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系统抽奖 护士沦为胯下玩物
利冰漾˙席雷-阿斯利安 我把「思考」这件事情当成是乐趣。其实是习惯。门板轻微的亮了亮,那是我有一次叫冰炎交代门这么做的,表示有人要回来了,果不其然,没多久门就被打开,褚冥漾走进来,这不意外,因为冰炎任务还没结束,他人还在火族边界呢,要回来最快也要三天。褚冥漾没发现我在这,门关上后转过来愣了一秒,走过来惊讶的说:「阿利,你在啊!」「嗯,早早结束就回来休息了,吃过饭了?」我作势朝他伸手,他放下包包和手上的书之后就很乖的坐到我旁边来,还好奇的看了一眼我在看什么,不过,大概因为是古精灵语,他看了两眼就失去了兴趣。他要是知道我在看什么,不知道会不会想打我。冰炎在的时候,褚冥漾偶尔会缠着冰炎教他,但是等冰炎真的有意愿教,他又一脸后怕,真不晓得为什么。「还没耶,本来打算回来放东西再出门的。」我单手揽住他腰,他像是很高兴似的露出了一点细笑,「阿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抱紧了他,他的腰最近更柔软也更结实了,韧性比以前好,说起来,训练他战斗时,闪躲的动作也变流畅了,腰身摆动的时候……有些想歪了,我拉着褚冥漾坐到大腿上,一边摸着他,一边从他身上随便摸出了什么东西就夹进书里,随口回答:「刚刚啊,我也没想到这时间会看见你哦,漾漾。」情人一瞬间露出了有点惊慌的表情,不知道我摸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随即他的表情就放鬆下来,想来应该只是没料到我会摸他东西吧。是学生证。整个学院,大概只有我眼前这个笨蛋妖师会随身携带学生证,这东西重办的手续繁琐,但却是只要有战斗就很容易毁损的材质。褚冥漾脸上微微一红,但也没有对我这种带些情色与骚扰的抚摸说什么,轻轻靠在我身上:「嗯……阿利。」「怎么了?」那是什么表情?褚冥漾脸有点红,他主动亲了我一下,用着软软的撒娇的语气对我说:「难得你今天在,可以教我符咒吗?」用那种语气央求我,我只想把他扒光,我喜欢褚冥漾被我抚摸时的表情,有一次我去接他下课,看见他跟同学在笑闹,不经意间腰身、肩膀被碰到,那时候我就知道,褚冥漾真的很单纯,而且很多事情都没注意到。肩膀就算了,他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喜欢摸他,冰炎对我的骚扰行为从来也不说什么,但是别人要碰他就是不行,就算是同学也不可能擦到。他真是太单纯了,这方面甚至有点蠢。但是我喜欢。虽然那时候有些生气,但是,我确实知道褚冥漾应该是真的不知道,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特别,也没有聪明到能听懂其他族人的暗示,我哥应该也是不会跟他谈论一些怎么勾引我之类的话题。我摸着他,想着后来褚冥漾看见我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好啊,我很严格喔。」「你教我通用语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很严格了……」褚冥漾玩着我的头髮,嘟囔了一句,然后顿了顿小心的问我:「阿利,你在想什么吗?好像在发呆。」唔,居然来这招……我亲了亲他,柔声问:「怎么了?」小情人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最近就算看见阿利,不是在忙就是晚上回来睡觉,我想多听听你讲话。」「我没在想什么,要说的话……想到上次看见你被别人摸到了腰的事情。」嗯……肩膀就算了,我不计较这个。他的话让我心里一软,我将手伸入他的衣服里,他反而贴近我,褚冥漾就像兔子一样,虽然他自己觉得自己应该像狼犬,但他本性就是只附带抽诅咒籤功能兔子(有时候会失效),小心翼翼的,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他说的那样「阿利你平常都那个表情,笑笑的,但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我喜欢跟他在一起独处的时间。褚冥漾一听我提起,表情就紧张了一下:「不小心的,你不要一直记着啦!我后来有注意,阿利,那是十号发生的事,现在都二十四号了,就跟你说对不起了。」连日期都记得那么清楚,我轻轻敲了敲他的头:「我没生气了,只是在想漾漾你那时候的脸。」「脸?」褚冥漾很迷惑的问我:「我的脸不就长这样吗?有什么好想的?」我摸着他后腰,细碎地亲着他的脖子,一边慢慢解开他的钮扣,低声的说:「看见我的时候,你的表情不是害怕,而是好像整个人都震惊住了,我后来在想,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出任务的时候偶尔在想,想了很久。」「不是……唔……」情人低低的呻吟了几声,我喜欢他这样子不太做作但是有些被撩拨的嗓音,喜欢他被我脱衣服时的表情,他抱住我肩膀,等我慢下亲吻他才说话:「因为啊,阿利你平常都会笑的,那次没有笑,所以……」他顿了顿,然后可能是第十二次强调:「我那时真的不知道!」我不反驳他,但是笑着问:「你啊,跟冰炎去过那么多次酒吧,冰炎是不是每次有人去摸你腰都会把你拉开?」「是啊,是没错啊……但是,我以为,因为冰炎他……」不知道想到什么,褚冥漾很自动的停了下来,脸上一红,然后主动吻着我,末了脸上红红的说:「我以后绝对会很注意的。」「我没有生气,别摆出任我宰割的表情嘛,漾漾。」我对他笑了笑,褚冥漾放鬆下来:「我只是想多抱抱你,有你可以抱,我觉得很开心哦。」情人从来都不知道腰身其实是不能让人随便抱的,我觉得褚冥漾是我的东西──这是狩人母语翻译过来的说法,母族的说法是伴侣,我觉得这个字眼应该比较贴近人族的说法──除了我跟冰炎外,应该是谁也不能去碰的。如果褚冥漾不情愿被摸到的话,我可能会想干掉对方吧,但是他又粗心又迟顿,除了揍他一顿我也想不到其他方法。我捨不得打他。我后来花了点时间去原世界做考察,发现有些人族似乎比较不在意这个,还因为这样被褚冥玥笑了半个月……我跟冰炎说了实际的原因,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不想被褚冥漾知道我其实是这么小气的人,下意识就说了是工作。