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刀姐打工传奇之实验室的日常 势均力敌的婚姻
第十七杯 简单幸福&死亡幸福。 *
「老仔!」可乐从门后探出一个头,「我来帮你喔!」
「为什么妳会过来?妳不是在右侧整理仓库?」
她将乾净的垃圾袋递过来,我迟疑一会默默接下,而屁股仍旧怠惰地贴在骯髒的地板上,抬起头仰望着她,那完美圆形镜面上布着一片薄薄的灰尘,绑着两束麻花辫的髮尾上也沾到一些,想必刚刚经过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大战。
「隔壁完成度大致上是差不多了,事后的收尾工作交给何宇做,所以请放心。喔!小筱叫我来代替她帮忙清理。」她笑嘻嘻回覆。
「啊那个死丫头咧?」
可乐拧起秀眉一脸担忧,「小筱的身体似乎不太舒服,说要回民宿休息一下,看她气若游丝走路的模样好像真的挺严重的,真不该放她一个人独自回去。」
气若游丝连喝个水都有问题,妳是怎么观察的。
「丫头其实是想偷懒找藉口。」
「可是小筱面色真的很苍白。」可乐边噘起嘴唇替丫头辩解,边自言自语胡乱猜想,「该不会是中暑操劳过度吧……」
「拜托,她大小姐可是连半滴汗都没流欸!」我不满地发出抗议。
「不然就是先天的体质多病虚弱。」
「那就更不可能。」
一个能照三餐把我拎起来猛摔的女子叫体质虚弱?别笑死人!
「那、要不然……」
「好了、好了,照这样说下去也没完没了,趁着白天把事情做一做,我可不要晚上还得待在这打扫,幻想起来那样子还挺可悲。」
我抖抖灰尘立起身子,走到一张老旧的木桌旁想将它抬起,不料一使力的霎那,桌脚连着桌面立刻四分五裂,磅啷啷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木头尸体。
我无言的抓起一根桌脚粗略观察,发现木头除了老旧以外还有白蚁蛀食的痕迹,再加上木桌本身就有裂痕,禁不住外在力量突然挤压,也难怪它会瞬间变成无处可用的腐烂木头。
就我来看……这里有一大半的家俱的情况都是这付悽惨模样。
啊啊啊……好个令人感到沮丧的活儿。
「老仔!你看、你看!」可乐发出惊呼,兴奋的冲到我眼前,双手正捧着一个黑呼呼的东西。
我眼神敷衍的扫过一遍,老旧的手工木製品,一样灰尘遍布,没啥特殊值钱的。
「你觉得怎样?」
「手工表面粗糙,又有长达几十年累积的灰尘,垃圾一枚吧!」我打着哈欠实话实说。
「垃圾?」可乐瞪大晶亮的褐色眼眸,难以置信的重複念着,「你说这是垃圾?」
「嗯。」
简洁的一个字打发掉可能会浪费时间的话题。
我舒展筋骨转过身,望着看似坚固的木柜,接着弯着腰靠住木柜,胳膊抵住架顶施力,吆喝一声扛出放置墙边的木柜,一步一步的将它移到仓库外。之后,与可乐合力把全部的家俱搬出仓库聚集一堆,再拿长刷沿着天花板的角落驱除多得吓人的蜘蛛网。
逼近40度的高温,加上口罩的闷热、脸上的热气犹如处于高温的锅炉,动没几下我浑身湿答答,上衣随时可以拧出水分为温度极高的地板降温。
美好的假日下午拿来做漫长的清扫工作,简直讨厌毙了。
今天早上应该要赖床赖个彻底,要不然就是中午找理由留在民宿休憩,或是刚刚不管怎样都要抓住丫头牢牢不放。唉……我舒了一口长气,抖抖扫帚上的刷毛,让人提不起劲的一个下午。
成团成球的髒污灰尘,愈积愈高的秽物,愈装愈满的垃圾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除此之外,我已经麻痺到什么东西都感受不到。
「那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正在拖地的可乐语气平缓的打破沉默,口罩掩住脸庞露出双眼站在角落处,跟她之间的距离明明很短,却感觉到长长疏离感。
「第一次收到的手工製的生日礼物,望着那双充满伤疤的手,当下就算收到多么难看的东西也会觉得很感动。」
可乐依旧背对我拖着地板,我没应声持续做着手边清扫工作,让她自顾自的说下去。
