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艰苦的通宿生

当通信女兵,这样的军旅很过瘾

这一生中学习最艰苦的时期,便是读小学三年级的两个学期,一年的通宿生学习生活虽然只是我一生中的一小段插曲,但现在回想起来,熬过那一年实在也极不容易。

那时候,我们寨子里只设小学一、二年级,没有设三年级,和我一样大小的十多人二年级读完便就要去乡政府所在地的完小读三年级。由于学校学生寝室不够,容纳不下太多的寄宿生,因此要读四年级才能寄宿,就这样我们成了走读生——一群艰苦的通宿生。

从我们寨子到乡政府没有通公路,绕山走水有五里多路,要穿过旁山路、踏过田坎,趟过五道溪水。

艰苦的达曼人,部落人数不超200人,等待200余年后终入中国国籍

九月开学啦,到学校报完名后,我们三年级的班主任谢老师便给我们讲了学习作息时间,每天早上八点钟之前必须到校,晚上五点钟放学。听完谢老师的嘱咐,下午我们就拿着新书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第二天,也就是我们三年级开学的第一天。鸡一开始叫,父亲便催促我该起床了。那时家里没有钟,根本不晓得时间,基本上是靠听公鸡鸣叫和自己的经验来判断时间。起床后,我便和父亲一起忙活起来,开始生火煮饭炒菜。

吃完饭后,天刚蒙蒙亮,我便和伙伴们结伴而行,向学校进发。大约走了近一个小时,终于来到学校,教室里也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些同学,应该不到八点钟。晚上放学,我们又结伴回家。

日复一日。

父母亲为了让我晚上休息好,决定在晚饭时就多煮一份饭,菜也多留下一份,第二天上学,我就不用起得太早生火煮饭炒菜了,只要在锅里把饭菜炒热一下便可变成早餐。只是这样我就从此再也没带过午饭,每天上学早上吃一餐后,一直要到晚上放学回家又才能吃上一餐饭。我们一起上学的伙伴们都是这样的生活模式,一天就吃早晚两餐饭。

早上吃饭太早,吃不下。上完一天课到下午五点多钟才放学。在走回家的路上,真的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有时走路脚都是在地上拖着走,有两个伙伴都饿哭了好几次。

好在到了十月以后,田里的萝卜开始长起来了。刚开始有小手指那么大的时候,我们放学回家实在饿得不行啦,就把小萝卜扯起来吃了,萝卜虽小,但只要连续吃上几个,走起路来脚步又放快了一些。田里的萝卜一天天在长大,我们也一天天的扯着它充饥,不断给自己补充走回家的能量。那时田里到处都撒的萝卜种,我们也数不清了自己到底吃了多少个萝卜。播种萝卜是别村的爷爷、伯伯、叔叔们,他们也知道我们偷吃了田里的萝卜,可他们却从来没有责怪过我们。虽然说萝卜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那时的确对我们坚持学习,抵御饥饿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感谢播种萝卜的爷爷、伯伯、叔叔们!感谢有你——萝卜!

冬天,饥饿还不是我们最怕的,最让我们感到害怕的是严寒。寒冷的冬天来了,早晨树上、屋顶瓦片子上、地上都打起了一层白霜,走路时踩踏在地面纸屑、小树枝上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寒风吹起来,感觉耳朵都快被吹掉了,真的感觉到象有利刀在脸上割肉一样。我们十几个伙伴中,没有一个人的手和耳朵不长冻疱,有时手指肿得好大,又痛又痒,甚至写字时连笔都无法握住。耳朵冻烂了,用手一搓一挤就会出来许多清水,粘糊糊的。下雪天让我们又喜又忧,喜的是我们伙伴们可以堆雪人,打雪战;忧的是下雪了会更冷,上学会更艰苦。记得那时,我们穿的棉衣里子是纯棉花做的,许多棉衣都是大哥大姐们穿过的,有的甚至是自己父母亲穿过的,不知经历了多少个冬天。棉衣袖子油光发亮,棉衣外面的面子布已经糟了烂了,许多地方能随便地扯出一些棉花来。记得有一次,一个伙伴跌倒了,鼻子直流血,我便就地取材,在棉衣上扯下一些棉花把他正在流血的鼻子给塞住了。尽管冬天的早晨,天亮得很迟,但下雪就不同了,到处都是白茫茫地一片,到哪里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下了一个晚上的雪,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清早,雪还在下着,我们结伴又踏上的上学之路。有的伙伴还穿着的是一件单裤,走在路上,大大的裤脚筒在风中象一面旗帜一样不断的晃动着。和我一样,有几个伙伴的穿的旧解放鞋后跟都已经没有了,鞋子里面已灌进了很多雪,雪在鞋子里面融化变化了雪水已经浸湿了袜子。为了防滑,我们还在田间的稻草堆扯下一小把稻草捆在鞋子上面,别说,这还真是个好办法,果然走起路来一点也不滑。一路上,伙伴们有说有笑,时而还捊起白雪在手里捏紧成一个圆球,扔得很远很远。

我院领导慰问 三下乡 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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