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我教我做 两个人一个吸一个摸

郭德纲,你偏心太明显了

(五十六) 校际盃决赛当天,才一踏进球场,邱静树就感觉场上充斥着一股诡谲的气氛,彷彿有什么即将要一触即发的预感。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这几天一堆莫名其妙的事一个个接踵而来,除了突如其来休学不知去向的柳葳以外,就连平常一向阳光开朗的唐芷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整天郁郁寡欢,不管邱静树如何频频追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而另一方面,邱静树听说徐佑颖从前的床伴Lydia在昨天清晨突然发生交通意外,重伤昏迷在医院好几个小时还未清醒,而兇手肇事逃逸至今还尚未落网。Lydia是以前参与刘筠欣复仇计画里的一员,想想前一天那油头男才对她们呛声撂狠话,隔一天Lydia就出事,这一切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至于柯子榕一样每天早起晨练,在场上认真打球认真训练队员,练习结束后会继续留在学校跑步,一切就跟往常一样没什么改变。不过邱静树就是隐约觉得柯子榕心里似乎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烦恼,虽然万般好奇,但她又不敢多加追问,想想要是她真的鼓起勇气问了,柯子榕也不一定会愿意跟她说吧?毕竟两人在一起也好一阵子了,柯子榕却始终对家里的事情只字未提,或许她还没有打算让邱静树知道那么多吧?「小树…」徐佑颖把邱静树拉到一旁,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比赛结束后我们去妳家吃麵好不好?拜託妳帮忙约队长一起去。」「咦?为什么?」刘筠欣叹道,「Lydia的事情…我总觉得不单纯…想想还是得找队长帮忙才行。」邱静树点了点头,「嗯,也是。」于是邱静树听从徐佑颖的建议约了柯子榕,而柯子榕也没多加思索便欣然同意了。比赛结束后,球队顺利的拿到冠军,众人收拾好东西正要离开时,柯子榕却突然走到唐芷云的身边,脸色凝重地对着唐芷云说道,「芷云,我有话要跟妳说,妳跟我走。」唐芷云缓缓抬起头,表情阴郁的看着柯子榕,看她们的眼神,似乎并不怎么单纯。邱静树赶紧走到柯子榕身旁,拉了拉她的手,「咦?队长,妳们要去哪?待会要跟佑颖她们一起去我家吃麵,妳应该记得吧?」「我当然记得。」柯子榕对着邱静树温柔一笑,在众人面前毫不避讳的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静树,我跟芷云讲一下球队的事,妳们先去校门口等我,我待会就过去了。」「嗯…好。」邱静树胀红着脸,害臊不已的点了点头,接着便和徐佑颖以及刘筠欣一同走向了校门口。「球队的事情为什么要私下单独讲,妳们不觉得很奇怪吗?」徐佑颖皱了皱眉头说道,「妳们不觉得芷云学姐跟队长最近怪怪的吗?不知道她们发生了什么事。」刘筠欣耸耸肩无奈的说,「看她们的表情,想也知道不是在说球队的事。」邱静树好奇的问道,「咦?那她们是要说什么?」刘筠欣苦笑道,「这个嘛…说来话长啦。」看刘筠欣并没有想说的意思,邱静树也懒得追问,等到柯子榕和她们会合了之后,邱静树便带着一行人来到了家里的麵摊。邱静树的爸爸在她小时候就过世了,她现在是和妈妈还有弟弟同住。邱静树的家一楼是麵摊,而二楼则是住家,平时生活虽然不是说非常富裕,但日子也算是过的挺惬意。在邱静树高中时,她的家人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性向,原因是当年邱静树趁着家里没人的时候,带着第二任女朋友张予宁到房间翻云覆雨,孰不知弟弟邱韦樟竟然翘课躲在房间里打电动,于是就全被他给听见了。所幸妈妈并没有斥责她什么,反而是很支持她,也尊重她的决定。弟弟邱韦樟虽然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但也没有表现的很反弹或是排斥,还会偶尔问问她和女朋友的近况。和张予宁分手后,邱静树的妈妈便三不五时的就问她什么时候要再交女朋友,邱韦樟也会开玩笑的说,他这辈子交过的女朋友都没有邱静树交过的女朋友漂亮。「喔?姐?妳今天带朋友来吃麵喔?」邱韦樟对着容貌娇美的刘筠欣傻笑道,「嗨!筠欣姊姊好久不见了~」刘筠欣笑了笑道,「韦樟,你越来越帅了呢。」邱韦樟害羞的搔了搔头,「嘿嘿!我也这么觉得。」徐佑颖见状不禁一脸不爽的说,「呿!再帅也没有我帅好吗?」邱韦樟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是啊,不过佑颖妳再帅也没有子榕的一半帅呢,是吧?姐?」「臭小子!你竟然敢直呼队长的名字!」邱静树抬头瞪着邱韦樟,忽然觉得邱韦樟身上的那件衣服好像越看越眼熟……邱静树一脸错愕的看着弟弟身上的衣服,那可以邱静树才刚买不久的限量品牌衬衫,啊啊,邱静树可是连一次都还没穿过呢!她怒气沖沖的大喊道,「邱韦樟!你这家伙又偷穿我的衣服!你又不是没有衣服穿为什么老是穿我的?」邱韦樟笑嘻嘻的说,「哎呦,姐,别这么小气嘛,妳的衣服比较好看啊。」「脱、下、来!!!」邱静树瞪着邱韦樟,她一向最讨厌别人穿她的衣服,而邱韦樟这家伙却老是喜欢挑战她的极限。「不要~我不要~」邱韦樟说完便迅速的躲到了柯子榕的背后,探出一颗头伸手指了指邱静树,「子榕妳看看妳女友啦,爱生气又小气巴拉的。」柯子榕苦笑着,只好帮忙打圆场,「好了,静树,不过是一件衣服,别跟韦樟计较了好不好?」邱静树指着柯子榕身后的邱韦樟怒道,「队长!你闪开!妳别老是宠着韦樟这家伙行不行?」「姐,我看妳是见不得子榕对我好对吧?吼~妳在忌妒对不对?」邱静树脸上一红,「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孩子就赶快给我去楼上写作业!不要在这边碍事!」邱韦樟皱着眉头嘟哝道,「姐妳以前作业都不写,现在还一直叫我写…」「什么?妳现在是想教训妳姐我就是了?」邱静树朝着邱韦樟杀气腾腾的走了过去,邱韦樟见状便赶紧迅速的跑上楼躲进房间里去了。刘筠欣看着这对姐弟的互动,忍不住笑笑的说,「小树,妳弟弟还真可爱。」邱静树抗议道,「拜託,他哪里可爱?又蠢又笨的,真不晓得像谁。」「就是妳啊!」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让邱静树忍不住尴尬的搔了搔头。吃饱后,大伙便一起上了楼到邱静树的房间里,由刘筠欣诉说整起事件的始末跟原委,柯子榕听完之后便恍然大悟道,「原来还发生过这种事,难怪他那天要找妳们的碴。」