记得那天我很认真的想着该怎么好好教教他这些事情,我以前一直觉得应该只有冰炎迟钝,没想到原来褚冥漾有时候也真的迟钝到可以,难道是因为冰炎的关係,让他觉得男人的世界就是可以这么简单的打爆头就搞定吗?我当时很生气,但尽量不让自己表现的那么冲动,压了压心情后接他回黑馆,然后打电话推说我有事,让冰炎陪他,我回紫馆,这件事情让我思考了整个晚上,那天后来我都待在自己房间里,一步也没走出去。褚冥漾平常没课都睡的很晚,只有那次,隔天一早他就站在我房门口,很可怜又很委屈的看着我,紫馆其他居民都在问我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吵架,至于冰炎,大概是跟褚冥漾解释了什么,直到我跟褚冥漾下楼前,他一直坐在紫馆的大厅跟夏碎说话,或是自己看书。褚冥漾很认真的点头:「嗯,都给你抱。」他现在好像真的知道有些话是认真的,但其实我一直都很认真。「漾漾。」「怎么了?」我亲了亲他,人族的週期很短,我看得出来,褚冥漾有时候似乎觉得在一起一年两年了,还能像刚交往那样亲亲抱抱的亲热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其实,我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狩人可以活六到八百年,精灵更久,两千年的都有。情人看了我几秒,抓起我的手,一边玩我的手指,一边问:「阿利,我最近常常看见你在看那本书,字太难了我看不懂,这是写什么的?」该告诉他吗?我露出笑容,有两秒还在想,情人就不知为何摇摇头,自己推翻刚刚说的话:「不、算了,当我没问。」我摸摸自己的脸,这次是苦笑:「漾漾,我应该没有那么可怕吧?」「不是,因为阿利你的表情感觉好像……好像……」「好像什么?」「好像……」他扭了一下腰,我不禁凑近他,又亲了亲他的胸口:「好像在想什么不妙的事情……」实在无法否认,我说:「那个只是食谱而已。」褚冥漾一听,一脸惭愧:「……对不起。」「是春膳大全,记载的都是古老的配方。」褚冥漾瞬间一愣,然后脸迅速红了起来,他伸手解开我的钮扣,低声抱怨:「你上次中了春药还不够啊……」「那怎么会一样呢?」我笑了笑,其实早就硬了,但是我按住了他的手:「我陪你去吃饭,就回来睡觉。」褚冥漾用一种有些奇怪的表情看了我几秒,脸上还是红红的,但他伸手摸着我的头:「阿利,你最近有好好睡吗?每次你上课中穿插很多任务时你都睡的很少,想睡的话,其实不用陪我没关係啊。」他露出一种要不要说的表情,最后很轻的别开了目光。「我只是想多跟你相处嘛。」我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不是嫌我都不理你吗?现在要陪你了你又厌烦了?」情人愤愤的反过来捏我,「我是关心你耶,可恶。」我笑着拍拍他:「好啦,别捏了,这样吧,你别出去了,我去楼下厨房给你弄碗麵,你在这里等,嗯?」「……」褚冥漾先是眨了眨眼,接着他低头看着我裤档的位置:「那个,没关係吗?不用等他消下去……」我按住他的唇,接着将他按倒在客厅的桌上,笑着逗他:「不然,你要帮帮我吗?」「阿利……」褚冥漾推了推我,我顺势鬆开:「去啦去啦,我去洗澡,陪你睡觉。」「说好了。」我知道他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在客厅转了一圈。褚冥漾抱住了我的脖子,没有尖叫,有些慌张的低声叫我:「阿利!」我用鼻子顶了顶他脖子,低声笑着说:「我喜欢嘛。」听见我这么说,褚冥漾嘟了一下嘴,这表情我很少看见──似乎是几乎没有吧──他总是很在意有些地方不够帅气,我不懂,我觉得我喜欢就够了,其实冰炎也这么觉得,我们都不懂为什么小情人有时候这么在意别人的目光。褚冥漾在我身旁睡着了,我知道他小心翼翼的让我找到舒服的姿势,只是想让我睡好一些,我承认有他在我身边,我会睡的比平常还多,这点就连我自己都有发觉,而且现在好像有点离不开这种舒服又好睡的感觉了。褚冥漾在原世界长大,跟我和冰炎都不同,他睡着时完全没有警戒心,甚至也不好叫醒,会抓着我,窝在我身上或是乾脆整个压上来,说着「再睡一下」之类的梦话。半夜时,我睁开眼睛。手指轻轻摸了摸褚冥漾,确认他睡的很沉,才起身,伸手去摸手机。我走到阳台,我知道对方在等我说话。背景的声音有点杂乱,我听到一些好像是惨叫声,但我不在意,笑着开口:「冰炎,怎么了?在买特产吗?」「这里没有那种东西。」冰炎冷冷的回答我,然后直奔重点:「你有空说话?」「被你叫醒,没事,怎么了?想我了?要不要我把漾漾叫醒陪你聊天?」我对声音和光影一向很敏感,所以就算是静音,只要还在我的感应範围内,我就能察觉,褚冥漾从来不知道,他还以为是他睡的很死没听见声音──但事实上就是没有。冰炎在那端冷冷哼了一声,但他还是忍受我说完了这些毫无意义的玩笑,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我需要你帮我送个东西。」「什么东西?」「皇冠,还有一双鞋。」我不假思索的问他:「送到哪里?」冰炎说出了一个地点,就算我现在出发,最快也要早上才能回来,因为那里不能使用移动阵……「东西在哪里?」「你去医疗班找那个专门支援你的蓝袍,很赶,拜託了。」冰炎说完就挂了,这脾气真是一点也没改,我看着电话笑叹了口气,走回去时,褚冥漾似乎微微醒了。对了,我刚刚忘记褚冥漾会觉得冷,小情人对温度比较敏感。褚冥漾转过来看着我的方向,睡眼惺忪的:「阿利……你去厕所?」「嗯……不是。」我上前摸了摸他,让他抱住我靠着,「漾漾,我去支援一下冰炎,早上就回来了,你继续睡,嗯?」我不知道冰炎为什么找我,我只知道这应该是有时限的限时项目,冰炎的意思就是早上之前要搞定这件事。褚冥漾好像醒了一下,「哦」了一声,裸露的肩膀往棉被里缩了缩:「买早餐哦……阿利。」「好,我会买,想吃什么?」我一边换衣服一边跟他说话。褚冥漾看着我换衣服,穿上长裤的时候,他眼睛直直盯着我,脸上还有点红:「……都可以啊,我不挑。」真有趣,脱的时候都没怎么反应,穿衣服反而看的眼睛都直了。我低头亲了亲他,褚冥漾没清醒的时候很迷糊,有时候很撒娇,我知道冰炎很赶,但也不差我多亲褚冥漾一下。这时候我才想起,下午的时候褚冥漾明明跟我说米可蕥只帮忙带堤亚几个小时,却到现在都没见到,想到这边,我又亲了亲他。回来的时候也想多抱抱呢。……褚。====阿杰的话写第一人称让我重拾了一些建构思考的感觉,这么说感觉很抽象,不过第三人称和第一人称真是完全不同的角度啊XD下次来写写冰炎吧~~~
