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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1) 石洞之中,水声滴答作响。
「这是哪儿……」我坐在石头上抽噎不停。
紫辉蹲在我身前给了我一块方巾:「算是我家吧,阿祥莫要哭了。」
我扯过方巾擦了眼泪,一边哽咽一边道:「我虽然笨,但还记得幼时爹娘对我的好,师父,师父明明也是那么好……可他为什么要杀(推荐资讯:可爱美眉开网吧,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了我爹娘?又为什么要骗我?」
紫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阿祥,你如今定是不能再回圣凌教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没有打算。」我摇了摇头,「我打了师父,师父不会再要我了,我也不想回圣凌教了,家……家也回不去。我……不知道。」
紫辉牵了我的手,静静的望着我,在他幽黑的眼眸里,我似看见了一丝紫光划过。
「如此,阿祥以后便跟着我一起生活好不好?」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却莫名的觉得有些不适应,刚想要躲,他的手便识趣的离开了,「你做我的妻,我会比你师父对你还要好,不会骗你也不会抛下你。」
我看了他好一会儿:「可是,师父始终没同意……」
紫辉愣了一愣随即笑道:「师父?傻姑娘,他屠了你满门,你却还要认他做师父吗?」
我的眼泪又啪嗒落了下来:「不可以认了吗?」毕竟,师父对我一直那么好。
「对啊,结下血海深仇,哪能再为师徒。」紫辉紧紧握着我的手,像是诱惑一般说道:「我会娶你,代替你师父来对你好。你可愿意?」
我看着泪水一滴一滴的砸在手背上,然后点了点头。
紫辉笑了,他站起身来摸了摸我的头:「阿祥真好,只是我家族曾有规定,凡嫁入我族者必食一种汤药,使其身体更为适合与我一起生活,阿祥要喝吗?」
我机械的点头。
紫辉离开了我的视线,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碗红色的汤药回来。我丝毫没有怀疑,仰头便吞了进去,温热腥甜的感觉,就像是喝了一大口鲜血,让我说不出的胸闷。
紫辉拍了拍我的头,一脸欣慰,他指着一旁的石床道:「你这两天想来是累极了,先去躺会儿吧。」
其实我并不想睡,但是听了紫辉这话,不知为何脚却像有意识一般,自己走到床边,乖乖躺了下去,我阖上了眼,世界一片黑暗,脑里杂乱不堪,堆满了圣凌教和风雪山庄还有师父或笑或怒的脸……
我想以后我再也见不到那样的师父了。
做了紫辉的新娘之后,我便在这处石洞中安定下来。
我不愿意踏出这一方闭塞的空间,如同外面有张牙舞爪的妖怪,时刻想着吃掉我。我变得很懒,这里没人让我洗衣叠被,没人使唤我打扇翻书。紫辉常常不在,我整日在石床上一坐便是半晌,也不知外面时日。如此随性的生活,可我却并没有觉得日子过得悠闲轻鬆,就像有块石头一直压在心头,闷闷的喘不过起来。
这日紫辉回来,我与他抱怨这山洞里空气不好,让人心闷,紫辉愣了愣,笑道:「抱歉,我缺了一颗心,不懂什么叫心闷。」
「心?」我不解,「可是每个人都有啊,在这里。」我给他比划,想到这还是以前师父教我的东西,我又是一阵惆怅。
「嗯,我知道。」紫辉仍旧瞇眼笑着,可神色却变得有些恍惚,「我以前也有过,可是却没有珍惜,把它给了别人。」
「心还可以给别人吗?」
「常人不行,妖魔神仙却是可以的。」紫辉唇角的弧度拉直,声色有些清冷,「以这四者之心入药可製成极好的灵药。」
我惊了一惊:「别人把你的心拿去做药了?」
紫辉默了一会儿,倏地冷冷一笑,似嘲似讥:「不是,是我自己把它掏出来,拿去送给别人做药了。」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我好奇的走近他,戳了戳他的胸口:「里面是空的啊,痛不痛?冷不冷?」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紫辉的回答,我抬头看他,却见他有些呆滞的望着我,隔了好一会儿才摸了摸我的头,带了些苦笑:「傻姑娘。」
忽然之间紫辉眼珠转了转,他的笑容微微一敛,变作了往日的模样,他牵着我到床边坐下,手掌在我脑袋上轻轻一拍:「休。」他只说了一个字,我便觉得眼前一黑,五感尽失。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奇怪的觉得眼前一亮,还是这个石洞,我依旧坐在石床上,紫辉站在我身边,只是眼前多出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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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哄着杨韵之上床睡觉,帮她盖好棉被,也帮她关上灯,然后才蹑手蹑脚地,退出卧房,自己却站在不久前杨韵之才发呆许久的阳台上,跟着也出神起来。