她像录音机似的慢慢播放,我像听众般地安静聆听,距离很近,彼此交集的心境却很遥远。
家人之间的複杂情份,不管怎么残忍割捨,血缘这层关係始终切不断,多年前血气方刚的时期已亲自领教过,带着满腹的委屈和怨气在那个人的面前划伤自己,浓稠悲哀的血液沿着手臂曲线缓缓滴下,当着她的面为白色磁砖增添一枚不大不小的髒污。
最后换来的是烙在脸颊皮肤上的灼热巴掌,头昏目眩的疼痛从此深深地刻印在心中,留下蛛蛛网状般地痕迹。
「对我来说那就是简单幸福。」
「唔。」内心有些认同她说的话。
她维持拖地动作,「你还记得当初对我说的死亡幸福吗?」
「好像有这回事。」
「老仔。」可乐回过身,手指指节紧紧贴住竹製把柄,镜片内的眼神非常认真,带着没有包含其他目的地真挚情感,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简单幸福不需要等到死亡那刻,现在你的週遭都依附着幸福可能,只要张开手掌伸手捞一捞,都会有机会得到小小幸福。」
「我很贪婪呢!」我样起苦笑,「小小的幸福满足不了我。」
「是这样吗?」可乐狐疑的反问,「还是你连露出掌心都不想做,连追求幸福的慾望也没有。」
「在妳眼中倒映出来的我是这付窝囊样吗?抱歉……让妳失望了。」我装出沮丧的表情,垂头丧气。
「啊!才、才、才不呢!我的意思是……呀!」
见状,她惊慌失措起来,一下子摇摇手,一下子摆摆头,最后她彆扭的鼓起双颊,涨红白皙的粉颈。
望着可乐慌张的举止,不免感到好笑。
「对不起……」她垂下肩膀,微微的倾身向前,竹製把柄抵住下巴支撑重量。
「本来是想帮老仔打气的,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为什么突然想帮我打气?」该不会谁又在乱讲那些有的没有的。
「因为老仔的背影看起来很寂寞,可是却找不到原因何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思绪沈澱半倘,我被动的咀嚼她话中的涵义。然后搔搔后脑杓,戴上手套的手指沾上黏稀的汗水,接近傍晚夕阳,使得仓库的闷热减缓不少。
「那是老头子吧?被年纪轻轻的妳形容成老人的滋味真不好受。」
开始对幸福定义有点释怀。
「老仔成熟的很有味道。」可乐竖起髒兮兮的大拇指比讚。
我自嘲的回答,「老烟枪的味道。」
「抽烟对身体不好,所以戒菸吧!」
「不,戒不掉的,因为我很贪婪。」我语气停顿,盯着仓库唯一的窗口呓语,粉红天色渐渐昏暗,「由贪婪换回的孤寂,怎么也摆脱不了。」
片刻断断续续的回忆,使我怀念起海的容颜和曼特宁的特殊风味,浓郁的质感醇度,强烈深刻的苦味。
当迎着风的羽翼消失,重重的坠落地表后,幸福如同易碎的玻璃,再也拼凑不回,贪求飞得越宽广越辽阔,摔得也就越沉越痛。
麻木是最终知觉。
Chapter 4 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 缺,当然缺!
她已经当了一小时的自由业者,觉得当无业游民的感觉真差。
虽然她目前没有工作,可是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吧?「基本工资多少?」
「八万。」木瞳樱像是在说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般平静,可花乐颖可平静不起来。
八万耶!比她的记者薪水整整多了一倍!
这样好的工作去哪找呀?花乐颖顿时觉得樱的身旁充斥着圣母玛利亚的光辉,她在她最困顿的时候帮了她一个大忙呀!
「那……这工作主要是做些什么的?」不会要叫她去卖身吧?
「是YN公司私底下的徵人,主要是内部员工推荐徵选的,这次徵的是经纪人。」木瞳樱笑笑,又继续说,「因为想到乐乐是记者,对于这工作会有比较高的录取率唷。」
「为什么?」换花乐颖疑惑了,居然会是她的记者身分帮忙她录取吗?可是……记者跟明星不是互看不顺眼的两种职业吗?
