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与狗配种视频 宝贝慢慢来
11-3 两个礼拜过去了,日子一如往昔,除了上课时间,吕善之鲜少和徐若天见面,特意与他的作息错开,没有交集的生活倒也过得平淡。
但,心里还有疙瘩搁在那,让人既闷又不自在。
想赶紧找到机会和徐若天和好。
才刚产生这样想法,机会便从天而降了。
週六,天还未亮,客厅传来徐若天和哥哥对话声。
他们尽可能压低音量,还是漏了些声音飘进她房里,窸窸窣窣,将她吵醒。
前段她意识还有些模糊,没听清,直到徐若天说明天晚上回来,哥哥带着犯睏的声音应好,门开了又阖,框框啷啷的,让人难以再次入睡。
大约花了十秒醒脑,决定走出房门查看,看见哥哥,她睡眼惺忪地问:「你们起得好早,老师去哪了?」
吕成之打了个呵欠,坐在沙发昏昏欲睡,「回嘉义老家去了,每年这时间都会回去扫墓,顺便和家人聚聚,明天晚上才会回来。」
清明还未到,近期也没什么特别节日,她讶异问道:「这时间去扫墓吗?」
他揉揉眼,神情泰然自若,「对啊,因为今天是胡谨沂的忌日。」
她愣了会儿,「……谁?」
「胡谨沂啊。」见她一脸狐疑,他才迟迟送上补充:「徐若天的前女友。」
重重一槌击在她的脑门上,吕善之整个人按下静止一般,怔在原地。
空气凝结于此刻,几乎能感受到心跳停止的安宁,耗费好长时间才消化完这一句,她早已意识到的事实。
虽然心理早就有所準备,还是抵挡不住当下的冲击。
果然是这样啊。
果然……
不和人交心,是因为你的心里已经有人了;不和人创造新的回忆,是因为你不愿捨弃旧的。
你宁愿拿自己的未来埋葬回忆,也不愿再信人生。
五味杂陈,她努力忍住情绪,问:「他前女友……过世了吗?」
「他没告诉过妳吗?」
吕善之摇头。
「嗯……虽然谈别人的事不好,但依他的个性应该是很难主动坦白。」吕成之纠结良久,终究妥协,「好吧,虽然我也不是很熟,就告诉妳一点我知道的事吧。」
吕善之专心聆听,他娓娓道来:「当时徐若天的妈妈住院开刀,碰巧在医院认识了胡谨沂,但她三年前病逝了,好像受癌症的苦很多年,由始至终都是在医院度过人生的。后来,他们将胡谨沂的骨灰运回家乡,徐若天老家也正好在附近,每年都去扫墓顺便回家和家人聚聚。」
「胡谨沂改变了徐若天太多,好的坏的都有,他真的用情至深,甚至考虑求婚,可惜还来不及实现,他们的故事就止步在那了。」说到这,他长叹,「徐若天没有什么情绪低迷的时候,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样,反而更让人担心,他心里有太多遗憾,没人知道能怎么帮他。」
她按捺住激动,忍不住问:「他一开始就知道,胡谨沂得病了吗?」
吕成之无奈颔首,「明知道这段感情没有结果,他还是坚持陪她走到最后,怎么劝也没有用,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得知徐若天的过去,吕善之沉吟不语,百感交集。
「这条路很漫长,也许会疲惫会厌倦,觉得这样活着太辛苦,觉得自己不可能有力气走到出口,但它确确实实存在。」
「如果妳认为这一切都是命……那就不要认命,跟它抗战到底。」
他曾以一个老师、朋友的身分鼓励她……而今忆起,内心惆怅感伤,字字句句皆是他自己做不到的。
他不相信有出口,听天由命,任由上天决定自己的去留。
他无所谓,因为再也没有什么可眷恋。
「在夫人生命倒数的日子里,莫内画下了一幅幅有她在的风景,清楚自己什么也留不住,唯一能做的,只有将思念的身影留在画里。」
无法想像,他究竟是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般话?多么让人撕心裂肺的一段话,竟出自感同身受的人口中……
她终于明白为何房里的画参考《绿衣女子》,终于知晓为何一笔一画如雨如泪。
他推了她一把,却没有拯救自己的力量。
至今他仍在泥沼中,早已放弃挣扎。想到这,心酸难受得可以。
她想要拉他一把,即使力量不足以将其拉上岸,能伴在左右也就心满意足。
这样的想法在心底愈发清晰,她终于明白,会不了解自己的心意,一部分原因是否认自己,否认打从心里发出的声音。
徐若天说过,她什么也不告诉他,又有什么资格想了解对方?
