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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犽番外-不为人知的历史(4) 洛犽原以为日子会就这样持续下去。他继续着没有终点的旅程,隔个几年回到阿提米奈德见见娜缇斯。他会告诉她旅程中发生的故事,她也会分享自己的生活。然后他们会一同坐在初遇的溪畔,感受风的吹拂,陪着彼此直到星光点亮了夜晚。如同他们长期以来的相处,可以从很久以前,到很久以后。一直,一直。
然而,那不过是他的一相情愿罢了。
…
一如多年来的习惯,娜缇斯总是在有余裕的下午偷空来到森林边缘的溪畔待着,而今天的她来的比以往都早。
「洛犽!」看到期盼已久的身影,她带着灿烂地笑容挥手。「昨天听到风精灵传来的消息,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呢!」
「娜缇斯。」简短的打了声招呼后,洛犽却没有再向前,而是抿着嘴,反常地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娜缇斯也注意到这点。她收起笑容走上前,「怎么了?」
「…我不会再来了。」洛犽沈默了一会后回答到。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娜缇斯皱着眉不解的看着洛犽。
「你记得我告诉你我的过去时你所做的猜测吗?」看见娜缇斯点了点头,洛犽继续往下说。「我听见召唤了。」
娜缇斯惊讶地摀起张大的嘴,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为什…为什么是这么久以后?」
娜缇斯会惊讶不是没有理由的。世上的神分为两种,创世神与神灵体。创世神,顾名思义,是创造世界的神,他们创造了高山流水,赋予各个种族生命与使命,订定世界规则,而后退居世界之外。
然而仅仅这样是不足以让世界安稳运行的。
于是他们在世界的各个种族之中挑选,找出具有力量成为神灵体的种族,给予他们漫长的寿命,让他们可以从无尽的岁月中汲取力量,在需要时召唤他们,指派角色与任务。这份工作也许是教导一个种族使用力量,也许是看管时间之流,也许是游走世界保护规则不受破坏。
但是,从没有像洛犽一般脱离了自己族群如此久以后才受到召唤的神灵体。
「我也不了解。」洛犽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从今以后我将离开守世界。」
他们两人陷入了一阵沈默。谁也不想先开口,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许洛犽讲的清清淡淡,但是离开世界可不是件小事,那将意味着与这世界里的一切分别,切断自己与这里的联繫。
对于洛犽来说,其实他并不在乎要离开。这世界他已看过很长的时间,看过很多的地方,但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娜缇斯。
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洛犽再笨也早就知道娜缇斯之于自己并不一般。只是他不行,也不能就这样介入她的生活。他们注定会分离,就算没有这件事,总有一天时间也会在他们之间沖刷出无法跨越的鸿沟。
而娜缇斯也知道,所以一直以来,他们只是聊着天,分享彼此的故事。
过了良久,娜缇斯才轻轻地说道:「作为神祇的规则很多,我知道。」她的话语是如此微弱,以致于彷彿一不小心就会散落在空中,随风远去,消失在看不见的尽头。
洛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因为看到娜缇斯突然坠落的泪珠而愣住。
「真没想到我竟然认识了一名神祇呢!」娜缇斯逞强的笑着,一手努力抹去没有停止迹象的泪水。「这还真是…真特别的经历不是吗?」
洛犽伸出手,想要搭上娜缇斯的肩膀,却被避开。他错愕地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又看向泪流满面的娜缇斯。