利冰漾˙褚冥漾 阿斯利安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对,没有什么表情──我顿了顿,感到背后一阵寒意──他露出跟平常一样温和的笑意走过来,我注意到他眼睛里一点笑意也没有。「阿利?」「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找他。」阿斯利安对着我旁边的同学说完,我刚刚一看见阿利,就下意识推开了他们──我想不起来刚刚是不是有发生什么事情,让他似乎在不高兴。阿利拉过我的手,直接往教室外走,同时拿出手机拨电话。「阿利?」他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阿利很简单的说:「我送褚回黑馆,你……我需要你回来陪他,我现在没办法。」他握着我的手的力道很紧,又很痛,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挂掉电话就送我回黑馆,然后像是想摸摸我,或是像平常那样亲亲我,但这些都没有发生,他就是送我回大门口,然后自己就离开了。我完全摸不着头绪,只觉得一阵寒意,从我们开始交往后,我从来没见过阿利那种表情。我还在发愣,冰炎下一秒就出现,他走到我面前,看了我几秒,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只骂了句「笨蛋」。我等冰炎洗完澡,他一走出来我就抬头看他。「褚,」冰炎走过来,一屁股坐到我旁边:「说说刚刚阿利连络我前发生了什么事。」我完全摸不着头绪,于是照实说原本是同学们在聊天笑闹,阿利一来就脸色不太好。「不可能。」冰炎断定:「只是这样他不会丢下你,你再详细说,有什么说什么,他见到你的时候是什么情况,你在干嘛,动作表情,全部给我好好想想。」于是我照实描述了一遍。冰炎皱起眉:「你说,你同学的手拉到你的腰?」「哦,就像这样。」我说着伸手过去抱住冰炎。冰炎挑着眉看我:「白癡,那他当然会生气。」「……冰炎,我听不懂。」冰炎冷冷的冷笑了一下,用看着笨蛋的表情看着我翻译:「你女朋友在自己没有发现的情况下被强姦,然后被你看见,你很高兴?」呃!「就摸了那么一下……」冰炎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就一下,足以构成通姦了。」唔!我觉得有点突然,又有些慌张,可能觉得有点委屈,但我看着冰炎,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求助:「我不知道啊……」冰炎放下杯子看着我,几秒钟后才说:「所以,他才什么也没说,还打电话叫我来陪你。」他真的是「什么」也没说……我突然有点明白了。冰炎过了一会儿拉过我,轻轻摸了摸我的头:「他如果今天没回来,你明天去找他。」说实话,我还没见过阿利真的生气的样子,心里有些怕,我抬头看向冰炎,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又摸了摸我的头。他的声音一向很冷,但又让我觉得很温暖。「他不会真的生你气的,褚。」「可是阿利刚刚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耶。」冰炎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没说总也送你回来了,要是真的说了什么,那才糟糕吧?」这句话我没有听懂,但接着冰炎就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我以为他要打给阿利,结果不是,他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一两分钟,也没跟我说他在干嘛。「褚,我等一下还要出门,你两个小时后叫我。」冰炎站起来往房间走,我追过去,「那、那阿利他……」「父亲?冰炎?你们下课了哦。」堤亚揉着眼睛从房间走出来,身上还是溼的,堤亚似乎进入了睡眠期,平均两天会睡上一天,林说那是正常的现象,最好睡在有水的地方,所以后来我们就让他睡浴缸。冰炎停下脚步,接住堤亚的身体,回头问我:「要不,你要跟我去吗?」去……什么?「啊?」冰炎被我拖到早上才回黑馆洗澡换衣服,什么东西都没吃,只喝了些水,就陪我到紫馆,堤亚现在比较不怕生,冰炎点了头后,他就跑去跟其他紫馆居民玩,完全不担心会被绑架。阿利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其实昨晚冰炎自己一个人做就很快,但他还是等我搞定了委託人,才带我回来,他说既然是要给阿利的东西,应该是由我去拿。那是冰炎为了阿利,打电话去问的任务,报酬就只是两包菸,冰炎说那个很稀罕,也许阿利会喜欢。对此,冰炎什么都没说,只丢给我一句「有需要再叫我」,然后我就一个人站在阿利房间门口,夏碎学长说阿利昨天回来后就完全没有出来一步,时间上刚好吻合了他从黑馆离开就回来宿舍,分秒不差。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只好在他房间门口来回踱步,七点多的时候,我还没有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进去,我是知道门不会挡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阿利当时那个表情,我没有办法告诉自己鼓起勇气。快八点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手刚要去碰门把,门就打开──阿利什么表情也没有的看着我。那种视线让我感到一阵难过,但是,我没有动,没有办法动,阿利的脸随即缓和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脸上的表情。「褚……」他看着我的目光慢慢变得柔和,我不知道我自己脸上的表情,只听见阿利低声的碎语,和几句我听不懂语言的呢喃。阿利看着我一会儿,终于开口,但却是问起别的事情:「冰炎呢?」我马上回答他:「在楼下,他说他等我们下去。」「……」阿利又看着我几秒,侧开了身体,脸上没有笑意,但是表情很温和:「别怕,进来吧。」我感觉身体颤抖了一下,跟在阿利后面进去,平常我都会凑到他旁边去牵他的手,或是说话,但今天,我就是跟在他后面,等阿利关上门,他让我坐到沙发上,我也就乖乖坐下。