「是啊,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我想他应该很恨我跟筠欣吧?我们都怀疑Lydia会发生意外,肯定跟那个油头男脱离不了关係。」徐佑颖对着柯子榕一脸严肃的说道,「队长,他要是想找我麻烦就算了,可是妳一定要保护筠欣,算我拜託妳了。」柯子榕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找我爸把事情一次说开吧。」「队长,妳要去找妳爸吗?妳要跟他说什么?」「全部的事。」柯子榕伸手摸着邱静树的头,朝她温柔的笑了笑,「静树,不会有事的。」「那、那要是妳爸反对怎么办?」「不管他是不是会反对,我都要跟妳在一起,我会让他知道,要是我失去了妳,那我跟死了有什么差别?」邱静树不安的低声喃喃道,「可是…」徐佑颖用手肘推了推邱静树,「唉唷,小树,妳不要愁眉苦脸的嘛,我们队长是从不食言的,对吧?」「但…我…我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柯子榕起身走到书桌旁,把桌上放着的那只蓝色小鹿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将它塞进邱静树的手中,「静树,我向这只蓝色小鹿发誓,我是绝对不会放弃妳的,也绝对不会离开妳,请妳相信我好吗?」「队长…」感受到手上那毛茸茸的触感,邱静树抬起头对上柯子榕那坚定无比的眼神,点了点头道,「我会等妳回来的…妳一定要回来…」「嗯,等我,我马上就回来。」柯子榕对着邱静树微微一笑,接着便开门走了。看着柯子榕渐渐远去的背影,邱静树心脏怦怦乱跳,她忍不住将蓝色小鹿紧紧握在掌心中,心里不安的感觉竟然莫名的越来越真实,好像…就是有什么不好的预兆……「啧啧啧,队长真的变了。」徐佑颖耸耸肩,把眉头挑高了些,「认识她那么久了,也从没看过她对谁笑过,可是在小树面前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果然恋爱是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刘筠欣哼了一声,给了徐佑颖一个白眼,「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我认识妳之前跟认识妳之后,妳都没什么太大的长进啊?」徐佑颖高声抗议道,「喂喂,妳一天不亏我个几句很难受是不是?」听着眼前这对欢喜冤家的日常斗嘴,邱静树不禁苦笑着想,其实徐佑颖为了刘筠欣已经改变很多了,从前的徐佑颖根本就不相信爱情,也不轻易付出她的真心,光是能够让她定下来这一点,就已经是天大的改变了。邱静树送徐佑颖和刘筠欣到附近的公车站等车,此时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让她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渐渐浮现出某个人的脸庞。邱静树这时才灵机一动,对啊,怎么没想到请那个人帮忙呢?要是那个人的话,肯定会有办法的吧?事不宜迟,邱静树赶紧从手袋里掏出手机,迅速的点开通讯录,找到了李榕的名字。"阿姨,可不可以请妳帮个忙?"接着她便把柯子榕要去找她父亲摊牌的事全数统统都打进讯息对话框里送出。过不到几秒钟,李榕便已读了,也很快的回覆了讯息。"了解,交给我吧。"看到李榕的回覆,邱静树忐忑不安的心情才稍稍减缓了些,如果李榕愿意帮忙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收起手机,邱静树才一起抬头,便发现了一件不太对劲的事。她看见远处有一台银色的日产车朝着她们疾驶而来,丝毫没有任何减速的迹象,更正确一点来说,是朝着徐佑颖和刘筠欣两人的方向。可徐佑颖和刘筠欣两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件事,邱静树赶紧高声大喊着徐佑颖的名字,可当徐佑颖注意到邱静树的声音、正打算回头的瞬间,那车已经开到了她们的眼前。邱静树想都没想,一个念头便是使尽全力冲上前去,用力的推开了徐佑颖和刘筠欣。砰的一声。强烈的撞击让邱静树整个人被弹飞到好几公尺外,剎那间,她只觉得浑身一阵麻痒,倒地前的画面就像是慢动作不断重複播放,脑袋几乎是一片空白的状态。尖叫声和周围的喧哗声,邱静树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一些片段,却分辨不了是谁的声音。「小树、小树!!!!快来人!!!谁来、快点叫救护车啊……」「该死的!!!那台车!!!都是我…都是我害的…小树、小树…妳不要吓我…」徐佑颖瘫坐在邱静树的身旁,抓着她的手惊慌失措的不断重複叫着她的名字,「小树……」痛楚让邱静树几乎昏厥,她眼前开始渐渐的模糊,只知道鼻腔里充斥着一股令人反胃的铁锈味,她知道那该死的黏呼呼红色液体正不断的从她身体各处泉涌而出……「小树,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妳撑着点!!!」「佑颖…怎么办…小树…呜呜呜……」「小树她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在她身边的人是谁呢?啊…大概是徐佑颖跟刘筠欣吧……那么…那个人呢?嗯…是了…那个人虽然不在这里…不过那个人答应过她一定会回来的…她会等着…等着那个人回来……「…队…长。」邱静树用尽全力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才不过勉强说了两个字,便连续咳了好几口血。「小树!妳、妳先不要说话!我帮妳叫队长过来!!!佑颖!!!队长她还没有接电话吗???」徐佑颖焦急的大声哭喊道,「该死的!!!队长为什么不接电话???」「快点再打给她!打到她接为止!」邱静树下意识的伸手抓着胸口的那条项鍊,上头挂着的是柯子榕送给她的对戒。她握紧戒指,掌心传来的是微微冰凉的触感。「小树…小树…妳撑着点…不………」什么?是谁?在说什么?「小树…不………」什么?可以说得再大声一点吗?她真的…真的听不太清楚了……啊啊,好像真的能看见了呢,什么人生跑马灯之类的东西…看来电视连续剧演的那些戏码都是真的……邱静树阖上眼睛,脑海里瞬间闪过好几个画面……她这辈子…最喜欢…最幸福的那些画面……还有那些人………爸爸…妈妈…弟弟…徐佑颖…刘筠欣…唐芷云…柳葳…颜襄…纪亭子…张予宁……排球场…然后…还有…什么呢?画面停留在一个宁静的午后…那道和煦的阳光…那颗球…两个小女孩玩球的身影…蓝色的绒毛小鹿娃娃……等等…还有…应该还有什么的啊?她不应该忘记的啊……那是她这辈子最重要最重要的人……她最最喜欢的那个人……可是…她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真糟糕…邱静树真的好累好累…真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忽然间,她的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To be continued…

