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雪雪婷第二篇 幸福保卫战大结局 辣文合集
第三十杯 胆小的腐女 窸窸窣窣。
「唔……」好沉。
窸窸窣窣。
「喂喂……韵颖。」
我没好气的转过头,望着我的胆小同伴,「妳从刚才就拉扯我的衣角是咋回事阿……」混蛋,我新买衬衫快被妳撕破了!
「拜託,我可是打从心底非常非常的不愿意,要不是可靠的大友不在……暂时依靠你一会是会怎样啊!」是一会吗?我看妳到游戏结束之前都会巴我巴的死紧。装鬼的人这么胆小是想吓谁,这死丫头是如何分配工作的呀!偏偏还把大麻烦扔给我。
我嘴角翘得老高,内心郁闷死了。
「嘘!安静点,他们来了。」
我俩曲身躲在树丛监视,目光从枝叶空隙中往小路上看去,远远那头传来孩子嬉闹的声音,芯仪姐带着她那两个宝贝儿子参加是想当作亲子郊游吗?母亲带小孩乱来一通,现在正是养成他们準时上床睡觉的好时机欸,跑来这凑什么热闹。
可恨的是怕就算了,竟然还是不怕幽灵鬼怪的小鬼头,该不会是专门来洗劫我的精美小礼物……
看看健健那种既害怕又想在孩子面前逞强的表情,才是对得起掏钱买礼物的老闆嘛!
「主厨……妳放心……无论如何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妳们……的。」好一句没有说服力的话语。
「不需要你的保护,妈妈由我跟哥哥保护就好了!」年龄还处于流鼻涕阶段的小孩丝毫不给健健面子,很不客气的拒绝。
「真可怜。」我身旁的小腐女呵呵的窃笑起来。
我也觉得妳笑别人的举动挺可悲的,五十步笑百步。
「怎么这样跟大哥哥说话,还不道歉!」芯仪姐巴了孩子脑袋一下,「妈妈平常是怎么教你们的!」
「我又没说错!干麻打我!」小鬼头固执的跟妈妈顶嘴,「很痛耶!」
「皮在痒!还跟妈妈顶嘴,给我过来!」死小孩果然该打屁屁。
「才不要!」
嘴硬没多久,那孩子就号啕大哭起来。
就是这样,我才觉得照顾死小孩很麻烦的嘛!
「没、没关係啦!童言童语很可爱……」
「小孩子做错事就该处罚,给我静静。」
哗哗!健健引发家庭战争了。
「他们现在是吵架的意思吗?」小腐女拉拉我的衣角说道。
「要不然他们在泡茶聊天吗?」我翻白眼吐嘈。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态度气到,她透过无线电通讯器向丫头抱怨,「大人没大人样,跟BL书刊上的店长大叔差真多。」
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干么!我气急败坏的强夺无线电。
无线电立即传来丫头冷淡的声音。
『收到了,下次烦请韵颖组员搞清楚无线电使用方法,不是拿来抱怨佔频的,完毕。』
「听到了吧!妳个白痴小鬼!」我瞪了她一眼骂道。
「真……没礼貌!你的措辞用语真没礼貌!我要跟大友告状啦!」
「那麻烦妳现在就给我去告,碍手碍脚的!」这么胆小是想要去哪里阿!搞不好等下妳要嘘嘘还要我帮妳把风吶!
「不嫌你年纪大,你竟嫌我碍手碍脚!」简直是气死我了,这与年纪有何干係!而且我才二十七岁,正值青春年华、体力充沛阶段,什么叫老啊!
「给我搞清楚状况!年纪大哪能与碍手碍脚相提并论,这是两码子的事情!」
这死腐女脾气一拗起来跟丫头不相上下,现在这年纪的女孩子都如此难伺候吗?
「老仔……你们吵的真是时候……」健健尴尬的说道。
不知从何开始芯仪姐一家人围在我俩旁边,抱着看戏的心态瞧着我,立场此时对调了。
「现在是还有吓我们的打算吗?」就读国小五年级的老大晃着脑袋表情疑惑。
「他们能在节骨眼上吵架已经吓到妈妈了。」芯仪姐没好气的摇摇头,「老闆虽二十七岁却没有二十七岁的样子……行为幼稚的像小孩子。」
「真啰唆,你们赶快往前走啦!」我恼羞成怒的发飙,「别以为能以轻鬆散漫的态度抵达终点,呵呵!有很恐怖的东西等你们喔!」
「你是神经错乱喔,笑什么。」韵颖调整脸上的眼镜说道。
「妳不说话没人当妳是哑巴。」
「好、好,我们赶快走吧!免得老闆又要以扣薪水来威胁无辜的厨师了。」
「我、我才不会这么做────」
我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吼!
