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清明节

清明节的思念,致远在天堂的亲人
又是一年清明节
是一年清明
  
  □舒雁
  
  斗转星移,日月轮回,又是一年清明节了。
  
  清明前夕,我又回到了故土,去了父亲的坟茔,也去了哥哥的坟茔。
  
  父亲是有儿女的,父亲一生养了我们四姊妹,大姐在我还没出生时就去世了,哥也在十一年前去世了,如今还有们们姐弟两人,每年回乡祭祖就是我们姐弟了。俗话说,有儿有女清明前,我和姐是有工作的人,下周就是清明了,故而只能在这周去祭父亲了。
  
  太阳火红的挂在天上,直照射到大地上,有进入了夏天的感觉。天气很好,万里无云。我想,父亲在天之灵,是否冥冥中也在高兴着呢?路旁的油菜花也谢了,没了前些日子到处金黄一片的景象了,倒也是油菜已经结果了,零星星的黄花之间,青油油的一片。我们携家人怀着对父亲的怀念之情,踏上了祭父之路。
  
  每年清明,我们都要先祭父亲,然后再去看哥哥的。父亲的坟茔就在乐兴镇民生村二组的一个叫风子山的山头上。这个风子山,也不成其为山,只是一个山包,高于周围的田垅。在风子山上,已有十数个坟茔,无疑是一座关山。
  
  父亲的坟茔,坐西北向东南,背面有一朝田地,百米远横着一道山梁,然后是平地,一大片空旷的田地。前面虽不甚空旷,有人家户,坟茔对着的是一个缺口。父亲的坟茔占据着风子山头最上面一层,右面是一块块土地。父亲的墓碑上,书着魏碑体“坤山艮”三个大字,中间仍是魏碑繁体“故父吴远双墓”,两边记述着父亲的生年和死年,以及为父亲立碑的儿孙们姓名,两边是一幅对联:“金龙传富贵,莲花绕荣华”。
  
  小小的墓地,父亲已经在此长眠四年有余了。墓地上生长着长青刺藤,笼罩着整个坟地,以及依稀掩盖着墓碑。苦于没带工具,真想为父亲的坟茔进行修饰一下,让父亲的坟茔也能干净一点。摆好了祭祀用的刀头,水果,给酒杯斟上酒。于是开始点上香蜡。手捧一柱香,向父亲深深鞠一躬,默默地祈福父亲在那边过得好一些,默默地祈求父亲保佑他的儿孙们平平安安。插好了香蜡,于是就始烧纸钱。父亲一生节俭朴素,感觉他一生都没有好好地为自己而活,一生都在操劳着,退休前是一个优秀的人民教师,荣誉年年都会捧回一大撂,退休后却照顾着多病的母亲。为了给儿女们减轻负担,他到去世前的冬天,还在写对联,写神榜买,每年虽然换回不多的利润,但父亲却乐此不疲。我边烧着纸钱,边和父亲说着话,作着心灵的交流。
  
  想哭,却没有眼泪。我想父亲也是不想看到我哭的。看着烧着钱纸的火焰冲天而起时,我不知道父亲能不能领受到儿女们的这份孝心。我们姐弟都毕业于师范学校,都从事了和父亲一样的职业。这也是父亲一生的夙愿,父亲是看着我们一一走上讲台,做着教师这份平凡的工作。还记得我获得安县首届语文学科骨干教师称号时,在我评上省级骨干教师时,我向父亲呈上我的荣誉证书,我看到父亲那残疾的眼睛里闪着一丝异样的光芒。我知道那是父亲感到无比的欣慰。在我们每一步教师生涯,都倾注着父亲的满怀期望,时不时地父亲就会走到我们工作的学校,到处看一看,走一走。
  
  还记得十一年前,哥哥因病去世,那是对父亲多么大的一次打击啊。父亲本就白发苍苍,清䦆瘦削的脸更显得苍老了。父亲忍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痛苦,撑着还算硬朗的身子骨,和着我们一道把哥哥埋葬。父亲一生所遭遇的苦难还不仅仅于此,他的眼睛就是在文化大革命中挨批斗时残疾了,于是他后半生一直背负着一个骂名,父亲就一直忍辱负重,艰难的挺过,直到去世。
  
  太阳依旧烈烈的,除却往日的阴霾。为父亲烧去纸钱,那火焰也是明亮亮的。我想父亲在天国应该过得很好吧。父亲的一生,也是悲苦的一生,为儿为女更为教育事业付出的一生,到如今却是孤独地长眠于这风子山头。父亲也是不孤独的,这风子山头也还有十数个坟茔。我们只有烧去各种纸钱,希望父亲在那边不至于再这么悲苦吧。
  
  祭了父亲,我们也一道去祭了哥哥。哥哥的坟茔在乐兴场口不远的一个山坡上。哥哥生前患了肝硬化,小脑萎缩等多种病症,被病魔折磨了几年。他的去世,对于他而言是一种解脱,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种难以抚慰的悲悯之痛,特别是当年哥哥就在我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让我十数年来一直挥之不去。
  
  如今在天国,有父亲和哥哥一起作伴,有我们对他们的思念,有如看到到处春意萌芽,到处葱茏一片。父亲,哥哥,明年清明我们又会一早就来祭拜你们。你们安息吧。
  
  2015.3.29,白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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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清明节,怀念你,我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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