(五十七) 「喂喂,妳看那个人又来了。」 「都已经半年多了…她还不死心吗?」「不过说实在她很有毅力啊,天天都来医院报到,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唉,想想也真可怜,她的朋友根本就不可能醒来了,她难道不知道吗?」「昏迷了大半年,要是能醒来我看应该不可能了吧?」「开什么玩笑?醒来?又不是在演什么电影还是偶像剧,这根本就是比中乐透或是被雷劈到都还更难吧?」「嘘!别说了,会被她听到的。」可惜,我已经听到了。我皱了皱眉头,这些家伙在说什么屁话?什么醒来不醒来的,她只不过是不小心睡着罢了,等她睡高兴了,自然就会醒来吧?我的睡美人是个优柔寡断的家伙,我这个王子需要做的就只有守在她身旁,静静的等待着她醒来的那一天到来就好。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裏头依然是那么安静,我慢慢走向躺在床上的那个人,这半年来都是如此,日赴一日,从未间断过半次。我望着一旁桌上摆着的那只蓝色小鹿,还有放在它旁边、那两只交叠在一块的戒指,再度对它们许了一次愿。儘管这愿望从未实现过,但我深信着,这个世界上绝对有奇蹟,肯定会有的。「静树,妳最近好像又瘦了些。」我抚摸着她凉飕飕的脸颊,对着她微微笑道,「妳再这样下去可不行,瘦巴巴的,站都站不稳了,之后要怎么接我的杀球?」「…虽然我已经退出球队了。」我苦笑着,轻轻牵起她的手放在我的脸颊上,「妳知道吗?我曾经以为我喜欢排球胜过于任何事,但我错了。遇见妳之后,我才明白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妳更重要。」「这段日子筠欣把球队带的很好,今年的新生很不错,其他学妹们也很争气,尤其是妳很看好的那个不起眼的学妹…该死的…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又忘了…唉…算了…」「妳知道吗?那个撞到妳的兇手抓到了,就像佑颖她们说的,果然是要来报复她们的。那该死的家伙就算不判死刑,也应该会吃一辈子的牢饭…我爸也特别"交代"过了,相信那人在牢里应该也不会太好过的了…」「说到我爸,虽然他这次议员没选上但他还是不死心,现在正努力準备立委选举,不过我估计他大概也还是选不上吧?唉,坏事做尽了,总会受到报应的。」「李榕阿姨我上次不是跟妳说她去环游世界了吗?她最近去了费尔班看极光,还给我发了照片,真的很美呢,改天我们也去看吧?」「还有韦樟,自从妳发生意外以后他就拚了命唸书,最近模拟考还考了全校前十名,现在放学后也不会老是窝在房间打电动,还会主动帮妳妈妈的忙,妳说他是不是很棒?那小子终于也成了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了呢。」「对了,葳她前一阵子回来了,现在跟芷云可是打得火热呢。不过她们说好了,要等妳醒来才会在一起,所以妳一定要负起责任赶快醒来知道吗?不要耽误到人家的幸福。话说回来…要是妳知道这件事…应该会吓一大跳吧?」「我今天有带吉他来喔,之前答应过妳的,想想我好像从来没弹过吉他给妳听对吧?不晓得妳会不会喜欢?如果妳喜欢的话,等妳醒来,我天天都弹给妳听。」她静静的躺着没有任何回应,一旁心电图机上的那条线仍旧慢慢的上下起伏着。「…吶,静树。」她还是毫无反应,我摸了摸她面无表情的冰冷睡脸,转了个身,偷偷的把我眼角的泪给擦乾。真是糟糕,唉,明明就跟妳约定好的,不可以…不可以再哭了…可我却……像这样自言自语般的对话已经持续了半年,旁人大概会觉得我疯了吧?不过我相信她一定听得见,没错,她肯定是有听见的。「不说了,我唱歌给妳听吧,但得小声点,不要吵到医院其他人。」我抓紧吉他,边调着音边笑着说,「这首歌真的好适合唱给妳听,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 我凝视着她,开始拨着吉他的弦,唱起那首总是会让我想到她的歌。" 总以为谜一般难懂的我 在妳了解了以后 其实也没什么 我总是忽冷又忽热 隐藏我的感受 只是怕 爱妳的心被妳看透 "一边唱着歌,我开始慢慢沉浸在和她相遇的那段过往回忆里。那一年,我大二,她大一,她是刚到球队报到的新生,而我则是球队有史以来最年轻就当上队长、号称是历年来最强的攻击手、才一年级就已经带领球队替学校夺得HVL冠军的天才球员。虽然自己这么说好像有点不要脸,不过这是大家公认的,我也不否认就是了。当她第一次来球队报到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她和小时候几乎没什么变,就算不知道她的名字,我也还是认得出来,毕竟她的模样在我心里已经刻骨铭心了好久好久,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不过她似乎是忘记我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和她不一样,我和小时候的打扮实在是差太多了。就算她还记得小时候的事,但残留在她印象中的,一定还是那个长髮飘逸、穿着小公主装的可爱女孩,而不是像我现在这样有着非正常女性的身高、打扮的还像个男生的我吧?如果她知道了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孩,她会怎么想呢?我想她一定很失望吧?童年的回忆就这样被破坏殆尽,我想我必须隐瞒她…我只能选择这么做……相处才不过几天,我就发现她和小时候一样傻的可爱,而且还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更加善良、单纯又直率。她拥有太多我所不足的东西,当我看见她比谁都还要认真打排球的模样,我发现我的心竟会莫名的悸动不已。她是如此的特别,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开始一天天的被她吸引,但我也只能选择隐藏我的感受,当我知道她早已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我又如何配得上她呢?