望着愈走愈远的一家四口,小腐女蹙着眉问我。
「现在该怎么办?不只人走光……计画也失败了。」
我啪啪衣服下摆,从草丛中站起,盯着丫头歪七扭八的地图配置,邪恶的扬起嘴角。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继续吓人吶!」
「吓谁?」她狐疑的反问。
我把地图皱摺抚平,手指指着我们这条小路的右边,中间处是领班和大友试胆的路线。
「妳看,如果从这片树林直走,就能让妳抵达大友的身边,不是很棒吗?」
「啊你不是说要吓人。」
「我告诉妳,妳等下只要冲出去抱住大友就可以吓人……噢!干么呀!」
小腐女不分青红皂白的用脚尖踢我的小腿。
「疼死我了!」我搓着小腿呼呼。
「真失礼!你的意思是说我很恐怖……你该庆幸我今天不是穿高跟鞋。」
「妳也该庆幸若是穿高跟鞋会被我直接丢进坟场。」
「哼,谅你不敢,到时候大友会来救我。」
「救妳?他会吗?」我微笑,抓住她的手腕往前直走,「童话故事别看太多,现实是很残酷,假如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别期待白马王子拯救妳。」
没人会来救妳的。事实上,没人知道妳出什么事,因为妳不特别,就算知道,他也没义务来救妳。
「那该怎么办?」
「自救。只有放弃挣扎,期待别人帮忙的人,才会惹来杀身(推荐阅读:我和嫂子的性生活,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之祸。」
「最好是啦!书本上不是这样教的,它说最好不要挣扎,反而要配合对方要求。」
「然后就被先奸后杀……呜喔喔喔喔!」痛啊!她又再次的出奇不意的攻击我。
「嘴巴放乾净点。」她甩开我的手,气鼓鼓的超越我向前走,「我很忌讳。」
我苦笑的搔搔头髮,玩笑开过火,言语的确是轻浮了。但我不觉得我的论点有错,不管身在哪里,能救助自身安全的只有自己。
这个观念是叶子告诉我的,懂得自爱的人才能自救。
不过……他好像始终没做到这点呢……
手掌轻轻的拨开遮住视线的枝叶,迎面而来的树叶彿过脸颊,叶片上头有白天阳光残留的气味,淡淡的让人忘也忘不了的特殊,就好比他身上的味道一样。
第三十一杯 尖叫 「找到他们了。」小腐女迅速的蹲下,以气音与我对话,「接下来是不是要带小筱準备的面具。」
「不是说了,让妳直接冲出……嗳,先听我说完。」盯着她举高的手势我赶紧补充。
小腐女秀眉挑高点点头,放下抓着石块的右手,我这才接着继续向她说明。
「十年的相处,领班的喜好、个性、恐惧我了若指掌,她害怕任何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更何况她要是持续精神紧绷长达半个小时,就连一片树叶飞过她眼前,她也会吓个半死。」
小腐女吸一下鼻子,脸色尽是嘲谑。
「……真是看不出来,明明平时嚣张的要命。」
「喂喂……妳是积怨很久啰。」
「还可以。」这根本不是还可以的等级了吧!
我无奈的揉揉脸皮,望向躲在大友背后的领班,看得出来她精神整个紧绷到最高点,神色紧张怪异,时不时的东张西望,手脚紧紧的贴在大友身上,任何风吹草动随时会吓飞她的七魂六魄。
「无尾熊。」我拿起手机快速的拍了一张当保存,「呵呵!妳的丑样我会印出来让妳欣赏欣赏的。」
「欸,妳等下听我数到三就冲出去。」我满脸笑容的收起手机,面向蹲在一旁小腐女,「我会说一」
「还?不?给?我?分?开!」
我话还没讲完,韵颖就给我冲出去,冲出去前还将无线电摔到我脑门上,整个人不知道是嗑什么药似的发狂了!
「韵、韵、韵、颖颖!」我还没从一数到三吶!