要形容的话,大概像只待宰的羊──而且肉质还只有普通程度。距离……阿利现在的气场有些微妙,我不知道能不能接近他。「别那个表情嘛,褚。」阿利露出了笑,眼里慢慢露出了一些感情,但我不能确定他究竟在想什么,他平常其实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平时更加……温柔吧?我不确定,我吞了吞口水:「那个、阿利,昨天那时……」「没关係,你不用解释。」阿利打断我,朝我招了招手:「褚,过来,我有话对你说。」他不听我说话,我不知道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还是说他不想听,但是,他看着我的表情变成了无奈,我知道他还是不高兴,我起身怯怯的走到他面前,阿利像往常那样拉住我,让我坐在他腿上,他抱着我,把头埋进了我胸口。「阿利?」阿利的声(推荐资讯:英语励志文章,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音很低:「别说话,就保持这样。」他抱着我,我熟悉阿利的味道,他喜欢的洗髮精品牌会有淡淡的香味,很淡,像水一样,又有很浅的青草的芬芳,他抱着我大概有五分钟,才慢慢鬆开手。我想,现在可以说话吧?「那个,阿利。」阿利鬆了手,示意我坐旁边,他自己从桌上拿起菸盒,抽出了最后的第二根菸:「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漾漾。」「我……」他那么说,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阿利从来没有对我发过脾气,我从口袋拿出了两包菸给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说:「我……那个,阿利,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我不知道……」阿利吐了口菸,嘴唇闭的很紧,我看得出来他像是很想说什么,这时我突然明白了冰炎那句「要是真的说了什么,那才糟糕吧」的真正意思──要是阿利说了出来,那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话,所以他才什么也没说。阿利又沉默了几分钟,我不知道该怎么打破,他单手轮流抛掷那两包菸,像是在想,最后手势定住,他把菸放在桌上,对我说:「褚,这件事,我不太高兴,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然后呢?我心里一紧。「……算了。」阿利抿抿唇,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对不起,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好吗?过几天我再去黑馆找你。」他的话让我鼻子一酸,他的语气还是很温柔,眼里也不像一开始毫无表情,好像有些无奈,我不懂那眼神的意思,我还没注意到,话就已经说出口:「不要……阿利……」阿利叹了口气,再说话时,那语气像针一样刺进我心里。「反正,就算我问你被几个人摸过,你也不会记得,不是吗?」「我……」怎么可能记得!但是阿利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活像是我被十几个人强姦过一样,那语气又让我觉得很难过,阿利说完后,直直看着我,直到他凑近我,轻轻的亲吻我的脸,我才发现我脸上有眼泪,阿利伸出舌头,舔掉了我脸上的泪水。我抿了抿唇,试着握住了他的手。「阿利,冰炎有跟我讲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除了这些,我也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但是,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阿利没有回答我的话,没有挣脱我握着他的手,只是看着我,另一手轻轻摸着我的脸:「褚,有些话,我得跟你说,现在我讲的这些,你给我记清楚。」他刚刚就这么说,但没有讲──印象中,阿利从来没有对我用过这种语气说话──现在也这么说,我抬头看着他,很用力的点点头。阿利转头看着前面,没有看我,语气淡淡的叙述他们族里的一些文化常识,还有精灵的、其他种族的一些禁忌,他说的很细,说了快一个小时。我不确定我全部记住了,只是看着他的表情,我不敢打断他。阿利在叙述这些时,表情很冷,说是冷,其实应该说是没什么表情,这样的阿利我觉得很陌生,但是他在说这些话时,那种令人感到战慄的气场消失了。变得很温和,儘管还是没有丝毫笑意。「──所以,除了战斗意外,以后再让我看见有人乱摸你,我会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阿利用着很冷淡的语气说着很冰冷的话,说到这里,他才转头看我:「懂了吗,褚?」「我──知道了,」我吐出一口气,「阿利,我……」「嗯?」我看着他,「我……可以抱抱你吗?」「我的话还没说完,」阿利看着我,考虑般的开口:「因为我们都不想让你这个无袍级知道太多,所以你大概不知道,我上次中春药,他们还找人暗杀你那次,虽然后来有人『求情』,你想知道最后怎么样了吗?」「怎……怎么样?」「还是你想去问褚冥玥?」阿利笑了起来,摸了摸我:「二十七个人,绿色山脉造成很多袍级轻重伤甚至死亡,最后全绑回来丢在医疗班的实验组,整整三个月,越见几乎是让他们生不如死。」他看见我的表情,然后补充:「不过命还在。」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阿利说这些话时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他轻轻摸着我,这次他伸手抱住我,声音变得很低沉:「褚,我没有那么大方,也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好脾气,我不想对你发脾气,但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的感觉,好吗?」我用力点了点头,然后用力抱住他。