「对不起。」娜缇斯将头抬高,望向天空,避过了洛犽的注视,同时忍着让泪水不要滑落。「不好意思…我想先一个人静一静。」
不等洛犽的回应,她跑进了森林深处。而洛犽倚靠着一棵树,滑坐到了地上,单手撑着额头,静默不语。
…
其实他并不是有意要让她受到伤害的。只是纵然是拥有漫长寿命的他,在那时也不过算是个婴孩罢了,以作为神祇的年岁来说。
…
娜缇斯回到溪畔时,满天红霞已逐步染上黑夜的色彩。洛犽依旧倚靠在树旁,在听到她的脚步声时抬起了头。
「你回来了。」他淡淡的说着。
「总不能连最后一声道别都不说吧!」娜缇斯努力保持微笑,看起来依旧有些勉强。
「我想给你个东西。」洛犽站起身,伸出手。「手给我。」
娜缇斯顺从地将手掌搭上洛犽的手心。一阵光芒从他们交握的双手发出,慢慢延伸到他们全身。光芒在停驻了几秒之后慢慢消散,此时夕阳已完全落下,周围陷入浓厚的夜色之中。
「点光。」柔和的光线让夜晚降临的森林明亮了起来,映着洛犽与娜缇斯两人的面孔。
「那是什么?」在洛犽把光线点亮之后,娜缇斯忍不住问了。
「能力。」洛犽轻描淡写的回答,无视娜缇斯惊讶的表情。「空间的能力。」
「这…」
「我将游走在时空交错之间,虽然不会回到世界中,但是…」洛犽将头撇开,不敢直视娜缇斯的眼睛。「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找我。」
娜缇斯不发一语地看着自己的手,过了一会才打破沈默。「对不起,洛犽。很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想我不会使用这个能力的。」
洛犽刚要说些什么,立刻被娜缇斯打断。「我知道。只是,有些事就是不可以。」超越规则的力量,只会招来觊觎与危险。娜缇斯望着洛犽的蓝眼,决定不将第二句话说出来。
洛犽看着娜缇斯抱歉的眼神。「至少留着,在真正碰上危险时,保护自己。」
「…我会的。」
…
从那之后,洛犽没有再亲眼见过娜缇斯。离开了守世界的他,只是静静地在感受不到时间的空间夹缝中前行,时不时观察着记录空间所发生事情的银丝。
偶尔,他会从代表守世界的银丝瞄见娜缇斯的事情。所以他知晓她顺利成为祭司长,也知晓她与一名长期追求她的对象步入婚姻。看着她幸福的笑容,洛犽只能静静凝视那美好的画面。
他真的不难过,真的。经历过太漫长的岁月,他的情感早已逐渐淡薄,不容易有所起伏。他为她找到依靠而庆幸,也为她的成就而自豪,努力让欣喜的情绪,抵销掉他心底刻意忽略的抽痛。
他看见她怀孕、生子。那名孩子有着与娜缇斯一般碧绿的双眼,闪烁着灵动与智慧。孩子的父亲孩子他高高举起,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将他命名为特凡尼珥,光辉的钻石。
然后,没有然后了。
看着娜缇斯温柔的笑颜,洛犽缓缓闭上双眼。他可以轻易地在脑海中浮现那温柔似水的面容,甚至可以依稀听见她呼喊他的声音。只是现在,那一切都不再属于他。
洛犽再次睁开眼睛,嘴角失去了弧度回归冷漠,手挥一挥驱散了银丝。从此之后,他不再主动去关注娜缇斯所发生的一切。
…
洛犽被尖叫声吵醒。
声嘶力竭的女子,哭闹的孩童,多人的咒骂,还有火焰的霹啪作响。
他花了一段时间才明了自己不是在作梦。成为神祇这段时间以来,他有时依旧忘记自己是不会作梦的。
尖叫声还在持续,那声音是如此熟悉,却又有些陌生。洛犽忽然明白,那是娜缇斯的声音。
他连忙召来代表守世界的银丝,翻找娜缇斯所属的区域,画面展开的那一瞬间,映入他眼中的却是一阵火光。
大火熊熊燃烧,照亮的本应黑暗的森林。在窜奔的火舌之间,娜缇斯双手被反缚在一根柱子上,凌乱的金髮显示着她的狼狈。在她脚边,她那与她拥有同样绿眸的孩子同样双手反缚,似乎已因吸入过多的烟而昏迷。
在如此剧烈的火焰之中,他们两人能生存到现在全仰赖娜缇斯手腕上的手镯。那有着守护力量的绿色手镯正发挥着自身的能力保护主人不受火焰侵扰。只是随着时间拉长,力量也逐渐耗损,火焰侵袭到娜缇斯二人身边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洛犽不敢置信的握紧双拳,因为那些冷眼旁观,甚至拼命堆放柴火的不是别人,正是阿提米奈德的居民,娜缇斯所隶属的木之天使族群。