「一呀呀呀呀呀!是山中妖夜叉!」领班惊恐的把大友推向前方当挡箭牌,有失冷静地大声嚷嚷,「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冷静点琼玉姐!是韵颖、韵颖!」大友右手揽住疯狂的小腐女,左手拉住领班的纤纤手臂,「都冷静一会!」
冷静什么……玩试胆还需要冷静啥?真不知道该从何吐嘈起,山中妖夜叉这种鬼名大概也是吐嘈点吧!
啧!
目前外头情况太混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两组人马玩游戏真的是不按牌理出牌……该不会这次我要喷一堆钱在蠢游戏上面吧!
突然,树林中响起长短不一的尖声怪叫,原本还未冷静的领班和韵颖此时也冷静下来,不……从神情上推测是被吓到说不出话。
尖叫声从两个方向传来,一是树林的另一端,二是坟场,要是印象没错,树林那头刚好是红髮丫头负责的範围。
「该不会真的发生什么怪事……」
我边嘀咕边一脚踏出草丛,要是她们在不熟悉的荒郊野外出事情那还得了,到时候我要背负的责任一定是最重。
大友瞧见我高声喊道:「老仔!方才那个也是游戏吗?」
我沉默的摇摇头,便把无线电递给他。
「那现在该、该怎么办!」小腐女嗓音打颤的询问大友。
大友咬着拇指思考,「可能要去看一下情况,怕是有人误入猎人设下的陷阱。」
「若是这样就好,但那个怎么想也不像人所发出来的。」我皱眉回想刚才情景。
韵颖生气的死死瞪我,「反正你要负责任,毕竟是你坚持要举办试胆活动。」
「我有说不负责吗?没看到我都将无线电交给大友了。我打算去姚玟那里……」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去坟场?」
「不然我也可以跟你们换吶!连这个也要计较,而且明明妳跟我是一组,应该是〝我们〞一起去吧?」倒楣引起的火气跟着来,我火大的双手叉腰回应。
「才不要!你只会欺负人!」
「欸、欸,大友不要听你女友胡诌,我什么事情也没做。」我赶紧为无辜的自己辩解。
「我……」
「还不给我闭嘴。」
正当大友要开口回答时,一直沈默不语的领班冷不防地插话,她静静的低着头,染着红褐色的前额髮丝下有一双充斥杀意的猛兽眼神,彷彿利剑般地扫得我浑身不自在。
这矛头、是在对準我的意思吗?
「我跟混蛋新去找姚玟,你们两个给我滚去坟场那边,有事电话联络。」
此话一出,小腐女立刻挺起薄弱的胸膛貌似想回嘴。
「嘘!」察觉不对劲的大友慌张地掩住她的嘴巴,「我们明白了,这就去。」
大友抱起韵颖向着坟场奔去,头也不回的将我留下。
「慢、慢一点啦!大友!」咻一下子俩人就不见蹤影,远远地只剩下小腐女的声音。
明明带着拖油瓶……脚程竟然可以那么快,是女友的魅力大呢?还是领班的恐怖威力又提升了。
叹了一口气,我无言的拨打电话给丫头,响了很久音乐也换了两首她才接起。
「你的无线电摆着好看?」口气夹带着不耐,还有细微的金属磨擦声响。
「无线电被大友他们带走了。话说回来,妳是死到哪去了,电话到现在才接。」
「大友是你的伙伴吗?你把无线电交给他是脑子进水?」
「进水妳个头!妳刚是没听见有奇怪的叫声?游戏已经暂停了啦!」我立刻回呛。
「什么奇怪声音?你幻听吗?游戏不会暂停!指挥官是我,我说得算!」
「妳头壳坏掉!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指挥官咧!我会无聊到打电话骚扰妳?妳难道都不担心朋友出事?」我激动的对着手机大骂。
「出事?怎么说?」她腔调古怪。
我一五一十叙述刚才发生的情况,一开始她存着怀疑,直到后来领班把手机抢去以激烈言语证明我说的话,她才勉为其难的相信我。
「所以,姚玟那边就由我和领班处理,不用担心。」
「唔哼。」语气敷衍。
喂喂……真的不担心妳朋友啊!