她讨厌自己的不坦率,要人坦诚,必须自己先敞开心怀。
内心不再徬徨,不再对未知感到恐惧,她终于下定决心,勇敢正视自己的心意。
绕了一大圈,在此刻,找到了心之所向。
勇气从脚底滚滚涌上,浑身登时充满力量,连自己也觉得神奇,就凭着一鼓作气,身子不由自主动了起来。
她匆匆奔进房里,胡乱抓了把衣服,扔进袋里。
见吕善之拎着袋子跑进跑出,吕成之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她冲到玄关穿鞋,「我出去一会儿,回头再给你传讯息。」
「啊?妳牙没刷脸没洗,穿着睡衣是要去哪?」
「我急着出门,待会再跟你说!」
「什么?喂……」不待哥哥回应,她急急忙忙出了家门。
来不及换下朴素土气的T恤短裤,她不顾形象在街上奔驰。
任由长髮随风乱扬,随着天色渐亮,空气清新,步伐愈是轻盈。
不再被顾虑困着,一下子云开雾散,眼前的道路变得清晰亮眼,让人更加笃定自己的选择。
总归一句徐若天名言,不要认命,抗战到底。
经过几条巷子,拐了几个弯,到达公有停车场,一眼望见已发动的黑色轿车正低响着,準备行驶,她拔腿上前拦住。
「等等……!」她奔到车前,顾不及自己气喘吁吁,忙着朝里边的人喊话:「我也去,带我一起去。」
见她走到车旁,徐若天愣了半刻,按下车窗,「妳怎么在这?」
「我听哥哥说了就来了,前几天的问题,我现在就给你答覆。」不再畏惧被拒绝,她语气坚定,「我虽然对禁区没兴趣,但如果里头有我想要的宝藏,我就会闯。」
吁口气,她又补了句:「我闯了,所以才在这。」
吕善之的举动太出乎意料,语出惊人,像告白一样直接了当,几乎是抬头挺胸宣告,她正踏出进入禁区的第一步。
难得见到徐若天一脸惊愕甚至语塞,从旁人角度看她可能挺洒脱帅气的,这是她初次鼓起勇气主动,从没想过会对一个男人如此执着。
不等徐若天回应,她自动自发走至另一侧车门,敞开门坐进副驾驶座。
「你说我们对彼此都有所保留,先前的确是,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们公平相处,行吧?」她拉上安全带,冲着他潇洒一笑。
没有应答,深怕他勃然大怒,她又开始怂恿:「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你想静一静,我随时都能隐形,如何?」
被她的气势牵着鼻子走,徐若天哑口无言,回过神,既无奈又好笑。
「妳是土匪吗?我也没答应就直接破门而入了。」
没遭到拒绝,他看上去不愠不火,恐怕是默默同意了,她心情随之飞扬。
「你答应了是吧?那就赶紧出发吧,天完全亮了,车程也要两到三个小时吧。」
「……拿妳没辄。」徐若天压下排档桿,踩动油门,快速驶离停车场。想到要在老家住一晚,他问:「妳有带衣服吗?我们可是明晚才会回来。」
「有啊。」她拎起手中袋子,在空中晃呀晃。
瞥了瞥皱成一团的塑胶袋,他满是嫌弃,「我还以为妳带着垃圾,没别的袋子吗?」
「没办法啊,我怕你走了,胡乱抓了把就带出来了,来不及梳洗也还穿着睡衣。」她委屈巴巴,现在才想起自己狼狈的仪容,实在难见人。
不敢相信,她焦急、她鼓起勇气,都是为了自己。
徐若天边操控方向盘,边睨她一眼,短袖短裤的怕她着凉,趁着红灯,脱下薄外套给她披着,「穿着吧,晚点带妳去买条长裤。」
道了声谢,吕善之蜷起身子,嗅着上头沐浴阳光后的香味,熟悉且令人安心,她心满意足阖上眼。
「还想睡吗?」
「嗯……」她细声道,「半小时后叫我。」
「睡得好好的干么叫醒妳?」