他伸出手想划开空间,到娜缇斯的身边,却被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
「你想做什么?」
洛犽放下了手,回过头,一名穿着黑色斗蓬的男子站在他的后头。
「祈尔思?洛犽?贝蒙皮亚诺,别忘记你应遵循的规矩。」男子的语调没有太多的抑扬顿挫,只是平铺直叙的说着。
「我从不曾忘记,监视者。」
「很好,希望你不要犯下最初成为契约之灵时的愚蠢行为。」
「我不甚明了阁下的意思。」洛犽皱起眉头,心中泛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你忘了?」黑衣男子的脸庞被衣帽整个遮住,只有闷闷的嗓音从底下传来。「无所谓,我们当时及时发现,已维护了平衡,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所有的获得,都是建立在付出之上的。请记下。」说完,黑衣男子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洛犽微动垂在身边的手臂,像是要举起似的,却又停止一切的动作。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刻出血痕。
“呼喊我。”他心想着。
监视者是创世神的下属,游走时空维护平衡,同时监看着是否有神祇违反规则。守世界的有些种族会将之称为告密者,但除了创世神之外没有人真正看见过他们的长相。
受规则所缚,他没办法主动去帮娜缇斯,除非娜缇斯先呼唤他,并提供足够的代价。
“快呀!娜缇斯。”洛犽心中满是焦急,眼看着手镯形成的结界一点一点的粉碎,火势就要烧到娜缇斯与她的孩子所在的中心。
“呼唤我呀!娜缇斯。”
彷彿感受到洛犽的呼唤,娜缇斯抬起头。明明知晓她看不见在第三空间的自己,洛犽仍不禁觉得她就像站在自己前方,碧绿的双眸就这样直直看入他的眼底。
那一秒,她如释重负地笑了。
「洛犽。」
洛犽番外-不为人知的历史(5) end 名字是一种言灵,被呼唤的人与呼唤的人在话语接触空气的瞬间便产生了连结。而蕴藏在名字中的心意越强,所产生的连结也会越强。
…
灼热的空气让人几乎窒息,烧的霹啪作响的木柴时不时飞溅起点点火星。烟雾迷了洛犽的双眼,使他几乎看不清娜缇斯的位置。伸手布下隐藏与保护的术法,洛犽藉着风元素之力,从上方进入火焰包围的中心。
「娜缇斯。」他轻轻呼喊着她的名字,并在话语中带上了一些力量。
「洛犽…你…」听见洛犽声音的娜缇斯,硬撑着快要昏迷过去的身子,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洛犽调整了隐藏的术法,让娜缇斯可以见到他。「娜缇斯,我来带你出去。」洛犽皱起眉头,伸手要将束缚住娜缇斯的绳索弄断。
「不…」意外地,娜缇斯摇了摇头拒绝了。「不要救我。」
「你在开什么玩笑?」洛犽的声音里隐隐带上了怒火和不可置信。
「我是认真的。」娜缇斯虚弱但不容质疑的说到。「我还没笨到不知道神灵插手世界是需要代价…咳咳。」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又被身旁窜起的浓烟呛到。
洛犽皱起眉头,伸手想帮她布下保护结界,却被她的表情与眼神给制止。
「不要管我了。」说着,她又咳了几声。「救出孩子,不要管我。」
洛犽将目光扫至一旁昏迷许久的孩子。「我先带你出去。」
「我说不要管我!」
娜缇斯瞬间拔高的音量吓了洛犽一跳。他不解地望着娜缇斯,只见她已满脸泪痕,眼神已有了赴死的决心。
「洛犽,拜託你了。『我愿以我所拥有的一切为代价,换取我的孩子,特凡尼珥的平安。』」
…
言灵是最强大的咒。带有力量的话语,在说出口时即成为真实,所以妖师一族一直以来才会如此被人们所惧怕。但并非只有妖师一族才能使用言灵。守世界各种族都知晓,与神灵定下契约时,说出自己所愿意付出的,所想要换取的,如果创世神承认这样的平衡,那即是无法改变的言灵。
…
洛犽最后没有救出娜缇斯。
他手上抱着昏迷的孩子,静静地伫立在高空,身上的结界让周遭的群众看不见他们的存在。