「这妳就不懂啦。」木瞳樱嘿嘿笑了声,「妳不知道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妳现在的身分,就是记者们的敌人呀,妳要是把妳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嘿嘿,这样不是一箭双鵰、一石二鸟吗?」
花乐颖突然打了个寒颤,她这样是不是对那些记者同胞有点不太道德啊?
哎呀,管它的,反正她又没认识几个记者,应该不会害到好朋友吧?
「好,我应该要做什么準备?」
木瞳樱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愉悦,「等等我把资料传真到妳家去,妳好好看看那份资料就好,有什么不清楚就来问我,先这样啰。」
花乐颖说了声再见后便挂了电话,她又重新拾起放置在路旁的东西,愉快的走回家。
回到家后,她兴奋得把手里的东西丢在一旁,直接冲到印表机旁,仔细的阅读那份攸关她生命的资料。
这可是个大好机会,高薪、高待遇且提供食宿的工作就这样送上她的面前,哪有不接收的道理?
所以,她绝对不会轻易将它拱手让人!
当花乐颖看完整份文件后,她想也没想就将履历表寄给木瞳樱,樱看见她的讯息,传了封语音讯息给她:「不早了,赶紧休息吧,明天就帮妳交履历表!」
她回了樱一个笑脸,接着把刚才乱丢在一旁的东西归类到它们所属于的地方后,才心满意足的躺到床上睡觉。
隔日,因为不用工作的关係所以花乐颖睡到很晚才起床。
一起床(推荐阅读:男女性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就发现手机有二十几通未接来电和简讯,打开一看才知道,她直接被录取了!
多么令人开心的讯息啊!
看到后,她赶紧拨了通电话给樱。
「喂?」
「我是乐乐,谢谢妳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花乐颖只差没跳起来欢呼,听声音就知道她有多么开心!
「用不着这么客气。都多少年的好朋友了!」
语落,木瞳樱又告诉她许多关于面试的事情,由于她的身分特殊,所以高层还要跟她聊聊,了解一下她。
「好啦好啦,不跟妳聊了,我老闆要进办公室了,掰掰。」
花乐颖连再见都来不及讲,樱就匆匆忙忙的挂断电话,让花乐颖不免有些纳闷。
而另一头的木瞳樱见到来人,除了匆忙的挂断电话外,外加态度转变了一百八十度,「您这样满意了吗?」
但若是仔细点听,会发现其实她是咬牙切齿的在说话。
p>第十八杯 偷窥和温泉 劳动过后的泡温泉活动也算是小小幸福,搭配夏夜的凉爽季节,使身体心灵通快舒畅,何宇将热毛巾折叠成长条状盖住眼皮,浑身放鬆在水面上载浮载沉,隐隐约约能看见重要部位在跟你说哈啰。
「唉!怎么不是混浴啊!」他把脸泡进水裏,哀怨的发出含糊声,水面冒出成份不明的泡泡,「绅士想看淑女的好身材呢!」
「当你存有这个邪念时,就不是绅士了。」我不以为然的回答。
「耶……别这么说嘛!其实你也想看吧!对异性身体上的渴望是正常的。」
「我才纳闷像你这种花心美男竟然会沦落到偷窥的地步,你随便对一群女性露齿淫笑不就得了。」我瞧着想攀上界线偷窥的何宇,冷淡的说道。
他眼皮贴上竹子间的隙缝,口气轻浮的反驳,「拜託,我也有自尊,不依靠外貌,努力是我人生目标。」
喔喔……这是你精心安排让我吐嘈的点嘛?
「唔……雾气太浓了,不过依照凹凸有致的身形,大概能看出是琼玉姐。」
一想起领班的做作笑脸,我不自觉得吐吐舌头,「她的身材有什么好看的,想到就噁心。」
「可乐的身材小巧玲珑,高处的景色真的很不错。阿?奇怪,怎么没看到小筱……」他开心的喘着气,脚丫子死命的支撑身体,呈现一个可笑又破坏形象的姿势。
「谢谢你的好意了,可乐的身材提不起我的兴致。」
「那什么样的身材才会提起老人的兴致?」
丫头从我眼前的水面咻一声蹦出,溅起一片水花,脸上戴着硅胶泳镜,头带泳帽,身穿标準的连身潜水衣,近距离的盯着我。
天、天天天────
「天啊!」我惊恐地推开她的身子,放声大叫,赶紧拿毛巾把重要部位遮好,被我尖叫吓到的何宇从竹墙上噗通掉进温泉!