「挂了。」不待我回答,她冷冷地继续讲。
「等等!」挂掉电话前,我猛然想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妳待的那儿也不是安全的地方,一个人当心点,假如……」
无情的挂断电话,电话那端无人回应,我硬是嚥下还未说完的话语,感觉自己的关心有些扑空,还有一小滴的空虚。
p>第三十二杯 记忆 逃避 谎言 什么嘛……大人的关怀又被她拒之千里外。
我苦笑的耸耸肩膀,对着领班说道:「那孩子的心思真难猜。」
「猜测本来就无法了解人心。」她半睁着眼,不耐烦的回答,「我们从哪条小路走较快?」
心中涌起的烦躁,使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细长的手指牢牢抓着淡色连衣裙边,留下明显的皱褶痕迹,抿起地双唇上有着细细的血丝,害怕却要硬撑的习惯,多年来都没有改变。
这个容易被人识破的坏习惯怎么还不改?
唉……夏天的死蚊虫真多,手脚不知道被叮了多少肿包,打死一只其余同伙又跟着黏上来狂吸血。
这女人还穿着遮不住大腿的裙子,想必被叮惨了。
「我去就好了,妳原路回去找何宇帮忙,既然你们来的时候都没有遇上危险,我想……从这回去至少是安全的。」
我手掌插向口袋,抬高下颚朝她背后的小路直直看去,漫不经心的回话。
「什么?」她不认同的往我这瞪。
「字面上的意思,妳不用去,我自己去。」淡漠的口吻说着。
「你认为我会听话照办?」
我点起一根烟,沉默地凝视她的双眸,什么也不想答。
「又要我像那次一样回去?现在立场已经不同了,少命令我。」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有一瞬间我彷彿看见那头亮丽的红褐色捲髮慢慢地与黑色短髮重叠,那是高中时的模样,学业体育样样全能,万人迷的关琼玉被学妹崇拜,跑道上扬起风尘的矫健身姿,是她最有魅力的一刻。
她狂野冲动,性格易怒,爱与自己的大小姐身份唱反调,但生气时却又会带点大小姐脾气,拥有不愿麻烦旁人而独自扛下重担的骨气。
从前一切的一切与现在的她相去甚远,有着天壤之别。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妳。
「我很后悔,如果那时候不是你就好了,那么……海就不会死。」
眼神蒙上一层难以形容的悲悽,浓且苦,悔恨的情感佔一大部分。
「不……就算我在或许也帮不上什么忙吧!因为我什么也不是。」语毕,她轻轻的笑了,淡淡弯弯的秀眉哀伤似地悬挂着,「气自己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气自己在你们三人里永远是局外人。」
留起妳嫌热的长髮,保持妳最讨厌的大小姐形象,烫着海的髮型,模仿她的动作语气,穿着她喜爱的衣服款式,改变后的样貌使我认不出妳来,但不管模仿的多么唯妙唯肖,终究不是她。
「她是残忍的女人,强迫自己离开我们,带走叶子的心,将不完整的你丢下,而我完全被遗忘。」
假如我能将妳幻想是她,我们俩应该不会如此痛苦。
「喂!我在你们心里算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什么事大伙不能一起解决吗?」
蝉鸣配合她的问题呼应着,月色光芒照亮她的脸庞,对于她的这番话,我陷入迷惘了,就像我多年前在医院醒来一样,她说的话忽然让我理解不能,像是脑袋里某个东西被抽空,少了那根关键的螺丝让它运转。
此刻我的表情应该很拙,不然她也不会突然沉默下来。
现在的我很清醒,如果在这发作的话,一定会给她带来烦恼,不想给讨厌的人再加重麻烦,而且这不是发作的时机,在这发作就太说不过去了。
以前明明只是喝咖啡才有的眩晕,从何时起演变成随时随地容易失去意识增加旁人的负担呢?每当回忆涌现时,这种噁心无助感觉犹如虫子般地爬满全身,啃蚀脑袋,让我头痛剧烈。
然后,我想起了刘筱姬说得言语,还有她得意的脸容,不明所以的自信。
「琼玉,妳老实回答我,海是自杀的吧?虽然我不认为自己的记忆出错,但是我还是得确认。」
我忽视她的问题,无意却含有故意的成份在……或许,不想让她觉得我是因为不懂问题的根本所在而避而不答。
「身体不舒服?」庆幸的是她并没有追问下去或坚持自己的问题答案。
「没有,我正常的很。」我啪啪胸膛,鼻腔剧烈吸气,正不正常我也不知道。