大火一点一滴地吞噬了娜缇斯的身躯,像是贪婪的野兽,不放过一吋空隙。原先闪耀的金髮被火光映照成有些刺目的豔红,闭起的眼皮底下是永远无法再见到的碧绿。
洛犽只能庆幸,她不用承受着烈火纹身的痛苦直到死亡。
白晰的手腕被绳子勒出青紫的伤痕,娜缇斯的头失去生气地低垂着。火焰外的众人以为她是放弃不再抵抗,只有洛犽明了,她的嘴角其实挂着一抹释然的弧度。也只有洛犽知晓,她早已在契约实现的那刻付出她的所有,力量、生命与灵魂。
火焰依旧烧着,周遭树林里的动物有的早已因为受不了这股灼热而往外面逃去,有的植物则是承受不了这份高温而在叶子边缘出现乾裂、卷曲。
洛犽不带一丝表情的看着火焰燃烧殆尽,看着那群村民在灰烬中翻出娜缇斯的尸体,看着他们因为找不到孩子的尸体而惊恐的彼此责怪,看着他们带着戒慎恐惧的心情将娜缇斯的尸体装进石棺中,刻上了多层的封印后移送至森林最深处,无人居住的所在掩埋。
然后他便离开了(推荐资讯:英语美文摘抄,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他不知道娜缇斯的灵魂最后会被引导到何方,也不知晓主神换取这些代价的用意。他只是主神手下的一枚棋子,执行着主神所交付的任务。
他将那名孩子带回自己的空间,放了几个治疗术法后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他的甦醒。
「你做的是正确的。」一道温和的嗓音将洛犽从沈思中唤醒。
洛犽抬起头,迎面而来,拥有一头淡紫髮色的男子是与他同属游走空间交错间的神祇,只是他们两人负责的区域不同,平时也不会有太多的交流机会。
「我知道。」洛犽只是淡淡的回应到,没有去追究男子究竟为何来到这里。
略微苦笑了一下,紫髮男子在洛犽身边坐下。
「我只是,从没想过会如此艰难。」洛犽犹疑了一下,不知是否该继续说。然而胸口处那闷闷涨涨的感觉,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我只是,从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你还太年轻。」紫髮男子用清柔的嗓音说到。对于他们这些不知看过多少岁月的神祇来说,洛犽不过千年的资历只能算是一名孩子。「慢慢会习惯的。」
慢慢的,洛犽会成为一名真正的神祇。现阶段只是由创世神决定契约的代价,交由他去执行,但不久之后,他将真正继承契约之灵的名号,独立作出能让法则不受破坏的决定。
在那之后,那为数不多的情感波动也会被压抑到最低吧!紫髮男子心中如此感叹着。作为契约之灵的继任者,洛犽对于情感方面必须比其他神祇来的更加薄弱,才能理性地向来请求的种族索取适当的代价。
「紫,是我害的吗?」被唤作『紫』的紫髮男子从思绪中回过神,看见洛犽表情依旧平淡,然而眼神里却隐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我…看见她的记忆了。如果当初我没有给予她那样的能力,她是不是就会活得好好的?」
紫没有回答,因为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如果我当时我再谨慎一点,而不是被情感支配胡乱给予她能力,她是不是就不会被索取代价,不会因为异于周遭的人而被恐惧、唾弃、甚至杀害?」
自责的痛苦将洛犽几乎逼到发狂,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理性围墙逐渐出现裂痕即将面临崩塌。
「祈尔思?洛犽?贝蒙皮亚诺。」紫抓住洛犽的肩膀,沈着声音喊道。
「当你欠缺考虑,给予她本不应拥有的空间能力时,她不愿伤害你的好意,接受了这份能力,却从未使用过。随后这件事被监视者发现,索取了她的时间作为代价。数百年没有样貌变化的她,作为异类被族人送上火刑台,在最后的时刻,她不求自己的生存,只希望你能保护她同样继承力量的孩子。你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吗?」
紫瞪视着洛犽,看着他因自己重述了(推荐阅读:激情性爱,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他所看见的过去而微微颤抖。「这表示她从一开始就接受了自己的命运,预见了自己最后的结局。她不曾责怪过你,甚至将自己的孩子託付给你。」