后来,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可能什么也不想说了,他陪我下楼,但是后来有几天他都没有回来黑馆,夏碎学长说他人在紫馆,不想被冰炎念爱喝酒,没有提到我。我一直知道阿利喜欢喝酒,但他在我面前都很克制,我跑去紫馆找他,其实都做好了看见一个全身都是酒气的阿利之类的心里準备,出奇的,阿利桌上确实有一瓶酒,有酒杯,他手上拿着菸,除了淡淡的菸味,什么味道都没有。「漾漾,怎么来了?」我说不出因为我怕他还在生气,跑到他旁边坐下,想了想说:「……有点想你,不能来吗?」「不会,怎么会呢?」他伸手搂住我,他身上明明什么味道也没有,我却觉得他好像有点醉。「阿利,你醉了吗?」「嗯,」他点点头,「你要是待在这里太久,我会克制不住的,漾漾。」我完全看不出来他醉在哪里,但他看起来就是不对劲。阿利说他不在意,但我觉得,他应该是很在意吧?虽然没有说出来,他只是怕说出来我会受伤。但其实,他都不讲,我反而觉得很难过。我想到有一次我遇上车祸时阿利冲到现场时的表情──我同时想起了很多细微的小事,很多很琐碎的事情,在他送给我项鍊以前,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小小的东西需要花这么多的功夫;他知道我喜欢甜食,但我从来不知道,有些任务如此辛苦,就只是因为他想让我嚐嚐看某些师傅的手艺,但他很喜欢说「刚好经过,就买来试试」,其实根本没有卖;他平常不管我被谁追杀,但前提是我不会有危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阿利总是不着痕迹的想让我开心,他平常一个字都不会说的,他虽然会跟我调情,开我玩笑,但从来不会将这些做过的事情说出来,我几乎都是从千冬岁、夏碎学长或是姐那边听来的。他的行为做事跟冰炎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冰炎没有跟我说,阿利大概还是会自己闷在心里不讲,而且,冰炎做事总也有迹可循,或说因为冰炎在这方面比较迟钝,行为多少有个规律;但是阿利就不同了,我经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知道他应该是真的关心我的。他只有在「我已经知道」且「拿出来问他」的情况下才会承认。「没关係。」我抱住他,「阿利的话就没有关係。」他看着我,眼睛有点红,手还是很温柔的摸着我,明明眼神像是要吞了我,但他很温柔的问我:「漾漾,我今天没有什么自信可以控制的很好,你会受伤的。」「我才不怕你!」我按倒他,随即阿利就吻住我,形势立刻对调。唔……眼睛打开,第一眼看见的是阿利裸着身体,让我半抱着,卧在我旁边抽菸,表情看起来很像是在想什么。那菸没有一点菸味,我认出上面的小标誌好像就是冰炎接下任务后带我去做的那一次,冰炎说那个很稀奇,发着很浅的光芒,不但没有菸味,甚至有淡淡的香味,很像是玫瑰的味道。全身都在痛,阿利真的是完全不客气。「漾漾,醒了?」他看见我睁开眼睛,咖啡色的眼睛很温柔的笑着瞇了起来,他伸手摸着我的头髮:「睡的真久。」我合理怀疑他是因为吃饱喝足了,所以心情好了。「很温暖嘛。」我缩了缩肩膀。阿利看着我半晌,笑意变得有些无奈。「漾漾。」「嗯?阿利?」他拿开菸,俯身低头轻轻吸吮我的嘴唇:「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真的没生你气,只是最近比较忙。」「你又骗我。」我忍不住抓着他又亲了一下:「姐说你最近什么事都没有,就连联研部也在休息中。」为了这个,我特地赖了我姐问这件事,被她拿来当饭后笑话至少两天。「是真的族里有点事,你别想太多好吗?」阿利伸手让我握着,「放轻鬆。」我无法辨解,「我只是……」「你只是担心,这点我还是知道的。」阿利摸了摸我的脸颊,然后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没有跟你生气,但是,你要给我一点时间,褚。」「嗯……」阿利都说对了,原来他其实什么都看在眼里啊……他低下头,吻着我脖子,有点痒,我抱住他,他却轻轻按住我,有些调皮的掀开T恤亲了亲我的乳头,一边摸着我的腰身,温和的说:「不用特别想在床上讨好我也没关係,我又没有讨厌你。」「因为你好像喜欢这样嘛……但是,你也好几天没有来黑馆了。」阿利在床上很宠我,我会知道他特别喜欢什么姿势,还是上次他无意识上我时知道的,回忆这些是有点丢脸,但是在阿利面前丢脸总好过他自己生闷气,我已经想开了,他跟冰炎的喜好都差不多。阿利眨了眨眼,他抚摸的动作似乎是习惯性的,我很喜欢,「这个嘛,等冰炎这次任务结束了再告诉你,嗯?」他这么说,我就知道冰炎没有回来大概是问不出来了。我抵不住睡意,阿利看起来也没有想聊天的意思,但是他看着我时,又是之前那种温柔的感觉,他真的没有讨厌我──现在,对我来说,就只是很简单的一种感觉,只是很简单的这样的感觉,让我觉得很安心。我应该很蠢吧。再醒来时,客厅的灯亮着,我爬起来,醒神了一会儿,才听见客厅传来细碎的声音。我开门探头去看了一下,确定看看是谁,结果看见冰炎跟阿利坐在沙发上,堤亚在地上玩着奇怪的东西,桌上放着食物,冰炎的黑袍放在旁边,看起来是连澡都还没洗就先吃东西了。冰炎一眼看见了我:「褚,醒了?」阿利转过来,一看见我就露出了笑意:「漾漾,早安!」他们刚刚在聊什么呢?堤亚抬头,看着我笑了起来,他看起来想爬起来,不过现在是原形的状态,他摆了摆尾巴:「父亲,早安。」「……早安。」我走过去,顺便摸了摸堤亚的头,「冰炎,你刚回来吗?」「嗯。」冰炎点点头:「阿利在说下个月的事,他这几天準备的差不多了。」我一头雾水:「啊?什么事啊?」阿利拉过我抱着,「婚仪啊。」「……啊?」冰炎摇摇头,「我就说他没想到那里,你太高估褚了。」阿利看着我,脸上温柔的笑意有点无奈的解释:「我是……很在意没错,但毕竟漾漾你又天真到什么都不知道,我手边好多事情在进行,冰炎任务也都集中在这个月,回黑馆有你在我会分心,所以这几天都乾脆回来睡宿舍(推荐阅读:揩油门,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我张了张口,只能回他一句:「……你又没有讲……」「我本来是打算给你惊喜的,谁知道那天去接你时……」阿利顿了顿,没有说完,「好啦,别担心了,嗯?」我想了想,看看冰炎又看看阿利,「我以后会很注意的,你……我是说,你是说真的吼,不会又自己生闷气。」阿利轻微地一愣,冰炎倒是很不客气笑了出来,「你就承认就好了,又没什么好丢脸的。」「就说我没有……」阿利反驳到一半,转过来看我,话语又停住,最后他还是很无奈的笑着叹气:「好吧,我承认,我是很在意,而且,我可能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好脾气。」冰炎想也不想的吐槽:「你本来就没有。」堤亚变成了人形,他现在变成人形时比较进步了,衣服变化的也比较好,冰炎说那是龙族特有的天赋,不像其他种族都是裸体,他连语言都学的很快,冰炎会讲八大语言,他自己也没有数过他会多少,阿利似乎至少也会七八种,他说是他那边的母语,因为语系一样,所以听起来都很相似,这些东西我都不大会,这只幼龙却很快学会了。堤亚跑过来扑到我怀里,他看我都有人抱觉得很羡慕,所以我抱起来,他很高兴的笑着,完全不觉得无聊。阿利轻轻抿了敏唇,没说什么,我看的出来他有点尴尬,不知道冰炎说了什么?他看着我只是笑,并不说话,有几分钟轻轻搂着我的腰,只是听冰炎说着一些琐事。