「你一个人开车那么无聊,我睡着多不公平啊。」她再三提醒:「一定要叫醒我,要记得喔……」
抵挡不住她善良的固执,他轻哂,「好。」
又是一个秋,是个静谧伤怀的季节。
失去生命中的挚爱就在这一天,往后几年都是静静地,屏息度过。
可这次不大一样。
风景、气氛、心情全变了,长途路程不再孤独冷清,路道旁枫叶飘落美如画,气温凉爽带点暖。
这个秋,有个女孩在这里,奋不顾身朝他狂奔而来。
不顾一切,动摇了他。
11-4 广播的声音渺渺入耳,音调平稳,随着车身小小起伏,吕善之从睡梦中甦醒。
她缓缓睁眼,看见徐若天正调着频道。
再望向车窗外,车子还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遥望景色和北部截然不同。
「现在在哪了?」她问。
「云林,大概再四十分钟就到了。」
「不是说半小时叫我吗……」
「我叫过了,是妳睡太熟。」
徐若天看上去冷静沉着,可她知道今天是个伤心的日子,想到要去见不在人世的爱人,谁能不沉重。
「话说……」静默良久,她开口,「不是说要公平相处吗?我听说了一些你的事,现在应该换我说了。」
他专注驾驶,表态若无其事。
「不想说可以不用勉强,我的事妳知道也就算了,不是什么难以见人的过往。」
她知道他只是认为不必拿秘密互相交换,被得知了过去,他并不是那么在意,所以她不需要为难自己。
「一点也不勉强,我自己想说的,前提是你要愿意听。」
徐若天有些诧异,吕善之还是那样倔,却不像以往尖锐。
她变得直率许多,将心里所想明明白白传达给对方,就如她所言,不再有所保留。
瞅了眼邻座,清楚她今日所言再认真不过,他欣然接受。
「好,妳说吧。」
没有犹豫从何说起,她开门见山道:「我跟他分手了。」
「分了?」他问,「什么时候的事?」
「我离开家那天去找他们俩谈了,多亏想起你的话,我才能狠下心断绝关係。」悲伤还历历在目,她轻叹,「他们原先就是一对的,动不动就吵架,那家伙被吴纯予伤害了才会来找我安慰,我很不甘心,死抓着不放,最后还是只有我什么也没得到。」
徐若天静静聆听,毫不掩饰直言。
「妳要庆幸,还有其他女人愿意牺牲自己来替妳吃苦,继续盲目和那种人交往,未来肯定惨不忍睹。」
出乎意料,想当初还是个不会安慰人的木头,这下竭尽所能用自己的方式,变相替她出了口气。
思绪至此,她忍不住破颜而笑,「说得也是。」
多亏徐若天一番话,心情稍稍转好了,两人之间的氛围也跟着轻鬆。
趁着气氛和谐,她毫不避讳地谈起过往,与萧永辰和吴纯予认识的开端、与丁如婷情同姊妹的回忆、与吴文曼由敌化友的过程。
前些日子在家受到的委屈,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情离家,一五一十向他倾诉。
遗憾抑或惆怅都难能可贵,造就了现在的自己。
她不曾向别人吐心声,这是第一次,想和一个人没有距离,鼓起勇气坦诚相见。
互相了解,用心交心,感觉多么美好。
她说:「我还有件事想和你坦白。」
「什么?」
「之前去房间替你拿药时,我忍不住好奇,看了放在墙角的画,也看了最后面被白布盖着的画。」她垂眸,睫毛隐隐约约挡住惆怅,「画上的女人……」
见她欲言又止,他清楚她已猜到了九成,仅差本人亲口认证。
「是胡谨沂。」他又补了句:「我想妳一定也猜到了,那是我画的没错。」
他说,胡谨沂接受化疗后身体日渐虚弱,开始掉髮,头顶秃了好几块,面对外貌巨大变化,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怎能受得了?