「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你所能作的便是接受现实,想想你现在能作什么?」紫直白地说着,希望能将洛犽从混乱的情绪中解放。
「我能作什么?」洛犽有些崩溃的怒吼。「有那些规则在,我什么也作不了。」
「规则是死的,你是活的,总会有变通的方式。」紫看不下去洛犽的样子,站起身準备离开。「你这样真的不像你。之前冷静自持的你到哪去了,你以为让情感战胜理智能够让你更加舒服吗?」
「我奉劝你一句吧!那个孩子醒来后还是尽快把他送离,别与他建立太多情感联繫,除非你想再重演一次同样的悲剧。」在步入黑暗的空间前,紫停顿了一下。「另外,契约是确保他的平安,但可不仅限于那场火。」
说完,他便离开了。
「母亲并没有责怪您。」
洛犽还在沈思紫的最后一句话,身旁却突然传来陌生的嗓音。他转过头去,只见原先昏迷的孩子此刻已经甦醒,正用与娜缇斯极为相似的绿眸望着他。
「你听到多少?」看着不像是刚醒过来的孩子,洛犽问到。
「从另一位大人说您给予母亲空间能力开始。」孩子眨了眨眼,如实回答。
「不恨吗?」
「为什么要恨?」
「如果不是我,今天你们也不会遭受如此灾厄。」洛犽看着眼前平静的孩子。
「从我第一次展现能力后,母亲便告诉了我您的事情,也教导着我接受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孩子摇了摇头,脸上挂起一抹与外表年龄不符合的微笑。「今天的事,对母亲而言,或许是一种解脱。太过漫长的生命,看着身边的人不断离去,只有自己毫无变化,也是一种诅咒。」
「那你呢?」
「之前有母亲陪着我,之后,我也不晓得。」孩子露出一抹苦涩与惆怅。「不过我也不算是真正的孩子了,心境什么的,请别担心。」看见洛犽略显担忧的眼神,他又补上了这么一句。
洛犽看着眼前不能被称之为孩子的孩子,心中略过一抹怅然。他的脑海里回想起娜缇斯临死前的笑容,那抹如释重负的微笑挂在泪痕未乾的脸庞上,是如此祥和平静。
也许,死亡对她而言真的是种解脱。洛犽心想。既然如此,他必须为她完成她最后的心愿。
「特凡尼珥。」洛犽第一次唤出了孩子的名。「在送你回到守世界前,还有一件事必须完成。」
…
孩子离开了。洛犽藉着银丝里的成像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河流的彼岸。
他将孩子送往了一个距离阿提米奈德相当遥远的木之天使聚落,期盼他能在此展开新生活。
「你更改了契约。」监视者悄悄从他的身后出现,一如往常用着不带任何情感的语气说到。
「我并没有违反规则。」洛犽淡淡地回答到。
监视者默默地看着洛犽将聚集的银丝打散,转过身面对他。
「有事?」
「只是转告,那名天使的灵魂一部份作为封印与她的身躯在同一地方,另一部份已回归主神身旁。」
「知道了。」
洛犽走过监视者身旁,聚集了代表另一个时空的银丝,开始观察着那个时空所发生的事情。
监视者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后,便像来时一般无声无息地离去。偌大的黑色空间,如今又只剩洛犽一人,独自观看着世上的一切。
…
洛犽所做的更动是让代价在能力发动时才进行索取。意思是继承空间力量的人,在使用此力量后时间会逐渐变慢,随着力量使用越多,时间流逝越慢,直到停止。
由于已成立的契约无法废除,这是当时洛犽在不以任何事作为交换的前提下,所想出最好的办法。只要终身不动用能力,娜缇斯的子嗣与其他天使族在外貌上也不会看出明显的差异。
那之后,特凡尼珥在新的环境过得很顺利,隐藏了自身能力的他,顺利融入新的部落,也顺利成长、结婚、生子。
他将母亲的故事记录下来,并编织歌谣让自己的后代都能记住。目的是以防有孩子失去上一辈的教导,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使用了力量,引起注意。
他的作法很好,也保护了他们一族许久的岁月。要不是鬼王大战的狼烟升起,许多族人为了保命不得不使用能力,而后却被鬼族盯上,被光明种族认出,成为觊觎、防备、追杀的对象,也许血脉的流传不会仅仅只剩十数人。