<p>利冰漾˙冰炎 我接到阿利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他怒火滔天,但他的声音很平静,只是,就算他在生气,没看见表情,连我也不太确定。并不是因为他隐藏的太好,只是我不去推测。暂时放下手边的事情,回到黑馆时,褚一个人孤零零站着,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无助,通常,就算阿利打电话找我,也不会丢着褚一个人不管,前后加起来,我不得不推测,褚大概有那里惹阿利生气了。我先跟褚回房间,洗过澡才来问他这件事。褚很笨,有些地方并不聪明,阿利跟我都清楚这一点。我弄懂了阿利生气的原因,又带着褚去做其他任务,是一个一般我不会接手,且只要我不开口,就不会分摊到我手上的项目──报酬就只是两包菸,我想阿利应该喜欢,虽然我对菸也不太懂,不过只要是褚花了时间弄到的,他就会很开心。一向如此。「冰炎?」褚从卧房跑出来,看见我还没睡,他整个人趴到了我大腿上,看起来很沮丧。我放下没画完的空白符纸,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了,在想阿利的事?」「嗯。」褚很诚实的点了点头:「我……」我用手指点了点他的手指头,「现在三点,你不去睡一下,阿利看见会心疼的。」褚沉默了下来,我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堤亚也会担心你。」闻言,褚点点头,但还是趴在我腿上,我叹了口气,拿过黑袍给他盖上,一边轻轻拍他:「褚,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睡一下就是了,我会叫你起床的。」他把头埋进我腿间,闷闷的「嗯」的一声,也对,阿利只会对我发脾气,在我印象中,他还从来不会对褚这样。阿利应该是压住了想骂人的冲动,所以才窝在紫馆生闷气的,我怎么想都觉得以阿利的个性来说一定是这样,那家伙行事都凭感觉,他如果觉得自己会伤到人,就会远离。我拿起手机,想了想又放下,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阿利现在应该不会想要有人打扰。才刚放下,手机就响了──我皱皱眉,这个号码有见过。低头看着褚,我轻轻拍着他:「我是冰炎。」「冰炎,是我。」那端传来褚冥玥的声音:「哦,这我同事的手机,我同事的同事的……反正就是,前两天有人看见漾漾站在蛋糕橱窗前很久,你有没有兴趣给他一个惊喜啊?你们下个月要办仪式吧?我听然说最快应该是两星期后先过妖师的仪式。」两个星期?褚冥玥哪来这么确切的时间?「两个星期?」「然最近才把东西做完,三人份花了他三个月。」褚冥玥在那端笑着说:「妖师的献礼,他可是很久没有亲自动手做了,之前都给族里的副手做,我看过半成品了,很漂亮哦。」我想了想,说:「你说的那间店在哪里?」褚冥玥报了个地址,不过又补充她会给我详细位置,「话说回来,你身边怎么那么安静?漾漾跟我说你们今天约好了,睡了?」「阿利在不高兴,人不在黑馆。」我也不瞒她,然后问:「两个星期是成品收尾的时间?」「对。」褚冥玥顿了顿,可能在考虑,她说:「辛西亚跟我说然刻了一些他以前不会使用的祝福咒,拉长了后制的时间……」她在那端叹了口气,「然似乎不想同意,但是他没说什么,他也没跟漾漾说,所以你帮我跟阿利说一声……不,这件事很重要,我会当面告诉你们,这算是妖师的族秘。」「我知道了,没事的话我先挂。」「等等。」褚冥玥说:「你刚说,阿利在不高兴?」「……嗯。」褚冥玥毫不留情的断言:「那就是漾漾那个笨蛋不知道迷迷糊糊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吧!阿利我知道他,他连大声都捨不得,世界上每个狩人都宠伴侣宠的要死,全世界就漾漾不知道。」我觉得褚冥玥比褚还了解阿利,而且有根有据。「褚很担心。」我说:「我带他去出任务,刚刚才睡着。」褚冥玥没好气说:「漾漾如果直接发烧了我敢赌一万赌阿利会冲回来道歉!」「……」所以呢,妳是要我赌两万吗?可以不要吗?「本学院史上三个为了另一半跟导师吵架的黑袍和紫袍都由狩人族包办,漾漾不知道吗?」「……我也不知道。」这算是八卦吧?「你现在知道了,我还可以告诉你,这三个纪录者都吵赢了。」「……」褚安分的睡了两个多小时,我陪他去紫馆,还带上了堤亚,去的时候夏碎刚起床,一脸稀奇的看着我。堤亚直接往最香的地方冲──厨房。「真稀奇耶,冰炎,你居然会在这个时间造访紫馆。」夏碎给我倒了杯不明液体,等褚上楼了,他才转过来轻声问我:「啊,别担心,厨房有人会照顾他的……你们来找阿利?」「嗯,怎么了?」我觉得有些睏,喝了一口才发现这是醒神的热茶,看夏碎的反应,莫不是有发生什么?「没啊,只是昨天晚上敲门的时候觉得他有点奇怪。」夏碎解释:「我还第一次看见他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你不上去吗?」我翻了翻白眼:「褚上去才有用,我上去做什么?」夏碎看我的样子,问:「他们搞不好要很久,你要不要来我房间补眠?」我挑眉看他:「……千冬岁不会有意见我就去。」夏碎笑:「那正好,他唯一不会有意见就是我提到你的时候。」「……」我乾脆坐在大厅休息,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有人伸手碰我,我反射性反握住对方手腕,同时睁眼看他。对方眨眨眼睛,拿走我放在大腿的书,没有挣脱手腕,对着我温和的笑:「冰炎,起床了哦。」