她变得脆弱自卑,见她崩溃痛哭,旁人除了无济于事的安慰,其它什么也做不了。
因此,徐若天决定提笔,一笔笔描绘她的轮廓。
让她知道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在他眼中,她仍是那样楚楚动人。
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这幅画给予她无尽力量,不离不弃伴她直至尽头。
这幅画完成了使命,于是人不在了,它也就顺其自然地被尘封在墙角。
「大家都不知道你学画的,为什么不当美术老师呢?」她又问,「你不再画画了吗?」
「嗯,那幅画之后就没再动过笔了,可能心里还有个坎过不去吧,觉得没什么好拿来说嘴的,才没有让学生知道。」
她歛下眼,小声嘟哝,「明明画那么漂亮,太可惜了……」
「妳觉得画得好吗?」听见她的细语,他脸上浮现笑意。
「很好啊,先不论技术,每张画营造出梦境般的朦胧美,看着看着都不由自主进到画中神游了。」提到专业领域,她激动侧身面向他,「我怎么也想不到,你这么枯燥乏味的人能画出那么诗情画意的画作,真的大开眼界了。」
「这句话是褒还是贬?」他无奈。
她坐正回去,面红耳赤低声道:「反正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画,如果你还能画就好了。」
徐若天瞅她一眼,故作镇定,转了圈方向盘,车子拐个弯驶离公路。
吕善之这才意识到,外头风景变了,一别台北的繁华拥挤,这里辽阔路大,没有此起彼落的高楼大厦,放眼望去大多都是独栋,还有许多透天厝座落于此。
可以感受到,他们正在慢慢接近。
他说:「就快到了。」
一句话,带来秋天的萧瑟,被秋风拂过的水面泛起涟漪,一波波逐渐散去。
然后,平静无澜。
p>11-5 云未消散,遮住了潇洒落下的日光,天色略阴濛,凉风萧萧秋意更浓。
到了墓园,吕善之快步跟在徐若天后头,踩过满地落叶,越过几个突起的小丘,笔直走向在另一头的墓碑。
山区人烟稀少,何况今日并非清明,唯独他们到此祭拜故人,显得冷清。
徐若天手里(推荐资讯:疯狂一夜情,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攥着昨日买来的花束,到了墓碑前,先将其搁在旁,蹲下身仔细端详。
她看不见他表情,也不忍直视,他眸间满满的思念。
良久,他伸手拍开上头的枯枝落叶,无奈轻笑,「才一阵子没来打理就成这样了。」
望着墓碑上熟悉的姓名,眸中多了份惆怅。
「让妳睡在外头,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独自轻喃,扬唇也无法掩盖漫天的感伤自责,在岑寂中变得清晰,刺入她心。
徐若天收起目光,回身微笑问:「这里有点髒乱,妳能帮忙一起打扫吗?」
她愣了会儿,急忙回答:「当然。」
徐若天到一旁取了桶水,说自己负责收拾墓碑周遭的枯枝落叶,吕善之就负责擦拭墓碑,她应声好,两人开始动作。
就如徐若天所说,在外头风吹雨打的,墓碑上早已布满灰尘和雨渍,不怪他看见会这么心酸。
她拧乾抹布,每在墓碑上抹下一道,都令人心头生疼。
苍天一个玩笑,将两个心意相连的人拆散,永世不得相见,牛郎和织女一年见一次面,都比他们还要幸运。
他已经足够珍惜当下了,还是得不到奇蹟,紧攥在手中的仍化成了沙,散落天地。
她想起哥哥说的,承受这些,他心甘情愿。
二人齐心协力完成工作,徐若天取过花束,轻轻放置墓碑前。
没有正式的招呼,没有吐露真心之言,他蹲在墓前阖眼静默不语,在这片方寸之地,悄悄在心里表达思念之情。
吕善之也跟着在旁蹲下身,双手合十,礼貌地打了招呼。
「妳好,我叫吕善之,是徐若天老师的学生,也是他好朋友的妹妹……」
徐若天顿了半晌,侧头望她,「妳可以不必说出来。」
被这么一说,她有些难为情,「我也想让你听听看啊,我怕说不好,如果有什么不妥的话,你可以及时阻止我。」
他终于被逗得笑出声,「能有什么不妥的话?」
「唉,你别打断我,让我说完。」她啧了声,见徐若天知难而退,她努力拾回感觉,「今天是我死缠烂打,徐老师才肯带我来的,不知道妳会不会觉得不自在,毕竟我只是个外人,但我无论如何都想来和妳说说话。」