洛犽只是看着。看着娜缇斯的后人如何在时代的洪流中生存,看着他们挣扎、退避,偶尔传来一两声叹息,却不曾真正有过怨恨。
故事一直在重複上演,千年前,千年后。他看见精灵三王子与妖师成为朋友,以为当时已剩不到几人的堕落天使血脉也能被接受。却又看见误会的产生,只能为对彼此刀剑相向的两人感到可惜。
也许是这样的关係,他看见那名妖师少年时忍不住想起娜缇斯以及她的子嗣。同样是被排挤的种族,同样是纯洁乾净的灵魂。
于是他开启了通道,让那名妖师少年得以见到了他。
后来发生的一切证明,当时他的冲动是正确的。那名妖师少年最终与精灵在一起了,而娜缇斯的后人也从他的契约中得到解放。
他没说的是,除了那名精灵的记忆以外,那份契约他还在规则容许範围作了小小的更动。
至于更动是什么?只能说,娜缇斯的后人,并不只剩一人。而如今,都获得解放了而已。
洛犽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散去了正呈现着Atlantis学园景色的银丝。
水之摇篮孕育阿提米奈德,最初的溪畔那柳树。
留住风的脚步,停止风的流浪。
碧绿的柳丝,写下无法改变的宿命。
祭典之中,音之旋律传唱。
离别之际,永恆承诺许下。
晓风仍是踏上旅途。
柳树只能原地等待。
主神的召唤斩断了缘。
最后的承诺成了一生的枷锁。
大火在群森之中燃起,吞噬了悲伤与痛楚。
羽翼零落的悲哀从不曾被遗忘,
娜缇斯的泪水救赎了迷失的黑暗。
遗失的、流浪的、迷惘的、排斥的,
我们放弃承认血缘中流动的力量,只为求一刻安宁
在时间停止流动之前,
在命运钟声响起之前。
千年前,千年后,无数次枫红芒白,无数次黑白争战。
阿提米奈德在记忆中沈睡,等待继承血脉之人再次归来。
p>亚罗番外-曾经的曾经(1) 亚罗很讨厌人类,儘管他身上有一半的血缘来自于人类。
…
睁眼所见,这世界是一片无止尽的黑暗。
「水之摇篮孕育阿提米奈德,最初的溪畔那柳树…」温柔的女声在黑夜中响起,低低吟唱着自古传下来的旋律。
那无比熟悉的声音他一辈子也不会认错,因此他知道,这里是梦境。
黑暗中慢慢出现了光,他看见了浅金色头髮的小男孩伏在女子的膝头沈沈入睡,女子用温柔的蓝眸凝视着,一手轻轻抚着男孩的头髮。
他忍不住走上前,跪到了女子旁边,微微仰头看着女子。
「我最近很好喔!」他轻声说着,露出外人不曾见过的温和神情。「我现在身边有了一群朋友,虽然他们都有点怪怪的,但是没有一个人介意我的身份呢!另外,我也有了指导我的师父,儘管性格有些恶劣,有时也很爱玩我,但是她人真的很好,也教了我不少东西。」
女子没有看他,只是继续低吟着歌谣陪伴小男孩入睡。
「你知道吗?我準备去考袍级了。」他语调轻快的继续说着。「这几天回学校考试,也顺便跟着艾达他们去出了几个任务,他们都说我进步不少,要推荐我去考白袍。」
但那名女子依旧置若罔闻,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轻抚着她膝上的男孩。
他于是停住了话语,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女子。
「我现在一切都好。」他叹了一口气。「可是,为什么你不能看到呢?」
「母亲。」
…
「嘎阿阿阿阿!」
悽惨的尖叫声从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躺在床上的人不满的转了个身,拿起手机接起。
「喂?」他睡眼惺忪的打着呵欠询问着。「哪位找?」
「亚罗,不是说好今天要跟我还有艾达出任务的吗?」
他看了眼手錶,猛然惊醒。「已经九点了?!」
「你该不会还在睡吧?」无奈的声音从话筒传来,亚罗彷彿可以想见对方抽了抽嘴角的神情。
「我现在就出去,等我五分钟。」当机立断的挂了电话,亚罗拿好盥洗用品冲进了浴室梳洗。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他泼着冷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看着镜子里有着轻微黑眼圈的自己,亚罗忍不住咒骂起昨天理论实践的考试。
