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里印象
凯
里印象一季樱花落雨殇朋友一提起要去著名的苗乡——凯里,我不禁欣然同意了。因为我想去朗德上寨,南花苗寨和镇远古城,去亲眼目睹一下苗族原生态的生活:吊脚楼,让人垂涎欲滴的小吃,精致的银饰,巧夺天工、精美绝伦的苗绣。能够去那里参观游览,我心里早就欢呼雀跃,跃跃欲试了!一下了火车,走出出站口,确确实实地站在凯里的土地上。抬眼一看,这里和自己生活的城市相比,大同小异,有的只是房子。就像朋友所说:“中国的城市都大同小异,无非是有的大点,有的小点罢了!来到一座城市,并不想来看房子,而是想来看看透过房子那深厚的民族文化罢了!”是呵,朋友是大学教师,她的足迹比我多,比我远,难怪她对城市会产生这样的感受。中国虽说有五千年灿烂的文明,但是朝代更迭,首先都抛弃前代的文明,一切都似乎又从头开始,仿佛从终点又回到起点,因而我的一位老师曾这样说:“中国是一个没有历史的国家。”走在钢筋水泥造就的现代文明面前,心中不免有些怅惘:“只有房子,而没有建筑,这样的城市有什么看头?”但既来之,则安之。这个陌生的地方,一时也不知往哪里去!自己一张嘴问路,又为这里淳朴的民风所震惊:想着来到苗乡,总担心自己说的话别人听不懂,无法沟通交流,因此就试着操着马普,可是在大街小巷,无论是街边叫卖的小贩,还是守着卫生间的老人,还有身着民族服装的男男女女,都操着极流利的普通话,热情的为你排忧解难,并不把你排斥在他们的圈子之外,这样高的素质让你感到吃惊,出门在外产生的种种不适在这里荡然无存。自己是个女人,又带着一个半大女孩,因此随时都小心翼翼。朋友在火车上的种种作为让我哑然失笑:那漫长的一夜,她一直诚惶诚恐,紧紧地抱着她的钱包不放,这样不仅她紧张,而且让我这个常常带小孩出门到处瞎逛的人也心弦紧绷,忐忑难安,睡眼朦胧之际,总感有男女乘务员像走马灯似的站在她床前,睡意一次次被残酷地赶走了,但种种担心并没有出现,就是放心大胆地当着外人拿钱,数钱,那抢钱的惊魂却没有出现。这才是真正的“路不拾遗”呀!二“民以食为天”,走着走着,肚子就开始叫了,望着路边灿若群星的小吃,作为一位“吃货”,我可不想放弃品尝小吃的机会,忙着钻进一家小吃店,就听见老板吆喝:“几位,要吃什么!吃粉吗?”暗自诧异,“粉是何物?”老板又连珠炮似地问:“要吃什么样的粉,牛肉的、鸡肉的、鹅肉的?还是吃细的、宽的?要么酸汤的?”也不知怎么回答,心里充满好奇,“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酸汤的,为什么还会有细的和宽的之分?等到粉端上来,定睛一看,才知细粉就是我们常吃的米线,宽粉就是卷粉,只是叫法不同罢了!”晕!细细品尝,那酸味正合口,酸酸的,不仅勾起食欲,而且别有一番风味!只是自己的胃太小,不能把各种味的粉都装下!吃在凯里,袋装的腊肉、香肠、牛肉干、鹅肉干,都曾让我们驻足,但还清晰地记得那天吃的午饭(那个小吃店里人来人往,人们坐成两绺,这个刚站起来,那个就忙着坐下去,有时也会发生争吵,因为他并不想走呢!站着的人在店门口等待,好像是磁石紧紧地吸住了脚步,等啊等,就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好不容易抢到两个座位,忙着坐下来,真新鲜——荤菜、素菜都用长长的竹棍串着,放在长长的一排汤里,有清汤的,也有麻辣的,拿起一根尝尝,还真好吃,素的:有豆腐,有洋芋,有小白菜,有青笋叶,……,荤的有:猪肚,肥肉,小饺子,腊肠,还有些记不得了,那天我和小女一口气吃了四十根,一边吃,一边擦着鼻子),现在想起来还掉口水呢!三因种种原因,我们没有去朗德上寨,南花苗寨,镇远古城,而去了西江。朋友有事,虽然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下决心离开了!买好火车票,我们就约好去逛街,这里的气候很特别,一味闷热,没有一丝风,太阳挂在天上,笑嘻嘻地看着下面的芸芸众生。走了一会儿,汗就湿透了,把披在身上的毛衣拿在手里,那件毛衣是我最喜欢的,不知什么时候却丢失了!回到火车站,已经接近上车时间,忙着检完票,就向候车室奔去。这是一个怎样的候车室:一个不足三十平米的地方,没有座位,挤满了人。本来凯里的天气就闷热,这里更像蒸笼,因为急着等车,人声鼎沸,臭气熏天,身上的汗味,脚丫子的臭味,还有不远处卫生间的屎尿味,……,不由分说地灌进我们的鼻子。打一个寒噤,身子就像掉进水里,朋友的小女儿看到这幅情景,一个劲地嚷着:“我要把这里照下来,传到网上,让网民们看看2014年的凯里火车站。”一边说,一边用手机进行拍照。朋友问我:“你们的火车站像这个样子吗?”我回答说:“可能在七十年代末才是这个样子的,如今早变样了,宽敞洁净,空调设施齐备,真让人想不到,凯里的车站会是这样!”车晚点了,前面的人没能出去,后面又有人不断涌进来,挤在这里的人越来越多,臭味也越来越浓,汗珠杀进眼睛,人们大声地吵嚷着,为一小点距离咒骂着,为一小点距离冲突着,实在让人在不下去。这时,朋友眼尖,就说:“走吧!我请你们喝茶!”我们一行,每人出了十元钱,总算被请进雅座,所谓雅座,也就是仅有坐的凳子,又摆东西的茶几而已!本来是四点钟的车,可车晚点了一个半小时。坐在雅座,朋友叫把各自买的水果拿出来,吃着水果,身子凉快了些,干渴冒烟的嗓子才湿润了些,臭汗也下去了点,可这并不是我们聪明,在候车室受不了那里高级待遇的人们,出了钱,纷纷涌进了茶室,虽然屁股底下有坐的,但背的包没有地方放,只能和包挤在一个位子上,心中想的是饱食宽坐的日子,何苦来这里受罪!但总算雅座的罪比他们在候车室里要好点!哎,凯里!我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