「妳要照顾别人到什么时候,要怎样才会把精神跟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妳什么时候才要揭下那张面具,好好面对自己的情感?」这是大约一个小时前,在接到杨韵之的简讯后,她仓促要离开学校时,李于晴问她的几句话。
「我什么时候要干什么事,这我自己很清楚,也不需要对任何人报备。还有,下次,这种事请你不用替我开口说话,可以吗?就算我曾经告诉过你,关于我自己跟那个家伙的过去,那也不表示你就有理由或立场,在那种场合里,跳出来替我说话。」骆子贞用一种连自己也不晓得为何的冷漠语气,在李于晴沉默时,她又说:「杨韵之今天一定有什么事,否则不会这么怪。」骆子贞已经丢下自己所有因为关信华而来的複杂心绪,她拿着手机,在李于晴面前一晃,「天塌下来,我都能顶得过去,但是杨韵之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说完,她更不迟疑地转身就走。
匆忙赶回到家,虽然暂时解决了别人的问题,但她自己的呢?站在阳台上才不过十分钟,她已经受不了外头的寒风,心里一边佩服杨韵之居然可以在那儿待了一整晚,一边又在缩回客厅沙发上,还盖上小毯子后,又想起李于晴问她的那些问题。
能有这样的一群朋友在,骆子贞觉得很幸运也很幸福,她其实不介意花点时间,来处理这些好友们各自不同的小问题,而这也不表示,她就会因此而不够关心自己,事实上,骆子贞心里很清楚,今晚自己其实是感谢李于晴的,透过他的嘴,一些从来没机会跟关信华开口的言语,才能被说了出来。自从跟那个姓关的分手之后,她对爱情感到却步,就怕又一次尝到失去与失败的滋味,在现实生活中,大多数的事情都能掌握在自己手里,但唯独就只有爱情不行。
所以说,与其要原谅别人,倒不如说她得先释放自己,但问题是,这该怎么做呢?骆子贞其实一点办法也没有,也正因为那种无力感太强烈,所以她必须伪装,也必须武装,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一丁点的慌张或无助,甚至,当任何人只要一不小心,可能触碰到这张面具时,她都会兇悍地反咬一口,今晚,李于晴就是那个倒楣鬼。
骆子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知道自己生气其实是不对的,但她想不出任何比这更好的办法,来面对随时可能戳破她那张面具的李于晴。
十二月底的那一週,是属于大多数年轻人狂欢热闹的时节,结束期中考后,从圣诞节到跨年之间,根本没人有心思放在课业上,这是他们应该尽情玩乐的一段时间,只有极少部分人会例外。
圣诞晚会之后,整个人不管对什么事情都兴致缺缺,若非姜圆圆一再邀约,骆子贞根本懒得出门,她本属于不爱凑热闹的那种人。跨年夜到处拥挤,她对烟火又没兴趣,如果有得选,她宁可窝在家里,跟姊妹们一起喝酒庆祝,或者到顶楼上去放放烟火就好;同样地,杨韵之也没出去闲逛的好心情,看来孟翔羽的事给了她不少挫折,一连好几天几乎足不出户,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晓得在里头干嘛,连一向自闭的程采都比她常出现在大家面前,只是即使经常映入大家眼帘,程采也总是背对的姿态,她长期占据客厅地板的那堆拼图终于慢慢地将要完成,眼看着散落的碎片愈来愈少,而连绵锦绣般的山林浮云图样也逐渐呈现。
「我们已经一年到头都在这附近晃来晃去了,难得有几天连假,妳却还要带我们来这种地方,不嫌烦吗?」骆子贞没好气地说,她们被姜圆圆连拖带拉,一伙人在一年的最后一天,又踏进校园里,在人来人往、拥挤不堪的小剧场外面,看见巨幅的海报,上面写着今晚的活动名称及演出团体。
「别说进场的动线没规划好,一群人全挤成鱼罐头了,光是看这海报就不及格,瞧那字体跟颜色是怎样,办丧事吗,居然用白底黑字,还标楷体?」骆子贞鄙夷地说:「我要是主办人,今晚第一个节目就是我在台上切腹跟全校学生谢罪。」
「老实讲,文案也不怎么样,中间还写错字。」站在旁边,意兴阑珊地跟着抬头看海报,杨韵之只读了两行文案就摇头叹气,大家共同的结论是:原来会玩音乐的,大部分都不太懂文字或设计。
骆子贞凑在人群中,有些不自在,但音乐表演的现场大概也就只能是这样了,除非像颜真旭那种有钱的富豪,才有可能在扰嚷的纷乱中,独自闢出一间包厢来欣赏演出,但话又说回来,小剧场人满为患,哪有包厢可言?