她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你的记忆正不正确我会晓得吗?我何德何能?」
「我从医院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妳,妳最少知道我的情况吧!」银色光芒洒落我黑白相间的帆布鞋鞋尖上,肥沃泥土软软烂烂的扒在上头。
「哼……真是个超级无聊的问题,也许你是因为谁的垃圾话而内心有所动摇,但我与你不一样,我的人生很宝贵,所以不想耗时间在上面探究你的记忆是否有误。」
她转过身,正脸面向来的方向,抓着裙襬的双手悄悄放开,指尖停止颤抖。
「我身旁的人就只剩下妳。」望着她的背影我缓缓说着,「可乐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有知道事实的权利。」
闻言,她慢慢回头,脸庞倾斜,红褐色髮丝遮住耳垂上的星星耳环。
「我是以什么身份存在你心中?」
「重要、厌恶。」我诚实的回答。「既不是仇人,也不是好友,但对我来说却很重要。」
五官立体的侧脸,容貌变化的细节很容易被人看穿,刻意的举动显得不自然,但是下定决心的面容却是少见的,那不是一张自信的容颜而是掩饰什么的彆扭神情。
「你问的问题我既不知道也不明白。我们不是童话故事的主人翁,我劝你不要想的太複杂,那不是我们该涉及的领域,一旦你执意犯贱踏入,那受伤就别哭哭啼啼。」她步伐沉稳,坚决且冷漠,月光渐渐微弱,黑暗吞食了她的影子,「只要你与可乐和好我们之间一笔勾销,若你先找到那些孩子记得打电话联络我或何宇。」
我什么都看不见。
「……」
被黑暗笼罩的她,面对我的问题也是选择逃避。
逃避,连同影子的余迹也不见了,年龄长了,遭遇的事情多了,心变得懦弱,十七岁的勇气也躲起……唤也唤不回,即使如此,人依然还是没有想要改进的念头,毕竟逃避这个保险比勇气更能延长寿命,莽莽撞撞的勇气会增加危险,更会遭到身体及心理上的伤害,逃避是面对众人最好的保护色。
从关琼玉的表情里我察觉到此种信号,由于对她实在是太熟悉,有时候不愿发现的事情到最后还是会知道,好比现在她生硬的回覆问题,以漂亮话来掩饰扭曲的脸孔,用着温柔的语气来安慰我,然而,我却没有得到答案的喜悦满足。
嘴唇叼着的香烟燃烧,借助菸草、空气放慢速度简短它与薄唇上的距离,浓重烟味能醒醒浑沌的脑袋,我就这般鸟样的贮在原地许久,直到回过神,才发现已经过了十分钟左右,关琼玉的背影老早消失不见,足以照亮小路的月光此时好像微弱不少。
很空虚,不甘心十年的感情在方才的对话里毁于一旦,毫无价值地被推翻。生气不至于,难过也不至于,是什么心情不露痕迹地膨胀了,然后又被剥夺抽乾了。
「醒醒吧!故事不会在这中断的。绕道什么的也可以,採高难度跨过障碍的也行,真实人生绝对不会被老天爷忽视的。」
看着脚下沾满泥土的一双鞋,喃喃呓语的为自己打气,身上带着淡淡地菸草味,一步一步的留下足迹,脚印一步一步的遗留在这片土地上,这是活着的证明,凌乱不堪的黑髮间夹着几片绿叶,耳畔旁的嗡嗡声告知我有血(推荐资讯:汤灿事件最新动态,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有肉,被树枝划伤会疼,被蚊子叮咬会痒,我活得很真实,我的肉体叮咛我它是存在的。
就算她选择逃避,以欺骗来掩盖谎言背后的真相,我都必须相信,相信谎言下的体贴,相信以欺骗建立的真挚心意,自医院病房床舖睁开眼以来,我就这么说服自己,比起对我不闻不问的母亲……关琼玉还比较容易值得相信,而近几年信任感的累积也不断的加深,甚至好像有超出範围,超出我自身可以压抑的範围。
……行走的脚步停下,耳边传来的是撞击树干上的闷响。
粗硬的树皮造成手背上的擦伤,没有流血是因为伤口浅的流不出血液,想再尝试一次自虐的行为,宣洩无处可以隐藏的情绪,但是脑中仅存的小小理智告诉着我,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我该放弃一些情绪,难受的心情才会抒发。
人总到寂寞的时候,孤单的影子才会哭泣。
真实的面容如何活的自在,海追寻答案去了彼世,而我留在此世找寻,脚踩落叶劈啪的细碎作响,空虚不扎实,浮浮沉沉、恍恍惚惚,属于我的真实在何方?
- 上一篇:小说天使之吻 性饥渴的老头
- 下一篇:大力抽射 和两个男人玩3p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