我早就已经失去爱人的能力,也没资格爱人,若是如此,就让那个美好的回忆,永远的停留在那一天吧,永远的保存在我和她的心中就好……我的副队长芷云老是问我,为什么在球队里总是要对她特别严厉,明明知道她接不到,又为什么老是要用尽全力把球杀到她的方向?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把她打了个鼻血直流?看来我从小就是个天生的攻击手。要是,她能够想起来的话就好了呢。是吧?不晓得她会不会明白,我对她的每一个杀球,都包含着一次又一次的暗示?但她很快的就抓到了接球的诀窍,儘管还是接的很吃力,但她已经不会再被我打到流鼻血了。我不得不开始承认,我们都和小时候不同了。” 猜的没错想得太多 不会有结果 被妳看穿了以后 我更无处可躲 我开始后悔不应该太聪明的卖弄 只是怕亲手将我的真心葬送 ”我不晓得自己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可以和她保持那么遥远的距离呢?她到底有没有发觉,我眼神中对她热切无比的渴望?我好想要偷偷接近她,找个机会跟她说说话,却又不敢,我这个人的个性真的很该死。在学校里除了葳跟芷云以外,大家都是那么的怕我,就连她也是如此…我在她眼里算是什么呢?学姐?队长?一个难相处又可怕的人?在大家面前我必须得树立我身为队长的威严,我不是故意要对她冷淡,对她苛刻,我只是怕万一我太过接近她,会让她害怕,会让她远离我。若是如此,那倒不如就保持这样的距离吧。真的好羡慕她身边的朋友,像是佑颖或是筠欣,可以捉弄她、逗她笑,和她一起聊天打屁,最重要的是可以无时无刻的跟她在一起,相处起来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自在。…而我呢?" 我猜着妳的心 要再一次确定 遥远的距离都是因为太过聪明 要猜着妳的心 要再一次确定 混乱的思绪都是因为太想靠近妳 "第一次发现她用那种炙热如火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真的好高兴,我不禁偷偷猜想着她是否也和我有着一样的心情?还是那只是我的错觉呢?但是我们要怎么靠近彼此?我要怎么拉近和她的距离?太多太多的犹豫不决,造成我和她一次又一次的错过,说后悔当然也有后悔,但仔细想想要是我们不曾经历过那些事,我们现在怎么能够如此的珍惜彼此?就算过程不算太好,可我们的结果还是好的,对吧?不过要是妳可以马上醒过来…那就更好更完美了……" 猜的没错想得太多 不会有结果 被妳看穿了以后 我更无处可躲 我开始后悔不应该太聪明的卖弄 只是怕亲手将我的真心葬送 "唱完歌,我放下吉他,她依旧是一如往常紧闭着双眼静静的躺着。「是不是我唱得不好?妳还是不肯醒来吗?」我苦笑着,紧握着她那因为长期吊着点滴而略显水肿的手,「妳这个人啊,就是太优柔寡断了,总是这样吊我的胃口…」「我们很久没有一起打球了,妳都躺了半年,现在一定接不住我的球了吧?」我放下吉他,走到窗户旁拉开了百叶窗,光线马上洒满整间病房。「我快要毕业了,妳会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吗?」我对着她笑笑的说,「妳看,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呢。」说起来,第一次和她相遇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温暖的午后时分吧?不晓得为什么,每次只要是这种时间加上这种天气,我总会想起那一天,回想起属于我们的那段回忆,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在一起之后,她总说我老是扳着脸孔干什么?会把别人给吓着的,她说我明明笑起来就很好看,为什么不常笑呢?但她不知道的是,我的笑容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凭什么要给别人看?她说她喜欢我的笑容,但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张开眼睛看我一眼?我努力撑起笑容说,「看啊,静树,我现在正在对着妳笑呢,妳怎就是不起来看看我呢?」不,她一定很想吧?一定很想张开眼睛看看我吧?我知道的…明明都知道的……我想我比她幸运得多,我天天都可以看见她,但她却半年没见到我了。我握紧了她的手,就算她睁不开眼睛、看不见我,我也要让她知道,我会永远待在她的身边,哪都不会去的。「静树,妳快点醒来吧,妳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妳。」我喃喃的说,但她依旧没有反应,这半年来我不晓得重複这句话多少次了,可她一次都没有回应过我。「静树,别闹了,起来吧。」今天的我特别的焦躁不安,或许是因为今天的天气,和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太像了。「妳要不要和我一起玩?我们来玩球吧,好不好?」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悄悄的滑落,然后滴到了她的脸上。「静树…静树……」我拚了命的想忍住眼泪,说好不能哭的,但我的眼睛却好像不是我自己的,只能不受控制的泪如涌泉。「妳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从来都不过生日的…也从来没许过愿…因为我知道我的生日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可是…就算是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好…如果我的愿望真的能实现的话……」我泣不成声的抱着躺在病床上的她说,「妳真的好过分,为什么要让我受这种折磨?如果躺在这里的是我就好了……」故作坚强了半年,我咬紧牙根,其实我知道自己是个脆弱到不行的人,所以这么多年来,我老是用那种孤僻高傲的态度来伪装自己,可事实上,我比谁都还要软弱不堪。「静树,快点醒来吧,求求妳…求求妳……」 明明都已经忍耐了半年了,明明说好不再哭的…可是为什么现在我却………逼……逼………突然一阵刺耳又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惊慌的找寻着那个声音的来源,我很快的发现,那是一旁的心电图机发出的声音。我面色惨白的发现,心电图上,原本起伏的线竟然变成了一条直直的水平线。 逼……逼……… 我惊吓着,脑袋突然一片空白。 「医生、医生!!!不……静树……」我匆匆忙忙的冲出病房。瞬间,那嘈杂的声音静止了。一旁桌子上摆着的那只蓝色小鹿,蓦然掉落到了地上。To be continued…