第一个开场的乐团就成功吸引全场注意力,这个由热音社、吉他社共同策办的跨年音乐演出,能上台的,都是两个社团的菁英主力,开场团听说已经得到了一张唱片合约,大概再过不久就会正式成为唱片公司力捧的对象,他们的创作乐曲,是在网路上早已让大家耳熟能详的旋律。不过这种嘈杂的音乐,骆子贞却听得心不在焉,她手上拿着节目单,注意的是后面次序中,稍后才会上台的吉他重奏团体。
「很帅吧?快点看,快点看!那个肌肉真是迷死人了……」姜圆圆一扯,把骆子贞的视线扯了回来,漫长的吉他独奏时,站在舞台正中央,以一种近乎扭曲的姿势站着,吉他手忘我地演奏,他闭起双眼,手指在琴格上快速颤动,激昂高亢的乐声伴随着强烈闪烁的灯光,让全场观众几乎为之疯狂,弹奏吉他时,他连上衣的钮扣都扯开来,露出健壮结实的胸肌与腹肌,更让姜圆圆口水差点流出来。
「我不知道妳还有生吃的癖好……」瞄了一眼,骆子贞发现姜圆圆的灵魂早已不在身上,都被那个吉他手给吸引走了。而她再更仔细一瞧,那个吉他手留着两侧夸张的鬓角,不正是那个猫王吗?骆子贞摇头叹气,看样子姜圆圆这一脸思春的热潮,可能丝毫不会受到寒冬的影响。
几个乐团表演过,她站得脚都痠了,好不容易等到节目再替换,李于晴揹着吉他上台时,现场有不少女观众鼓掌尖叫,一副就想冲上台去把他给撕裂了的激动样,让骆子贞皱眉苦笑。
「如果这时候的你,觉得寂寞,觉得孤单,觉得自己像是迷失了,那是因为你还没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在那里,会有懂你的人,会有陪伴你的人,会有你的依靠,你的港口,也有你的梦想,」好整以暇地坐下,将麦克风架调整好位置,李于晴清澈的嗓音说着话,他环顾着现场的观众,说:「也会有我。」说完,第一个清脆的叮噹声响起,他拨动了弦。
「噁心,这是哪里抄来的鬼话?」骆子贞摇头嫌弃时,舞台上红、黄、蓝等颜色的灯光不像方才的快速闪烁,这时反而配合着节拍,一映一映,让迴荡全场的音乐更显得温暖,也更能浸透人心。
李于晴唱的是一首他自己写作的曲子,虽然骆子贞从没听过,但却觉得很熟悉,那种熟悉感不是因为旋律或歌词,而是因为正在弹奏着、演唱着的人。就像他始终如一的陪伴那样,看似不起眼,但却总有一股让人心里那些纷杂与紊乱,都能够安定下来的感觉。
不断变换颜色的灯光,照耀进骆子贞的眼里,她站在人群中,却又感觉自己已经不在人群中,那些歌词像是为她写的,那些旋律也像是为她而演奏的,她有一度差点就要掉下眼泪,但很快地又收摄起情绪,因为她察觉到,跟自己一样癡迷于表演,而忘情吶喊尖叫或鼓掌的,其实大有人在,而她不愿跟别人一起分享相同的东西或感觉,比起这些人为加工过的温暖或深情,她想起的是那个只属于她的画面,不在这么拥挤嘈杂的音乐表演现场,也没有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更无须过多做作的情话,她喜欢李于晴对她说的那句「随便妳」。
「惜哉,他这人就是时好时坏,要是可以永远保持在这样的音乐才子状态,那应该就堪称完美了。」杨韵之忍不住叹息,说:「李于晴就是应该要当李于晴,可惜他经常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变成了大鲤鱼。」
「永远保持这样?」骆子贞瞪大眼睛,指着台上的李于晴,对杨韵之说:「他永远都这样的话,那才真的让人受不了吧?」
「妳不觉得现在这样的李于晴,比平常迷人一百万倍吗?」
骆子贞用力摇头,说:「我一想到他随时可能变成一只没脑袋的大鲤鱼,再对照他现在的矫情,只会忍不住想打他一百万拳。」
-待续-