理论实践并不是一门课,而是由许多老师共同出题的期中考考题,目的是要看他们是否能活用所学到的东西。他们全班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被传送到了一个热带雨林中,然后被分成五组,以手上不同颜色的手环区别。考试方式是生存游戏,目标是干掉别组的人,然后活过二十小时的时间限制。
考试从昨天早上九点开始,意思是他一直到今天凌晨五点才回到宿舍。
他拿起湿毛巾擦了擦脸,平复了情绪,不由得又想起刚刚的梦境。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他的母亲了。虽然说他母亲刚离开的那时,他几乎是天天梦到,到了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地步,彷彿他母亲从未离开似的。但是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不再作梦了。也许是因为把情绪都收了起来压在心底深处,他常常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然而,现在又再度梦见,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
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下巴后滴下,亚罗有些出神的看着镜子里自己与母亲神似的脸庞,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划过眼角。
这双眼睛,不是蓝色的呢。
不过,却是母亲所喜爱的绿色。
他微微勾起唇角,用毛巾将脸擦乾,瞄了一眼手錶。
「该死!」
…
「亚罗你昨天考试太累了吗?」
褚冥漾、艾达与亚罗三人坐在原世界的一家餐馆受着迟来的午餐。
早上任务结束后,因为注意到亚罗脸色有点疲惫,他们原本是打算先回学校的,但是在亚罗的坚持下,他们还是依据原订计画在任务地点附近用餐。
「早上不小心迟到,任务过程中又频频恍神。没事吧?」褚冥漾有点担心的询问着。
「没事。」亚罗简短的回答,没有打算多谈。
褚冥漾与艾达对看的一眼,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担忧。如果真的是考试太累,以亚罗的个性一定会抱怨个一、二句,但像现在什么都没说,那就表示还有其他的事情在他心底。
「亚罗。」眼神交流之后,他们决定这次换艾达试试。「怎么了?」
亚罗抬起头,看向艾达,闷闷的说:「我讨厌你的眼睛。」
艾达与褚冥漾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句话的用意为何,只好看着亚罗继续低头用手里的叉子摧残的盘里的麵条。
「亚祺罗楠?伊迪斯?」
就在褚冥漾快要看不下去亚罗的举动,準备拯救他盘里的麵条免于变成烂泥时,一道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嗓音从褚冥漾与艾达的背后传来,让他们同时回过了头。
一个褐髮绿眼的少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们,或者说的準确一点,看着亚罗。「果然是你!」
「我不认识你。」亚罗冷淡地抬起头,有些漠然的说。
「是我阿!菲烈克斯?维亚。」那名看似比亚罗年纪大上一些的褐髮少年离开身旁的同伴走了过来。「我是你的表兄,你不记得了吗?」
「我不记得我还有任何亲人。」亚罗沈下了脸色,声音中带上了明显的不悦。
但是名为菲烈克斯的少年彷彿没有听见似的,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当年舅舅去世后没多久,你跟舅妈都离开了,之后音讯全无,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现在看到你过得似乎不错,那就好了。」