<勒杀岳父母 外籍女婿定居日本教书 妻疑不堪家暴躲台
p>最终回+后记 …嗯?我眨了眨乾涩的双眼,用尽吃奶的力气却怎样都无法完全睁开眼睛,只得使劲的半瞇着眼,映入眼帘的是些许微弱的光线,还有眼前那个模糊的身影。…谁?妳…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头痛欲裂的痛楚让我几乎是放弃思考,大概只知道自己整个脑袋昏沉沉…意识也恍恍惚惚的…彷彿我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并不像是属于我的一样……我还…活着?真是奇怪了,我为什么要怀疑…自己还活着的这件事呢?「…诶?」此时忽然一个惊呼声传入耳中,我朝着声音所在的方向努力试图睁开眼睛,可却始终力不从心。「应该是我看错吧…唉…我最近是怎么了?老爱想些有的没的…」这个声音…好熟悉…好令人怀念…可是…是谁呢?过了好一阵子,我的眼睛已经能稍稍睁开了些,也开始渐渐适应光线,我缓缓的转过头,盯着坐在我身旁看起来一脸憔悴的那个人。她留着一头帅气俐落的短髮,身材高挑修长,拥有着一张俊美又白皙的脸,就好像童话故事里会出现的那种白马王子一样英气逼人,但她…应该是女生吧?「啊!妳、妳醒了!?我在作梦吗?」她揉了揉眼睛,带着一副不可思议的惊喜表情,「妳先别动,我、我去叫医生!」那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接着便匆匆离开了我的视线。叫我别动是吗?话说,我就算想动,也动不了呢。我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只知道自己瘫在床上,嘴里全是药水味,全身的肌肉微微的抽痛着。刚刚那个人说了她要去叫医生…所以这里是医院吗?我看了看四周,这里果然是医院没错。可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呢?我…我到底是…?「医生、她醒了!快!快点!」那个人拉着身穿医生袍的人快步走到我面前。那个人眼眶泛红,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啊…太好了…妳终于醒了…妳终于…终于…我不是在作梦…这是真的…」医生走向我,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本子跟一支笔,像是在做记录一般,「请问妳看得到我吗?」我呆呆的点了点头,喉咙乾的发不出声音。「有没有哪里特别痛?」我摇摇头。正确来说我的全身上下都痠痛得要死,根本就分辨不出来有哪个地方特别痛了。「妳有办法坐起身吗?」我用力挪动我的下半身,却是动弹不得,双腿也是根本毫无知觉,连动都动不了。我伸手捶打着我的腿,却发现我的下半身根本麻木的完全没有感觉了。不是没有力气,而是根本没办法动,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身体,好像这个身体不是我的一样。「啊、呜…哇…呜呜……」我又惊又怕,喉间像是哽着东西似的,低沉的嘶扯着嗓子。「妳、妳不要这么激动……」那个俊美的人抓着我的手,试图想要让我冷静。但我这一吓可吓的不轻,脑袋一片混乱,剧烈的头痛随之而来。「啊………啊………呜………………………」「妳、妳先冷静点!」我慌乱的甩开那个人的手,用力的槌打着我双腿,心脏一阵纠结,觉得痛苦的几乎不能呼吸了。「别这样!医生!快点想想办法…妳、妳不要这样………」「啊…呜………啊……哇………」我胡乱的叫着,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清晰。这里是哪里?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脚……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什么都想不起来……头好痛………我……我到底是谁………?眼前的这个人又是谁………?「我先给邱小姐打点镇定剂,等她醒来冷静点再说。(推荐资讯:英语美文,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医生…她…她会没事的吧?」「没事的,妳别担心了,先让她休息一下吧?」我又哭闹了好一阵子,忽然感到一阵倦意,脑袋昏沉沉的,眼皮沉重的快要睁不开了。在即将阖上眼的瞬间,我忽然注意到一旁桌子摆着的那只蓝色绒毛小鹿玩偶,一看见那东西的瞬间,我的心里忽然一阵莫名的混乱……我觉得自己的整颗心…好像有一种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的酸楚…正一点一滴的涌入……好痛苦…好难受……………再也抵挡不住睡意……我忍不住阖上了眼……渐渐失去意识之前,我只记得身边有人不断的、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说着。「静树…没事的…别怕…我会陪着妳的……」--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冷静了不少,一睁开眼睛,第一个出现在我眼前的仍旧是那个陌生的俊美女人。「妳醒了吗?」我轻轻点了点头,她走上前替我把枕头调高了些,好让我能坐起身。「有哪里不舒服吗?」我摇了摇头,比起上一次醒来的那时候,身体已经轻鬆了不少。那个人倒了杯水递到我的面前,我呆呆的接过那杯水,咕噜噜的猛喝了一大口。「我知道妳很难接受,但是妳应该也明白了,妳受了很严重的伤。」我看着手背上插着的点滴,沉默了好几分钟,才缓缓开口,「我…发生…什么…事…?」「妳捲入了一场事故,妳还记得吗?」我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摇了摇头。「我在医院多久了?」「妳陷入昏迷已经半年多了,原本医生宣判妳几乎不可能会醒来,但妳、妳终究…终究是醒来了……」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默默掉着泪,她的双眼红肿无比,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充满喜悦的。「那…我的脚……」「妳放心,医生说妳只是因为躺了太久,所以萎缩的肌肉没办法马上负荷,等身体渐渐习惯、然后慢慢复健,要恢复以前那样正常行走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我试着挪动了我的腿,幸好真的稍稍可以移动了一点点,让我顿时安心了不少。「那个…请问…妳是谁?」我抬起头,迷濛的看着那个人,「我…又是谁?」