我鬆了手,开口:「你没事吧?」阿利坐到我旁边,先是看着有点紧张的褚,然后转回来对着我苦笑,用古精灵语说:「不太好,但确实好多了。」我拉过褚,他因为听不懂而有点紧张,但是很顺从的坐到了我腿上,一样用古精灵语回他:「褚冥玥赌一万元说如果褚发烧了你会杀回黑馆。」阿利先是愣了愣,然后笑着摇了摇头,再说话就是正常的语言了。「我真的会……」他握着一头雾水的褚的手:「漾漾。」褚有点紧张的转过去面对他,阿利伸手贴在他额头上,他没说出来,但是表情鬆了口气。褚像是觉得很奇怪:「阿利?」「没事就好。」褚冥玥是真的很了解阿利。我转过去看他:「你还有什么话没说,趁现在说,我很累。」阿利拉过褚吻了一下,接着转过来又亲了我一下,表情还是有些僵硬,但是笑起来还是比刚刚夏碎说的自然:「抱歉,然后,谢谢你跟褚的菸。」后来几天,褚冥玥忙到不见蹤影,我也没空问她她原本是想说什么,这种事问褚褚一定也是一百万个不知道。我人还在人事部处理事情,褚就打电话来。换成别人我都想骂人了,看见电话号码,硬是挤出了一句话:「褚,长话短说。」那边顿了很久,结果给我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今天可以去找阿利吗?」我没有马上反应过来,我还在想刚刚人事调拨之后的问题,褚可能是听我没回应,习惯性的解释了下去:「我有点担心,他好几天没有回来了,我问了夏碎学长,学长说他都在紫馆。」我没有马上回他。「冰炎,你在听吗?还是我等一下再打?」我没心情吐槽他,回应:「我在听,阿利没跟你说吗?」「说什么?」看来阿利没告诉他,我想了想,「那你去找阿利吧,堤亚给赛塔带就好。」我去接堤亚时,他刚吃饱,登登登的朝我跑过来。「冰炎,抱抱!」我把他抱起来,塞塔笑着走过来说:「殿下,他的语言天赋很好,学习的很快,比我想像中的还要优秀。」我低头看像堤亚,他脸上都是笑,很开心的拉着我的头髮,告诉我:「冰炎,我被称讚了!」我乾脆不绑了,头髮给他玩,「嗯,真棒。」「父亲呢?」他每次只要没看见褚就会这么问,最近倒是很少听他这么问了,我摸摸他说:「他去找阿利了,我正要带你过去。」他趴在我肩膀上,脚变成了尾巴,半人半龙的,孩童的声音尖吭但又软蠕的说:「我想要父亲陪我玩。」我觉得褚不是不陪他,褚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陪小孩玩,「阿利有跟我说过,你喜欢去游乐园吗?」虽然褚不喜欢去这个世界的游乐园就是了……「唔,还没去过,冰炎,你有去过吗?那里好吃吗?」「我没有去过。」就算是现在,去也是为了任务,倒是有几次跟褚和阿利去过,想到这里我改口:「不对,我跟褚、阿利去过几次。」堤亚很好奇的问我:「好玩吗?」他很纯真的问我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他,「我也不知道,你要不要去问褚?」他点点头:「赛塔说这里龙族很少,而且大我很多岁。」「这里是念书的地方,你太小了,还不能入学。」我耐心的跟他说话,进阿利房间时,他穿着便衣,坐在沙发上抽菸,似乎是在想事情,一看见我进来,第一个反应是露出了笑意。「冰炎,堤亚。」他放下菸,接住了朝他扑过的幼龙,然后自动自发的交代:「漾漾在里面睡觉,我想让他多睡一会儿。」我不懂阿利在想什么,但也不想猜,走过去俯下身体,他抬头让我亲吻,我不在意堤亚看见,吻了一会儿后我问他:「你没告诉褚你这几天在忙什么吗?」阿利眼神闪了闪:「嗯……没有。」「你想躲几天,我不反对,」我坐到他对面,一面脱下外袍,看着他拿出了一些玩具让堤亚自己玩:「但起码想些好点的理由吧?你不讲,褚那家伙会一直想。」阿利听我这么说就沉默了下来,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才说:「我想不出来,冰炎,你要不要?我帮你倒杯水。」「……给我一杯吧。」我看他脸上都是苦笑,「什么叫『你想不出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冰炎。」阿利偏过头,似乎有些尴尬:「别的事也就算了,在正事上唬他我有点过意不去。」我哼了声:「我早就跟你说过,褚在这方面本来就比较大而化之,他可能还宁愿你骂他也好过你都没声音。」「我还不知道有人喜欢被骂的。」阿利脸有点红,可能是尴尬或不自在,「婚仪的手续我快弄好了,明天就会拿到文件了。」我挑眉,冷冷说:「我建议你最好跟褚说,你没有生他气,你只是自尊心作祟,不想要别人男人碰他。」阿利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低吼:「冰炎!」「我没说错吧?你是不高兴,但你也知道褚对此一窍不通,所以你是在发什么神经?」阿利抿着嘴唇,他没有生气,只是有点懊恼,我看他吸了几口菸,然后才说:「……你是怎么跟漾漾说的?」我冷笑了一声,原音重现:「你女朋友在自己没有发现的情况下被强姦,然后被你看见,你很高兴?」阿利无言了几秒,但他总算重新露出了一点笑意:「我只是不喜欢,大概所有男性狩人都不喜欢,不过冰炎,我觉得你形容的有点太严重了。」「褚对文化差异比较迟钝,不说的严重一点,他不会记住。」我说,然后瞪了阿利一眼:「你也是,别把小孩都丢给我带,我比你们还忙!」「你也只是交给赛塔嘛。」我瞪着阿利。「好啦,对不起啦,冰炎,别生气,最多我欠你一次。」阿利聊胜于无的赔罪,起身:「你坐一下,我给你弄早餐,我想漾漾应该等一下就醒了,你要不要去洗澡?」我摇摇头:「有点累,等一下再洗。」阿利走过来低头亲了亲我,温声说:「别太勉强自己,像漾漾那样突然跑来袭击我之类的,我也很欢迎你哦?」「……你给我滚!」他弄好早餐没多久,我正跟他说完褚冥玥的事,褚就醒了。「就是这样,不过我最近没看见那女人,你有看见的话要问她。」「好,我知道了。」阿利应了一声,我一眼看见褚打开门:「褚,醒了?」「漾漾,早安!」阿利转过去看他,褚整张脸睡的红红的,我注意到他上衣应该是穿阿利的,感觉好像还不是很清醒,这种时候袭击他有九成都不会反抗的……下半身该不会没穿吧?堤亚在我们说话时都很乖,这时摆了摆尾巴跟着打招呼:「父亲,早安。」褚走过去摸了摸堤亚的头,幼龙很高兴的往褚的怀里钻:「……早安,冰炎,你刚回来吗?」我目光一扫,才看见他有穿短裤,随口回答他:「嗯,阿利在说下个月的事,他这几天準备的差不多了。」阿利目光一转,朝我眨了眨眼。「啊?什么事啊?」像是很高兴我给了他一个不用出丑的藉口,阿利很高兴的抱着褚,「婚仪啊。」「……啊?」「我就说他没想到那里,你太高估褚了。」