「你少在这边假惺惺了。」亚罗猛力拍了下桌子站起身,引来餐馆众人的注意。他冷冷的瞪向对方。「放心吧!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纯粹只是路过,没有任何其他意思,更没有动过想要回到家族的念头。」
说完,他也不理会桌上没有吃完的餐点,直接转身走人,留下一头雾水的三人。艾达与褚冥漾看了彼此一眼,由艾达追了上去,褚冥漾先留了下来,阻止菲烈克斯要跟上去的举动。
「不好意思呢!」他勾起一抹感到抱歉的笑容。「我不知道你是谁,跟亚罗又是什么关係,但是眼下亚罗似乎是没有意愿要跟你谈话,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他招来服务生,付了餐钱正準备转头走人,却被人叫住。
「等等!」菲烈克斯急忙的喊到。「我想问你几个有关他的问题,可以耽误一下你的时间吗?」
褚冥漾回头看向对方。「如果是亚罗不愿意对你说的事,我也不能告诉你。」
「我知道。」菲烈克斯露出了苦笑。「所以我不会问太多的。他从小就是这样,不太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事。」
「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係?」褚冥漾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问到。
「我的母亲是她父亲的妹妹。」菲烈克斯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家族其实亲戚挺多的,同年龄的孩子也不少,但是他小时候总是一个人,而我是唯一一个跟他比较熟稔的人。」
「也不是说他那时有多孤僻,只是大家就是会有一种觉得无法靠近他的感觉,所以自然而然把他排除在外。」菲烈克斯搔了搔头。「要怎么说那种感觉呢?就是好像他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吧!所以以前家族里许多活动除非必须全员出席,不然都会直接跳过他与舅妈。」
「这样吗?」褚冥漾若有所思的回答到。「那你想问什么?」
「也没什么啦!」菲烈克斯有些感到尴尬的说到,也意识到自己这样把人叫住其实有点冲动。「我只是想再确定一下罢了!他现在过的还好吧?」
「就我看来是还不错,但是事实究竟是怎么样,不是本人我们都无法评断。」褚冥漾露出一闪即逝的苦笑。
「没关係的,他看起来已经比以前好多了。」菲烈克斯笑了笑。「对了,你是他的?」
「学长。」褚冥漾看向菲烈克斯,审视着对方。「也是朋友。」
「他终于也交到朋友了阿。」菲烈克斯露出欣慰的表情。「这样看来他真的过得很好,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
「我知道。」菲烈克斯轻笑了一声。「但他永远是弟弟。」
两人之间有了短暂的沈默,然后又由菲烈克斯打破。「你不问吗?」
「问什么?」褚冥漾看了他一眼。
「他以前发生的事。」
「我只要认识现在的他就够了」褚冥漾坚定的说。「至于过去的事,他想说时自然会说。」
菲烈克斯开心的笑了。「能交到你作为朋友,真是他的运气。」
「能有他作为朋友,也是我的运气。」褚冥漾认真的说。「他帮忙了我很多。」
「是吗?他还麻烦你照顾了。」
「不会。」
「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菲烈克斯望向褚冥漾。「帮我带话给他,无论家族里其他人怎么想,我和母亲是会站在他这边的。」
「没问题。」褚冥漾一口答应。
「谢谢。」菲烈克斯如释负重的笑了。
「话说回来,你真的很关心他呢!」褚冥漾状似随意地说到。
「我没有理由不关心他。」菲烈克斯耸了耸肩。「他是我表弟,又失去了父亲,家族里除了我和母亲,根本没人会去在乎他与舅妈。」
「但无论如何,我们毕竟是有着同样血缘的亲人不是吗?」
温和的绿眼因为笑意微微瞇起,闪烁着真诚的光辉。褚冥漾也淡淡的笑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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