「妳说什么?」那个人愣了一下,「妳不记得了吗?」我摇了摇头。她的语气稍微变得有些激动,「妳…妳难道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妳不知道我是谁?妳叫什么名字,妳家在哪?」我摇摇头,脑袋一片空白,名字啊、家啊什么的,我根本连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低声喃喃的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怎么会这样…是失忆吗?难道是因为那场意外?」「意外?什么意外?我到底受了什么伤?」「嗯…」那个人面有难色,犹豫了一会才又继续说了下去,「车祸。」砰!!!!!!!我忽然瞬间一阵耳鸣,脑中闪过一个画面………一辆银色的轿车横冲直撞而来……那台车的目标不是我……而是…………「啊、啊……啊………」我缩成一团,低声哀号着,浑身止不住地颤抖。「静树,妳还好吗?冷静点……」「静树…是我的名字?」我抬头望着这个拥有俊美脸庞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一看见这个人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解释不出来的…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嗯,妳的名字叫做邱静树。」她朝着我温柔的笑了笑,那表情虽然冷冰冰的,可我发现她的笑脸真的是非常的好看。我忍不住向她问道,「那妳呢?妳叫什么名字?妳是我的谁?」「我……」那个人垂着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眼睛下方是深深的两道黑眼圈,看起来十分疲惫。我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妳到底是谁?」她苦笑着摇摇头,似乎并不打算将她的名字告诉我。「这个…送妳吧。」她拿了一个东西,塞进了我的掌心,「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它陪妳吧。」我摊开掌心一看,是一只蓝色的小鹿绒毛娃娃,我抓紧了那个娃娃,失落的望着那个人,「所以妳不打算告诉我妳的名字吗?」「妳上一次花了十四年才想起我,这一次,希望不会再那么久了。我要等妳恢复记忆,然后亲口对我说出我的名字。」…十四年?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的眼神看起来会那么的悲伤呢?她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她到底是谁?不过我想她应该是我很重要的人吧?她是我的家人吗?还是我的朋友?还是………可恶…该死的…为什么我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呢?「静树!哇……哇欸心肝宝贝……………」「姐!呜呜呜呜………我好想妳…………………」病房外突然冲进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穿着高中制服的男生,两个人同时抱紧了我,像小孩子一样的嚎啕大哭了起来。「阿姨,韦樟……」那个俊美的人在那两人的耳边悄悄的不晓得说了什么,然后才站起身说,「妳们好好陪陪静树吧,我先出去透透气。」那个人说完,便默默地起身离开了病房。「呜呜呜……姐………妳终于醒了………………」那个男生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如果是叫我姐姐的话,那他应该就是我的弟弟了吧?「对不起啦!姐!我以后再也不会偷穿妳的衣服、也不会偷玩妳的电动,我会乖乖写作业,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妳醒来…我只要妳回家……呜呜呜呜……我好想妳………」「静树……哇欸心肝宝贝女儿……呜呜呜呜呜……谋代几丢厚……谢天谢地…………」好奇怪,我明明一点也想不起来眼前这两个人到底是谁,但为什么一听到他们这么说,看见他们哭成这样,我的心就会莫名的觉得好难受……鼻子好酸……好想哭…………………我忍不住悲从中来,眼泪扑簌簌的就掉了下来。「姐、妳是不是哪里会痛?我帮妳叫医生来好不好?」我摇了摇头,泪水忍不住溃堤,三个人抱在一起泣不成声的哭成了一团。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才擦乾眼泪,老实的说了,「对不起,其实我现在一点记忆也没有,不过妳们应该是……我的妈妈跟弟弟…………」那男生点头道,「嗯,我们知道,子……呃……刚刚那个姐姐有跟我们讲了。」「妳说刚才那个人吗?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静树,抱歉,她要我们保密,所以…………」我有点生气的说,「妳们告诉我她的名字,搞不好我会有印象啊!」接下来我问了一大堆问题她们几乎都是有问必答,只是关于刚才那个人的事,她们就是三缄其口,怎样都不愿意透露,不管我怎么追问,就是连半个字都不肯说,我也实在拿他们没辙。在聊天对话之中可以得知,我的名字叫做邱静树,爸爸已经过世,和妈妈还有弟弟一起生活,家里是开一家小麵店,而我今年是大学三年级,是排球队的成员,功课很差常常被当,然后我虽然是女孩子,但我喜欢的也同样是女孩子。「然后妳的前女友啊,叫做什么张予宁的,现在变成歌手还出专辑了,她的歌声超讚耶!难怪以前妳带她回家翻云覆雨的时候,她叫床的声音叫的那么好听……」「韦樟,你嘛卡三八咧,这种事也要讲,你姐姐还在生病耶!你讲这些她哪欸知啦?」「喔,姐,对不起啦!」听他们斗嘴,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事,但感觉蛮有趣的。家人对我喜欢女生的这一点好像都能接受,这倒是让我鬆了一口气。「怎么样?静树她有想起什么吗?」那个高挑俊美的人又再度回到病房,忧心忡忡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还是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妈妈和弟弟一起摇了摇头。「我刚刚去问过医生了,他说有可能是大脑受损造成记忆丧失、也有可能是因为那场意外造成的心里创伤,造成的短暂失忆现象,而他看过详细的检查报告后,觉得是后者的机率比较高。」「那她有办法恢复记忆吗?」「这当然不是不可能的,医生说,我们可以多找找她以前的朋友,或是让她接触看看印象深刻的人事物,或许受了点刺激会突然想起来也说不定。」