他渴求的,即使毁掉了他曾经所珍视的一切来交换。
那天,他逕自离开了,在她还未醒过来时离开,离开他们的卧室,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一切——
那年,他们刚升上高三。
那年,他离开了她,离开了有她在的世界,并在首次可以选择的情况底下,选择远离有阳光的地方,回到冰冷的黑暗之中——
※ ※ ※

民间故事 书生赶考借宿,半夜女子站在床边,女子 求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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