有些人会把对的感情,只在对的时候,留给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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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太多的活动所累积下的疲倦,抵抗力也随之下降,身体所有的毛病全都在这时候一次发作,跨年夜热热闹闹地,在看完表演、倒数计时之后,四个人先去便利商店採买了一番,跟着各自都关了手机,一起窝在宿舍里举杯庆祝,闹到快天亮才睡;然而隔天一醒来,骆子贞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先是喉咙沙哑、筋骨痠疼,然后上吐下泻,在杨韵之手忙脚乱的安排下,把人送进医院急诊,医生诊断结果是重感冒,温度计一量,居然发烧到三十九度半。
「闭嘴,不要吵。」躺在医院的急诊室里,手上都还挂着点滴,杨韵之一力主张,说要立刻通知骆子贞的父母,也要打给李于晴,她跟姜圆圆、程采正在七嘴八舌地讨论,骆子贞已经举手打断她们,「打给我爸妈,会急死他们两个老人家;打给李于晴,则是会把我逼疯,拜託妳们行行好,让我睡一觉好吗?」
她有气无力地,先打发姜圆圆跟程采去买点可以补充电解质的运动饮料,又发落杨韵之去跑腿办理那些什么批价之类的手续,自己则在光线明晃的观察区里躺着。左右几床都有病人,看来急诊果然不分年节假日,谁要倒楣都是天注定的。
不通知父母,她是真的怕家人担心,不通知大鲤鱼,她也真的是想给自己省点麻烦。昨天晚上,看完了学校里的音乐演出后,她们四个女人在家狂欢,一直闹到凌晨,本来大家都关了手机,为的就是不想遭受任何打扰,然而当欢聚过后,回到自己房间,她一手拿着换洗衣物,準备进浴室洗澡,另一手则按开了电话,却发现上头有十几通未接来电,除了一通来自于关信华之外,其他的全是李于晴。
『应该是约好的吧?妳们每个人的电话都关机了,我猜,今晚是属于妳们的淑女跨年之夜吧?今晚演出很顺利,而美中不足的是,往往表演之后,总能跟妳一起吃消夜,但今晚却落空了。』这是第一封讯息的内容,骆子贞顺着画面,手指继续滑动,李于晴的第二封讯息写着:『我很喜欢在台上表演,这是我唯一拿手的事情,而我从来不介意台下有多少观众,因为我只喜欢看到妳来看我。儘管今天没能一起吃消夜,但我已经很满足,因为,除了唯一拿手,这可能也是我仅有的、少数的,能为妳做的事。』
「噁心。」此时的骆子贞,她躺在病床上,仰着头又再一次浏览讯息,忍不住还是啐了一口。
『能不能有那么一天,灯光、音响都齐备了,而让我只为了妳一个人演唱呢?我写了一首又一首的曲子,愿意一遍又一遍反覆为妳弹唱,那妳愿意一次又一次,听我这样唱歌吗?』
「当然不愿意。」一边看讯息,一边重複着昨天晚上心里的回答,骆子贞若不是顾忌着邻床的病友可能投过来纳闷的眼光,她还真想把话说出口,她想对那个发(推荐阅读:女婿说要吃我乳房,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讯息的呆子说:「这年头,拿『疏通』二字来形容人际关係,是一种老派的用法;同样地,弹弹吉他唱唱歌就想把妹,这也没有新潮到哪里去,根本就是一种开流行倒车的做法!」
『妳一定觉得很纳闷,演出结束后,三更半夜,天都快亮的这时候,我不乖乖在家睡觉,也不跟别人一起出去胡闹狂欢,却吃饱撑着一直传简讯,一定很奇怪吧?那是因为我今晚本来已经把所有时间都挪出来了,为妳唱完了歌,我本来还想为妳準备一顿丰盛的消夜。』李于晴的最后一封讯息写着:『本以为没人开着电话也无所谓,但哪知妳家的对讲机也坏了。警卫不让我自己跑进去,所以,消夜寄放在警卫室,希望在被他们吃掉之前,妳们已经起床下楼,又或者妳睡前及时看到这些讯息,赶快把食物拎回去。我先回家了,晚安。』
看完讯息,她长叹了一口气。
今天凌晨时分,读完这些文字后,心情也同样喟然。那时已经大半夜,她没有回电给李于晴,更觉得身体疲倦已极,有些懒得下楼去领取消夜,反正天寒地冻,食物就算一个晚上不保温也不怕酸败,大可隔天再下楼去拿就好,但哪里晓得,自己翌日竟是被姜圆圆跟程采给抬出家门口的,要不要还有点力气可以阻止,杨韵之已经準备打电话叫救护车。
这一病就病了好几天,在床上休养太久,她只觉得自己关节几乎都快生鏽,但在那三个女人的严密监控下,又哪里有可以下床走动的机会?