「嗯,这样啊……」于是从那天以后,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看我。「小树,是我啊,我是筠欣,我已经正式接任队长了。妳赶快回来球场吧,我想让妳当我的副队长。」一个长髮披肩、长得非常有气质的美女笑笑的说。队长…队长…嗯…这两(推荐阅读:我的性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个唸起来怎么好像有点令人怀念?「小树!我佑颖啦!我是妳最好的哥们啊!妳连我都忘了喔?过分!欸欸,妳看这个,有没有想起什么?」一个看起来吊儿啷噹、个性轻浮的中性女孩,抱着一颗排球,笑嘻嘻的走到我的面前,那颗球上还用麦克笔写着"小树大白癡"的字样。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这个人,心里深处就莫名的燃起一股想揍她的冲动。「静树,妳知道吗?我跟芷云在一起了,这都多亏了妳。」一个看起来古灵精怪的俏丽女孩,在另一个看起来阳光帅气的女孩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葳!妳干嘛啦?这、这里是医院…」那阳光的帅气女孩瞬间整张脸全都红了。「小气巴拉的,亲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反正静树失去记忆了,没关係啦!」嗯,我怎么觉得要是我恢复记忆了,她们两人的这些对话跟画面会让我非常惊恐?「小树学姐,我是襄襄,偷偷跟妳说哦,我已经找到我的新恋情了,而且过的很幸福,妳可以放心了喔!」一个绑着马尾看起来非常羞涩的女孩子,朝着我温柔的笑了笑。这段话的用意好像是要让我安心什么似的,我虽然记不得了,但总觉得好像有一种莫名释怀的感觉。「静树,我是予宁,妳记得我吧?我来看妳了,妳要快点好起来,这是我演唱会的VIP门票,要带她一起来啊。」眼前这人带着一个超大的墨镜,几乎把她半张脸都给遮住了。嗯,人是不记得了,不过倒是记得弟弟说过的这个名字,她就是我那个叫床声很好听的前女友吧?「喂,臭丫头,妳让我女儿癡癡等了妳半年,现在还给我搞失忆是怎么回事?」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语气毫不客气的怒视着我,这时站在他身旁一个眼神锐利的女人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喂喂,拜託,死老头,静树才刚清醒,你不要吓到她了好不好?」「静树,别急,慢慢来,我们都会等妳回来的。」那女人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我朝着她微微笑,点了点头。最后,是一封信。" 静树,我想我没脸见妳,想一想还是只敢写信给妳。妳受伤的这半年我思考了很多,我真的很后悔曾经那样深深的伤害妳,不管妳记不记得,我都还欠妳一句道歉,对不起。祝妳早日康复。 亭子 "我把信折好,收回信封里,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距离我清醒至今已经过了快两个礼拜,现在我的脚已经稍微可以抬起来了,应该再过不久就可以试着下床走走。虽然我仍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我如今已经能慢慢接受这件事,况且医生也说了,我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恢复记忆,只是还差了一点什么关键的契机。我望着天花板,忍不住期待着,那个人…今天应该也会来吧?我转头呆呆的望着那个人交给我的蓝色小鹿玩偶,总觉得有种椎心刺骨的感觉,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呢?这只蓝色小鹿对我而言,到底代表了什么意义?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要用一种伤心欲绝的眼神看着我?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我这辈子最不该忘记的东西?护理师走了进来,笑笑地对着我说,「邱静树,要帮妳换针头喔!」「好。」护理师拔了针头边说道,「妳能够醒来真的是太好了,不枉费妳的朋友每天都来看妳。」「我的朋友?」我皱了皱眉头,「谁?」「就是那个高高帅帅、长的很像模特儿的那个帅女生啊,自从妳昏迷住进这间病房的那一天起,一直到妳醒来,她每一天都不间断地来看妳呢,持续了半年喔!连妳妈妈跟弟弟都没有那么勤劳了的说。」高高帅帅……?啊…是那个人吗?换好针头,护理师就走了,我打了个哈欠,总觉得还是非常疲劳,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睡梦中,我恍恍惚惚的脑袋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场景。是一个温暖的午后时分……两个小女孩……在玩球的画面………『我也不想玩扮家家酒…………』『那我们来玩球吧…………』那个长髮的可爱女孩把那只蓝色小鹿交给了另一个短髮女孩……………然后……然后…………又是那一台银色轿车……朝着那两个女孩疾驶而去……不……不…………不可以…………快点逃啊!!!!!砰的一声。「不要!!!!!!」我惊呼一声,又被恶梦吓得惊醒了过来。「怎么了?又做恶梦了?」「嗯……」我朝着那个人点了点头,她站起身,拿了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我被汗水湿透的头髮。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静树,妳不要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在这里陪着妳的。」听到她这么说,我瞬间觉得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我盯着她那张俊美的脸,心里一阵砰砰跳乱。我忍不住喃喃的说,「护理师说,从我昏迷的那天起,妳每一天都会来这里陪我。妳到底是我的谁?妳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静树…我……」见她面有难色的模样,我不死心的坐起身频频追问,「求求妳告诉我吧,妳到底是谁?」那个人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鍊,挂到我的脖子上,「妳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妳只需要记得这一点就好。