说完我就看着阿利,我知道他不想让褚看见这种样子,但他不能都不解释。我想他了解我的意思,他看着褚,笑的有些无奈,「我是……很在意没错,但毕竟漾漾你又天真到什么都不知道,我手边好多事情在进行,冰炎任务也都集中在这个月,回黑馆有你在我会分心,所以这几天都乾脆回来睡宿舍。」褚一整个无辜:「……你又没有讲……」我突然觉得喉咙有点乾,想来,确实很久没有碰褚了,我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阿利继续跟褚说话:「我本来是打算给你惊喜的,谁知道那天去接你时……」阿利顿了顿,没有说完,「好啦,别担心了,嗯?」我继续喝水,没有打断他们说话,只是不管怎么喝都觉得很乾。「我以后会很注意的,你……我是说,你是说真的吼,不会又自己生闷气。」褚在这方面倒是敏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就承认就好了,又没什么好丢脸的。」「就说我没有……」阿利有点狼狈,他的神情紧接着软了下来,看起来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去看褚:「好吧,我承认,我是很在意,而且,我可能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好脾气。」我想也不想的接话:「你本来就没有。」「冰炎!」堤亚没有插嘴,只是有点好奇的左右看看,他看了我一眼,感觉有点犹豫,我对他点点头,他就很高兴的一下子窜到褚身上,褚本来就被阿利抱着了,一个抱一个的状态下看起来有点好笑。「阿利,你接下来应该没事了吧?」褚回过神看着我,然后他就低头陪堤亚玩猜拳,这家伙倒是马上就装做没听见了,阿利想了想,边思考边说:「只剩下去拿文件,不过如果是工作和研究课的话,那倒是没有,明天应该回母族一趟。」阿利鬆了手,重新点了根菸抽,我说:「你要自己去?」「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花不了多少时间,」他吐出一口菸,想了想说:「对了,虽然回去不用人陪,但明天下午可以陪我吗?」明天我没事,我喝了口水回他:「可以,你要干嘛?」阿利的表情有点微妙,他的回答也很含糊:「嗯……我还在考虑。」「还在考虑?」阿利偏了偏头,然后他脸微妙的红了起来:「也没什么,只是想在一起而已。」他没有说跟什么在一起,不过那个答案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我叹了口气,朝褚伸手:「褚,你过来一下。」褚看着阿利的脸,感觉好像有些不可思议似的,然后他注意到堤亚的目光,脸跟着红了起来,阿利抱过堤亚,笑着把他推到我这里,表情已经恢复到平常的状态:「漾漾,明天去约会好不好?」「约、约会……唔嗯……」褚顺从的让我揽着,他话都没说完,我就忍不住吻上他的嘴唇,实在太久没有碰他,我必须要很克制,才能维持住这种状态。我一吻完,褚就低头靠在我肩膀上,很小声的说:「不要啦,堤、堤堤在看……」就在我吻他的期间,阿利已经跟堤亚说好了。「我也要去!」「好啊,可是你不睡觉对身体不好,我带你去夏碎的浴室睡觉,他的浴室都有定期在做消毒。」褚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阿利抱着堤亚出去,然后他转过来问我:「冰炎,明天要去哪边约会?」我直接扛起他往阿利卧房走,一边说:「我不知道,反正你知不知道都会同意的,所以你不知道也没差。」「什么啊,这样说也太过分了吧!」我放下他,他伸手抱住我,我感觉身体的血液在往下冲:「阿利还没决定,你就当成是惊喜吧。」我压在他身上,伸手去抚摸他,他低低呻吟了一会儿,抱着我拍了拍:「冰炎,你不是累了吗?这里怎么这么有精神……」「因为我想你,褚。」我低声说,「我不会像阿利那样冲回来看你,但我会想你。」褚的表情停了一下,然后整个通红,他伸手摸着我的脸,有些抱怨般的说着:「你跟阿利怎么都一样,说这种话都不会不好意思哦。」我觉得他说的话很有趣,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褚有点忿忿不平,我将手伸进他上衣里:「褚,我不是在笑你,你别误会,只是,我不认为说这种话有什么好害臊的。」我低头轻轻咬了咬他的乳头和锁骨,褚很喜欢被亲吻和啃咬,他光是被亲吻就能全身兴奋,褚看起来很想反驳,我一边拉下他裤子一边,我承认我有点想看他反应,故意说:「而且,我都是你的人了,想念你也没什么不对。」「冰炎……唔……嗯……」褚脸上一红,我立刻发觉他下半身从半勃起到整个硬了,我握住他阴茎,低头含住,不知道是不是我说了什么太刺激的话,褚很快就射了,他现在很习惯我碰他,甚至会主动抬高腰身,他好像开始慢慢知道投入去享受性爱这件事。射了一次后,我慢下动作,褚有些懊恼的看着我:「什么我的人,明明每次都是你先压上来的。」「不过褚你倒是马上就兴奋了,证明我没说错话。」「喂!」我伸手摸了摸他,我知道他一定也有跟阿利做过,衣服才会穿的这么简单,我问他:「褚,很累吗?」褚点点头:「累,而且还很想睡。」我正要说话,他就拉住我,「我知道冰炎你是忍不住,没关係,真的。」我摸着他的脸,心里涌出一股怜惜,摇摇头:「算了,你睡,我来清理。」褚还想说什么,我低头吻住他:「听我的,今天你就先给我睡觉,明天如果叫不醒你就死定了。」「……好啦。」褚睡着之后,阿利走进来,一脸惊讶:「睡了?这么快?」我瞪了他一眼:「褚累了,我想让他睡。」阿利笑了笑,走到我身边亲了亲我,我们都因为褚,才养成了这种互相亲吻的习惯:「我本来想说正事的,你还让他睡,我好不容易哄好了堤亚呢。」「你要说什么正事?」阿利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微妙的通红,但对着我时说话倒是很正常:「冰炎,你愿意和我、和漾漾,举行婚仪吗?」我看着他,「──我愿意,我如果不愿意,一开始就不会跟你耗。」「这话,我还没有正式问过漾漾呢,一直都没机会。」阿利苦笑着说:「──不,也许只是我问不出口而已。」「你明天可以趁他刚起床时问他,他刚醒时跟他说什么都只会点头。」阿利笑了出来,「冰炎,这样算计人家不好哦?」我聊胜于无的冷笑了一下:「那家伙不要的话,就不会都不问,行了,你也给我去睡!」阿利笑着抱了我一下,乖乖的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