「我们遵照妳的意愿,没有去学校散布骆大小姐病笃的消息,这就已经是给妳最大的通融了,现在,请妳回去床上躺好。」被发现一只脚偷偷落地,骆子贞有些尴尬,杨韵之毫不客气地把手一挥,叫她安分点。
「亲爱的,」骆子贞无奈躺下,但依旧忍不住说:「虽然我知道妳是中文系的才女,但是,『病笃』这两个字,应该是形容快死的人才对吧?」
「少啰嗦,我待会要去上课,会换程采接手来负责看管,妳最好别轻举妄动。」杨韵之连头都不回,双手还忙着敲打笔电键盘,正在写东西,而她嘴里叼着的,正是前几天的跨年夜里,李于晴大老远送来,却只能寄放警卫室的食物。一大袋来自永和豆浆的东西都酸掉了,杨韵之正在啃最后那几块倖存的烧饼。
以这三个女人来说,杨韵之应该算是最难搞的,情伤渐癒,她近来收敛许多,也不常听到要跟谁去约会,大概是爱情游戏也玩腻了吧,所以经常乖乖在家。本来这或许是一件好事,但现在可成了妨碍骆子贞下床的最大困扰。
好不容易等到早上十点钟,杨韵之吃光烧饼、关上电脑,拿了包包出门。她正想起身活动活动,然而接着回家的程采却皱起眉头,瞪着她说:「妳不乖,我就打电话。」
「妳要打给谁?杨韵之去上课了,她可不会接。」骆子贞有恃无恐。
「我要打给妳爸妈,打给你们系主任,打给院长,也可以打给校长,」她想了一下,又说:「我还可以打给李于晴。」
打给李于晴?这可能是除了杨韵之以外,最大也最可怕的威胁,她急忙又缩回床上,嘴里正说自己其实只是肚子饿了,想下床吃点东西,结果房门外传来砰砰砰的踏步声,姜圆圆已经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瘦肉粥进来。
「拜託妳们让我自由十分钟好吗?」骆子贞在床上大叫。
「妳的十分钟自由,可能会害我被韵之打断腿。」程采脸带担忧地说。
「妳的十分钟自由,可能会害我被迫减肥十公斤。」姜圆圆也满是无奈。
就在那个僵持不下的瞬间,骆子贞的手机与宿舍门铃同时响起,这边是脸上还尚欠血色的病患接通电话,来电显示是没纪录的号码,一出声有个陌生女人在讲话,骆子贞还来不及听清楚对方说什么,姜圆圆跑去开门后,李于晴已经气急败坏冲了进来,音乐才子的假面具下,没脑袋的大鲤鱼本色完全显露,大嗓门丝毫没有跨年夜表演场上的温柔语调,他也不管骆子贞病中是否有穿好能见客的衣服,直接闯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盒燕窝、一盒人参鸡精,以及一袋水果,嘴里大嚷着:「怎么样,怎么样,人没事吧?医生呢,看过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要不要紧?为什么病了那么多天,杨韵之现在才通知我?我看看,我看看,人在哪里?在哪里?」
房间里,只见骆子贞摀住手机,皱起眉头,瞪着这个居然罔顾男人止步禁令,大胆至极地闯入家门的家伙,用冷静而平稳的语气,对这个鲁莽的笨蛋说:「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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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需要的原不是泡沫般的浪漫光影,而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