此种潜入男浴池的偷窥变态行为,令人髮指啊啊啊啊!何宇你看见没!这就是高级的偷窥手段!比起你趴在墙上累的半死,她可是能一面泡温泉一面进行偷窥慾望啊!
「喂喂……你反应未免太激烈了吧!想吓坏我的魂吶!」丫头拍抚胸口深呼吸。
「妳欠扁呀!分不清哪里是男浴哪里是女浴吗?害我以为是河童!」
她摘下泳镜,「河童有母的?」
「妳从啥时就待在水中?」我忍住吐嘈的情绪回道。
「你们还没进来……我从夕阳下山的时候埋伏在这等待,等到我差点睡着。」她大言不惭说着不知羞耻的话!
果然是变态行为!
「妳埋伏在这是想干麻!」
「蒐集资料兼顺便监视。」丫头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膀。
我气愤的抗议,「监视跟偷窥是一线之隔欸!」
「但你们确实是偷窥了啊!」她无辜的眨眨双眸。
「什么你们?是何宇一人好吗?我从刚才都没移动过半步!」我忍不住的大声喊冤。
丫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道:「那你猜琼姐会相信谁?要是我把你刚才批判她身材的表情动作重新在她面前诠释一次,下场又会如何?」
我脸部线条扭曲,浑身发抖。
「算妳……厉害。」
「算你识相。」她笑嘻嘻地拍拍我的肩膀。
话又说回来,(推荐资讯:优美散文摘抄,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我们的花美男是浪蕩到哪去了,一点声响也没有,自从方才的狼狈落水后,就没瞧见他帅气的身影。
「该不会是撞到头了吧!」丫头边嘀咕边自动自发的戴上泳镜潜入水中寻找,不到两秒,她立刻扛着何宇身子浮出水面,动作异常迅速,难不成她还有救生员执照……
「看来是晕过去了。」我探了探何宇的鼻息,顺便帮他擦拭汨汨流出的鼻血,「大概是泡晕的吧!」
「没有撞到头吗?」丫头关切的询问。
「应该是没有……」我实在没办法说出他是因为某人的身材而待在水中太久泡晕,要说变态何宇也不遑多让,他们已经可以组成有偷窥嗜好的亡命鸳鸯。
很久之前从何宇本人口中得知他有异常的潜水衣癖好,但这种事绝对不能跟丫头讲,免得她又纪录到她黑色的小簿子里。
既然人家想追她,你得为帅哥留点后路。
我从丫头的怀里接过何宇,把昏迷的不醒的他扛在肩膀準备起身离开温泉,一切的举动都那么自然……
唯一不自然的就是那位不该出现在这裏的女性朋友,她正在我背后睁着那双水灵大眼眨呀眨。
我这样一出去不就没隐私可言了。
「妳先出去。」我转过脸好声好气的说道。
她先是歪头甜笑一下,再乖乖听话的离开温泉,但只是离开温泉,并不是离开整间男浴。
「妳故意的吗?」我站在水中抬头看她,「妳出去我们才能出去。」
「我不介意。」
「抱歉,我非常介意,我还有羞耻心!」
「是吗?」丫头秀眉一挑慢慢的蹲下来,将双手圈在嘴巴周围用气音回答:「可?是?我?都?看?光?光?了?欸!」
轰!
被看光光了……
对我来说这句话简直晴天霹雳,活了二十七年以来头一次被异性看光光(排除亲密女性)!
「嗳?逗你的啦!瞧你被吓得说不出话。」
听着以开玩笑口气掰出来的谎言,我脑中一片空白。
「喂!就说是骗你的,你回神吶!」
赤裸裸的身体莫名其妙的没了隐私,我感到欲哭无泪。
「大叔!你给我回神吶!」丫头使劲掐着我的脸颊粗鲁呼唤,「真是的看一下又不会死……」
果然……看了!她真的给我大胆的看光光啊!
「妳这个臭丫头啊啊啊啊────」
不大不小的泡汤场所内迴荡着高分贝的怒吼和尖叫,连泡个温泉都无法安宁,我上辈子是欠她多少债,造了多少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