她歛下眸,继续说:「老师他……是个很好的老师,面对需要反覆教导的学生不会感到厌烦,给予灰心丧志的人支持,给予努力上进的人鼓励,不吝啬地把力量分送给大家,就连我也得到过。」
也许他并不认为自己足够成为谁的支柱,至少对她而言,他就是力量来源。
若不是有他来家里骚扰自己的开端,他们不会再相见,她不会受到他的鼓励,不会有勇气面对生死离别,也不会有信心再对人动心。
话到嘴边又止住,她沉吟须臾,将其凝聚成简单一句:「善人一定能遇见很多贵人,请妳不用担心。」
是缘分,是自己的意志,将所有人的绳结在一起。
来到明理女中教书是他的决定;来到她家堵她是他的决定……
而来到他身边,是她的决定。
有太多想说的不知该从何说起,至少这件事,暂时容许她偷偷搁在心里吧。
语毕,她撇头瞅他,「你也说几句吧?请她不要挂心,你会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
他轻哂,「那不就是说谎了吗?」
「你这话是打算回到之前糟糕的生活吗?」她睨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沉沉道:「别让无法在你身边叮咛你的人担心,尤其是你最不想辜负的人。」
徐若天没想到(推荐阅读:偷情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只是开个玩笑,会得来她条条有理的严辞。
其实,他不会应付这种场面,对于说的话能否让对方听见,他抱着若有似无的心态,所以从未对着墓碑侃侃而谈,仅是静静待着。
想说的话太多,日积月累,成了无话可说。
吕善之一句「请妳不用担心」,就足够传达他所有感情。
「……干么不说话?」她双手抱膝,有些失措,「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别人才会知道你的想法啊,没什么好顾虑的。」
他想起她鼓起勇气向自己坦白,说要敞开心胸接受彼此,将心意确确实实传达给对方,人与人才能交心。
不必多虑,想说什么就说。
与最亲近的人相处正是如此简单,明明白白。
「我想说的,妳已经替我说了。」他眸光柔软,一脸真挚,「谢谢妳,愿意陪我来。」
秋风拂过,叶子在枝上摇曳,落了满地橘红。
天上云雾渐散,阳光依稀透过云层一束束洒在地上,映在他们的脸庞。
吕善之杵在原地,与他距离咫尺,仅是对望,便深深坠进他眸间,无法自拔。
被道谢固然开心,让她最欣慰的是,他终于愿意说出心里话,这次并非错觉,两人之间的距离真正从此刻开始缩短。
她以为是自作多情,以为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存在。
「说陪你来是好听话,其实是我硬要跟的……」想起自己死缠烂打,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口乾舌燥,「你不觉得我烦吗?」
他没有正面回应,思忖半晌,给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回覆:「抽掉整包菸是我每年来这里的例行公事,今年因为妳在这,我都忘了这件事。」
她似懂非懂,「这话意思是……」
他唇角划出好看的曲线,轻轻笑了,「就是有妳在挺好的。」
一滴露水落在湖面上,泛起涟漪,动摇她的心,带起鼻头上的酸楚。
第一次感到,原来自己在这世上是好的,来到这里,是好的。
是真的喜欢吧。
被这个男人一颦一笑牵动着,他一句话,就有让她义无反顾的力量。
两情相悦是最浪漫的事,而她认为,能伴在喜欢的人身边是最幸福的事。
就算日子平淡,就算感情无奈,就算他的心上没有妳。
明知不会有结果,飞蛾仍是扑了火。
想想就好笑,经历一段感情,体会到在感情中伤痕累累,过了这么久自己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过了这么久——
她仍是那个为爱奋不顾身的傻子。