就算妳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也无所谓,我会永远陪在妳的身边。」我拿起那个项鍊的坠饰一看,是一个亮晃晃的戒指,我知道那个人的手上,也戴着一模一样的戒指。「那个…我…」「嗯?」「不,没事。」我红了脸,原本想继续追问下去,但想想她也肯定不会回答我的,乾脆作罢吧。那个人走到窗户旁拉开了百叶窗,温暖和煦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充满了整间病房。「今天跟那天的天气很像呢。」那个人伸伸懒腰,转身朝着我露出了个灿烂迷人的微笑,「对了,静树,我弹吉他给妳听好不好?」「吉他?」「嗯,我之前答应过妳的,等妳醒来要唱歌给妳听。」那个人从角落的大袋子里拿出一把吉他,我这时才知道那袋子里装的竟然是吉他。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把吉他放在两腿上,低头认真的调着音。我正想问她要唱什么歌的时候,她已经逕自开始自弹自唱了起来。" 总以为谜一般难懂的我 在妳了解了以后 其实也没什么 我总是忽冷又忽热 隐藏我的感受 只是怕 爱妳的心被妳看透 "听到第一句歌词,我的脑袋竟不自觉的出现了好几个画面………『邱静树,迟到五分钟!给我跑操场三十圈!』『搞什么东西啊?叫妳用手接球!不是用脸!妳再继续给我分心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静树!这种软趴趴的球也接不住!妳中午是没吃饱是不是啊?』是…是那个人!是她?她正对着我破口大骂吗?" 猜的没错想得太多 不会有结果 被妳看穿了以后 我更无处可躲 我开始后悔不应该太聪明的卖弄 只是怕亲手将我的真心葬送 "她继续唱了下去,脑海里的场景又瞬间切换到另外一个画面。『静树…妳怎么可以傻到这种地步?』『静树…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我喜欢妳…妳是我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我猜着妳的心 要再一次确定 遥远的距离都是因为太过聪明 要猜着妳的心 要再一次确定 混乱的思绪都是因为太想靠近妳 "『静树,妳是我的……』『我爱妳…好爱妳………』她拿出一对戒指,深情款款的看着我,啊…那是…是刚刚她替我戴在脖子上的那个戒指………她温柔的牵起我的手,指了指我的左手无名指。『总有一天…我会把她套在这个位置……』" 猜的没错想得太多 不会有结果 被妳看穿了以后 我更无处可躲 我开始后悔不应该太聪明的卖弄 只是怕亲手将我的真心葬送 "砰!!!!!又是、又是那台银色车………车子越来越近……车上那个男人的脸也渐渐越来越清楚………" 我开始后悔不应该太聪明的卖弄 只是怕亲手将我的真心葬送 "『静树…要是妳出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静树………』她紧握着我的手,慌乱至极的说,『静树…静树…妳快点醒来吧我…不能失去妳……………』『静树……我求求妳了……醒来吧………』妳…为什么要哭呢…?妳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伤心…呢…?我……不想要妳哭啊…………妳是我最最重要的……最喜欢的人………妳是………歌声一结束,我瞬间头痛欲裂,脑袋像是要爆炸般的,一段又一段的跑马灯不断不断的在我脑中拨放着。对了。妳……妳是…………原来……………………我眼前一黑,瞬间昏厥了过去。--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那是关于我跟她之间的所有的回忆。我已经全都想起来了。再度醒来的时候,我双眼迷濛的看着那个趴在我床边睡着的人。我拿起一旁桌子上放着的蓝色小鹿,用力紧握在掌心,忍不住泪如雨下。我怎么可以忘记她的名字?我怎么可以忘记我们之间所有的约定?我怎么可以让自己心爱的人,露出那种悲痛欲绝的表情?我真的是太愚蠢了,太笨太傻了。「静树?妳醒啦?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妳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头还会痛吗?」她揉着眼睛,看起来十分疲倦,但还是打起精神对着我笑了笑。不对。她不是"那个人",她的名字是…她是……我……我的…………我不自觉的脱口而出,「…队长。」她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我。「妳叫我什么?」她瞠目结舌的瞪大了双眼,又惊又喜的看着我,「我刚才有听错吗?」我拼命的摇了摇头,眼眶一阵湿润。我忍不住又再轻声的说了一次,「队长…妳是我最喜欢的队长……」她抿紧了嘴唇,喃喃的说道,「静树,在球场以外的地方,不用叫我队长。」「嗯……」「我的名字,妳想起来了吗?」「我怎么可能忘记?妳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的学姐…我的队长………」我哽咽着,情绪激动到几乎没办法再继续说下去。「我的初恋情人…我的蓝色小鹿女孩…我的女朋友…我这辈子最喜欢最喜欢的人…………」她轻轻的拉起我的手,眼神里充满期待。「我的子榕…」望着她那张令我眷恋不已的俊俏脸庞,我心中一酸,忍不住泪如涌泉,「我好想妳……」她欣喜若狂的跳了起来,伸手用力抱紧了我,好像再度放开我就会消失一般。我们…终于再次见面了。吶,等我出院后,我们再去玩球吧?END--《后记》历时半年《蓝色小鹿》总算是打烊了~谢谢各位的光临指教XD一开始其实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是纯粹想把从前旧版某些不顺畅的部分做个简单小修改没想到一改就改了将近20万字(惊)根本可以说是整部打掉重写了 希望大家会喜欢老闆呕心沥血的新版本最后老闆想请大家 不管妳曾经在拉板看过 还是最近才在POPO看见《蓝色小鹿》的朋友都能在底下留个言给我做个回馈(潜水的也差不多该浮出来啰)接下来完结之后就剩下番外篇啰除了《白色风信子》以外还有另外两部短番外哦敬请期待~我们下回见!!!

你知道吗 每十个嚼槟榔的人里就有一个会得口腔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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